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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還不能在那種狀況下，讓她安全地脫離。”凜紫溫和回應：“這世間只有兩人，才能做到如此精細地牽引源力。”

郭小冬和周晴瞪大了眼：“誰？”

“自然是天境能力最強的天樞劍，還有天樞持劍。”暮沉風笑吟吟地突然出現在身前，伸出手搭在雲雁脈搏，神色漸漸凝重：“她為了讓夜逝水死，竟不想要自己的命。”

“走吧，我得立刻給她療傷。”他拂袖走在前方，朝地面疾行：“胡鬧！真是胡鬧！才重塑出來的肉身，現在變得極為不穩定！”

“那麼夜逝水呢？”周晴和郭小冬扶著雲雁，急匆匆跟上他的腳步。

暮沉風與凜紫交換了個眼色，才緩緩開口：“這一戰後，金帝將徹底站在神州的對立面，或許會遠走高飛。”

“誰那麼強，能夠將夜逝水放逐……”周晴突然回過神來，望向高空的激烈劍光：“莫非是他！”

暮沉風點點頭，嘆道：“黃帝與金帝原本相交甚厚，就讓他們做臨別一戰……想必兩人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說。”

“沒有想到，是那位持劍之首，名動天下的黃帝顧擎蒼！”周晴頓時興奮起來：“我好想看看他的模樣，定和傳說中一樣，英明神武，豪情萬千！”

“說起來，姐姐，你發現沒有。”郭小冬也很興奮，揮動雲雁軟趴趴的手臂，指向天空：“我們跟著師父，能夠見到天工後人，問道壇掌院，七殺元老，妖族帝王……”

“還有天璇星君，藍帝沉風……”周晴小聲與他攀談，指了指上方：“綠姬、金帝，現在連黃帝也上臺了！”

“師父的朋友和敵人，都是驚天動地的存在啊！”郭小冬嘖嘖感慨：“說出來，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能夠接觸到普通修士，完全無法企及的這個世界！”

“這不是廢話嗎？”周晴凝視雲雁安睡的臉龐，柔聲道：“因為師父她的存在，也是獨一無二，驚天動地的。”

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傷逝

初夏的蒙泰城，碧空如洗，大街小巷在綠意盎然裡，喧囂熱鬧非凡。這裡依舊是瑤光國最大的城鎮之一，它沒有在前不久的戰爭裡倒下，每當回憶起那段黑雲壓城的記憶，人們都感覺在夢中一般。

整天陷在恐慌之中，身處天崩地裂的環境。城外有徵討的大部隊圍攻，上方有仙師鬥法的雷鳴轟響……那個時候，幾乎所有居民都在為，能不能活到明天而擔憂。

但現在看來，這個擔憂已不存在了。

不僅涼島、石星與玉饒三城的軍隊已撤離，就連爭鬥的仙師們，也再不見蹤跡，蒙泰城安全了。但人心依舊不大穩定，因為據來往的商客傳來的訊息，戒嚴的七國內，依舊有數個城市，正掀起波瀾進入了戰鬥狀態。

據可靠訊息，金帝的支持者和反對者們，已把戰事拉鋸擴大，使整個神州動亂。另外有不可靠訊息傳言，七劍與持劍們不再沉默，都紛紛出手，加入到這場混戰之中。

還有論劍山上的衝突，似乎已到了兩方對持，流血事件不斷髮生的地步……雖然，神仙打架和凡人的世界比較遙遠，可也有一句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看看前段時間，羽城衛對抗圍城的修士，當符弓箭全體失靈時，那種令全城恐慌的絕望，人們依然難以忘懷。

所以現在的蒙泰，坊間的議論從未停歇。幾乎每個人每天醒來，都會關注一件事：與金帝相關的神州動盪，有沒有新的訊息傳來。人們甚至不惜重金，去購買原本流傳在修士集市的一本刊物，名為《九州尋仙志》。

主辦者琳琅小姐，已經頗為人情化地，開啟了訊息大門，面對凡人集市。《九州尋仙志》從上個月起，就不僅僅錄成玉簡售賣。

為了方便沒有靈氣的凡人讀者，它已被投入印刷廠，製成了黃紙黑字的書報。因為形象原因，大家也叫這個熱門刊物為：小黃文。

……

……

雲雁拖著沉重的步子，身穿雪衣頭頂帷帽，走在通往潘府的路上。青石板的地面因為上次戰鬥，被劍氣波及，生長出了不少裂縫。現在這些新鮮的裂縫裡，被風吹來的草籽，竟然迎著陽光迅猛生長，頑強地探出柔軟的腦袋。

望著眼前綠影一片，雲雁的雙眼有些模糊，低低發出嘆息。陳舊的血漬被朝氣勃勃的新生掩蓋……無論是什麼樣的廢墟，都會化為滄海桑田，逝去的，終究不會被人記憶。

“這位揹著劍的客官，一看你就是個神秘的高手。”左邊小店鋪的老闆，熱情地對她揮揮手，大聲攬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