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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著大腦袋,瞪著對方眼睛裡快要冒出火來。
雲雁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對鵬聖小聲道:“我若是說一言難盡,你會滿意這個回答嗎?”
鵬聖很嚴肅地搖頭。
“如果我在很多世以前,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雲雁無奈地望著他:“你還會千里迢迢趕來,為我的典禮祝福嗎?”
“會。”鵬聖的眼神有些遊離:“因為你現在又不是壞蛋。”
“我依然會千里迢迢趕到,站在你的身邊,祝福你。”他說到後來,語氣極為蕭索:“也會用我所有的力量,來守護你……”
雲雁心中微動,想起了他與落星白少的羈絆,頓時釋然。或許在這麼多人中,最能接受浪子回頭,洗心革面這個梗的,就是眼前的迦樓羅少主。
“你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了。”雲雁觀察少年寂寞的神色,小心問道。
鵬聖猛地靠向椅背,閉上眼搖了搖頭,這一瞬間,那個青春洋溢,開朗熱烈的少年,似乎不見了。只有一個傷心人,被思念和回憶,變得成熟與沉默。
“他從前,曾留下一個法器給我。”雲雁從儲物戒指裡,找出當年落星白少,交給自己的那面蓮葉銀華鏡,輕放在鵬聖手中:“我試過,也許是距離太遠,又或是靈力枯竭,聯絡不上他了。”
“你拿著,作為一個他的紀念品。”她抬手捻了把,少年臉頰旁垂落的髮絲,嘆道:“或許某天靈力恢復,他就可以出現在眼前,與你交談。”
鵬聖咬著下唇,一把將蓮葉銀華鏡收攏在懷裡,再倒在雲雁身上,把臉埋在她的華服皺褶裡,肩頭聳動,可能又在落淚。雲雁不再說話,只一遍一遍撫摸他的髮絲,任憑他發洩哀思。
這位年輕的迦樓羅王,只有在自己這個知情者這裡,才能肆無忌憚的哭泣,懷念著遠在酆州的那個人。只是,那個人現在何方,又在做些什麼呢?
他作為臥底,會不會被魔族捉到把柄,被幽禁起來……又或者已經隕落。
雲雁靠向椅背,想著落星白少,心有慼慼。說起來,他和自己倒有幾分相似。那揹負著的原罪,令人痛苦,也令人堅強而固執地,想要去闖蕩一條道路,拋棄前塵往事,做自己想做的那個人。
“紫姬。”凜紫的呼喚,打破了雲雁的遐思。
但見他優雅地端坐著,眉宇之間似笑非笑,神色十分古怪,對自己遞過來眼色:“若再容許你的劍衛和劍神器爭鬥,這個車就會掀翻了。”
“嘶!”
他話音未落,鯤吾口裡的一道金氣迎面撲來,折射在車廂裡,戳破了兩條帷幔。接著那道力量卷帶憤怒,朝右扎向青虯縛。
“哐當!”
青虯縛毫不留情還擊,尾巴捲起桌案上的花瓶,一下就砸中大魚的腦袋。
“你們別再打了!孃親的漂亮衣服被弄皺了,要怎麼辦啦!”梵天秀翹起尾羽尖叫,左右伸出翅膀,想要去摁住魚和龍。
她這一出手力量不小,立刻激發出爭鬥中兩人,本能的反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梵天秀鼻青臉腫,可憐兮兮地被震出了車窗。
“孃親!”她滿臉委屈地撲扇翅膀,奮力掙扎回來。
雲雁急忙舞出廣袖,激發出一道恢宏的紫氣,將她牢牢托住,不至於跌下山崖深淵。珠簾被山風狂亂吹拂,砸到臉頰上,在一片混亂中,分明看見,最高的天幕,正被激盪的流雲撕裂。
白日豔陽下,頭頂竟出現了燦然星辰。
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憑風臺
“那是我們的天璇星。”凜紫也撩起珠簾探視出去,面露微笑:“天璣星也出現了本尊,因為是紫姬與赤姬同時即位,這是十分特別的典禮,在歷史上很是罕見。”
雲雁仰望白日星空,從地球上走到現在的點點滴滴,此刻湧上心頭,使她漸漸開始激動起來。很久以前,自己曾非常牴觸做這個持劍。但現在,卻走到了這麼一天。
心情如此平靜、從容,這一天的到來,顯得如此順理成章。沒有疑惑,沒有迷惘,充滿了堅定。這條路是自己的選擇,如果一切再來一遍,也要走上這巍峨的禹山。
她正思緒翩飛,儀仗隊卻緩緩地停了下來。禮樂歌舞歸於安靜,雲雁環顧四周,發現隊伍已攀上了一個巨大的廣場平臺。此平臺上人潮湧動,雖然面積寬廣,也顯得有些擁擠。
在右邊高崖上,可見筆走龍蛇雕刻出的“凌雲”二字,而左邊則是“憑風”二字。原來這就是禹山出名的憑風臺與凌雲梯。它們生長在孤絕峭壁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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