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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真師妹。”沉默的雲雁,從嘴裡蹦出回應,淡淡的憂傷立刻散播到空氣中。
白影衣身形微震:不對……這個人,她是可以流露情緒的。現在這種令人壓抑的憂傷,也絕對不是作偽。那麼為何她對自己沒有反應,既不惱怒也不出言嘲諷,好像看見空氣一般……
他正暗自糾結思索,祁念真已一把摁住了雲雁的袖袍,半跪在她身前:“他們說,是你殺了哥哥!他們說的對嗎?師姐你告訴我,請告訴我!”
雲雁不答,而是凝視她輕聲道:“如果真是我殺的,你會如何?”
祁念真怔怔地望向眼前人,她的容貌改變了。沒有易容術的她,比以前要美麗許多。因為某些變故,此刻她的肌膚與長髮都潔白如雪,一眼望去,好像座結著冰晶,在風中挺立的雕像。
清澈到了骨頭裡,滲出無盡的涼意。端麗無雙的她氣息平穩,語氣柔和,卻好像遠在天邊,再也不是自己曾認識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祁念真低垂下目光,不再去看雲雁,咬牙道:“可能會想要殺了你!哥哥從小把我養大,對我極好極好!”
“對你極好,因為他是你的親人。”雲雁淡淡道:“但對於別人,恐怕就是極不好。”
祁念真咬牙更緊,好像極其努力,才有勇氣再看雲雁:“那麼……果真是你殺了他!”
雲雁端詳她片刻,抬起如玉雕琢的手,輕輕拍了拍她:“我很喜歡師妹,但很不喜歡你的哥哥。”
“他們會為了你哥哥的事審訊我。”她輕聲說話,手從祁念真的肩膀垂下:“到時候,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我……”祁念真捂住臉:“我來冰壇見你,就想親耳聽你對我說出真相……”
“可是現在我很怕,師姐!”她站起身,在原地徘徊片刻:“我很怕知道真相!”
說完此話,那女修一腳踩到雲道邊緣,突然凌空一躍,朝下奮力跳出。大家齊齊擁到複道的圍欄,見她朝懸崖深處急墜後,祭出身後長劍,在寒風裡翻了個身,轉為馭劍速行的姿態。
弟子不守門規,沒有得到首可在七峰御劍飛行,立刻激盪出守山大陣的懲戒。但見四面雪崖裡,如絲線般鑽出各色劍氣,朝著祁念真的白裙身影悠悠靠近。
它們的尖頭捲起寒光,一旦被刺中,立刻會皮開肉綻衝擊力巨大,如果把持不住,還有可能墜落山崖。修士們看著那女修,抬起袖子做出個抹淚的動作,依舊不收劍,只在半空衝撞,都忍不住高撥出聲,叫她回返。
可祁念真沒有回頭,只發洩一樣瘋狂御劍而行,穿越過陡峭山壁,漸行漸遠。而那些懲戒劍氣也毫不鬆懈,攪動出一道絢麗長虹,緊咬住她,消失在奇峰古樹的崖間。
眾人都知道,祁念真這樣任性的後果,只能是被守山大陣追上,狠狠撂倒在某個角落,承受不小的痛苦。但人已飛沒了,大家只好嘆息片刻,重新走上雲道天梯,朝峨頂進發。
一路上變得十分安靜,連廖佳與楊蘋都沉默無語。
只有衛歸折返靠近,從小橇上俯下頭來,盯著雲雁:“你將祁家女孩氣成那樣,可不可以告訴我,真的是你殺了祁元化嗎?”
“如果你不是衛襄夫婦的後人,我原本是要殺你的。”雲雁靠到錦枕上,涼涼道:“當初你們折磨我的弟子,這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你!你承認了!”衛歸猛地跺腳:“果然如白影衣說的一樣,你驕橫又囂張,肆無忌憚!但我勸你別在戒律堂這麼說話,否則後果自負!”
雲雁訝然:“衛執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關心我了?”
“這不是廢話嗎?上次真武臺幫你作弊,生生加入了對戰名單。”衛歸攪著手:“豈料你玩命俠的名頭鬧得太大,事後立刻有人查詢。”
他奮力吐糟:“現在好了,七峰是個人都認為,我和你是一夥的,真冤枉!”
他這據話聲音有些大,立刻被廖佳聽見,好奇道:“真人,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和師姐站在一起的嗎?”
“我……哎!一言難盡!”衛歸指著雲雁:“我被你害苦了,你若被定下大罪,我的執事地位恐怕都難保!”
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雲雁突然笑了起來,卻不說話,只動動嘴唇吐字。衛歸一眼就辨識出,她在說“活該”二字,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渾身瑟瑟發抖。
他還想數落幾句,卻被幾名掠過來的執法弟子架開。
“衛執事,你送來兩名仙侍,照顧人犯也就罷了。”弟子甲皺眉:“但你本人不能再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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