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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簡直鳳毛麟角啊。”
任芬芳卻不以為然地笑笑:“無妨無妨,她想進去參悟高階劍修留下的劍意風格,也是種特別歷練。”
呂開源深深望了眼雲雁:“天任劍冢裡的念力,存留的確強大,你若有機緣,或許能有收穫……”
雲雁已讀到他眼底的探究,急忙避開施禮:“多謝大司劍與峰主成全。”
呂開源點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他在環視四周後,終於不再發出聲音。
……
……
兩個時辰以後,雲雁已踏行在天任峰的劍冢內。
在離那沖天巨石門的幾十米處,她落在了一柄,插入地面一半的重劍環佩上,兩腿交疊坐下,欣賞著在外面難得一見的風景。
劍冢的巨石門泛著螢光碧色,罩在滿地的黑沙土上,透露著濃烈的幽寂。
因為是天任本源的陵墓,就算埋葬的是早已隕落的劍修們,但他們無一不是高階,所以畢生凝聚的精魄劍氣,並未散去。化為淡淡的紫霧,好像火焰狀,在黑沙上游曳飄移。
這裡的墓碑,無一例外都是劍,所以陵墓沒有叫別的名字,而叫劍冢。這些劍有完好無缺的,也有戰中折損的,分別屬於它們逝去的主人。
在劍主死亡後,人們把他們的遺骸和斷劍收斂,埋葬到這裡……雲雁撫摸著身邊的重劍,心底泛起莫名哀傷。天下的劍修們,大都會在隕落時,伴隨一把斷劍吧。
只有失去了最珍愛的魂器,才能讓他們陷入真正的絕望。
她跳下劍柄,觸控著斷劍上的細小楷體字:吾名辛陽,劍名炎昊,八歲入仙道,十五上山。奈何資質愚鈍,築基方成時已逾百歲……
接著楷體字一行又一行浮出,使黑黝黝的劍身綻放燦爛金光,煞是好看。而關於辛陽的經歷也越來越多,寫到他結丹結嬰,鑄劍煉器,奔赴前線征戰四方……從修行成就到除魔成就,都細細記載。
通篇文字好像自傳,或許參考了這名修士的遺言遺書之類,就像本人平靜委婉道來。雲雁將辛陽的一生看完,又走到另一柄蛇形劍旁,觸控它露出一半的劍身。
果然金色小字寫成的修士生平,再一次浮現而出。
第1518章 劍冢(中)
蛇形劍所屬的修士名叫倪辰,作為他墓碑的這把劍,是完好無缺的。這就代表著,蛇形劍雖然也屬於倪辰,但或許只是收藏物,並非他的魂器。
因為他的魂器和遺體一樣,都已失落在戰場,這裡只有衣冠冢而已。雲雁讀著倪辰的生平,長長嘆息一聲。可以看出,這是個比辛陽的天資高出許多的人。
他修行速度極快,自傳體的語氣也是瀟灑飛揚,意氣風發,充滿驕傲。或許正是這種驕傲,才使他陷落在酆州戰場內,什麼也沒有來得及留下
雲雁搖搖頭,心中哀傷更為沉重。或許本是陵墓的氣息壓抑,又或許相同本源的劍修,會多出一些額外感應。在連續讀了數人的生平自傳後,她竟難掩憂思,眼角滴下了淚珠。
當冰涼的水滴,砸到手背時,雲雁才回過神來大吃一驚。她迅速抹掉眼淚,迷惑不已:難道在天任劍冢中,與這些逝去的魂魄的感應力,竟這麼強大嗎?
他們千古以來源源不斷的哀思,好像絕提之水湧入神魂中。那種感覺奇異的緊,令背後的劍都在躍躍欲試。或許來到了劍冢,它們也能感受到奇妙的牽引力吧。
雲雁從背後抽出黑白雙刃,召喚出最為激動的止水,笑了笑:“在這樣的地方,果然壓抑的緊。”
她環顧四周,對林立沉默的寶劍們施禮:“我叫雲雁,此番闖入這裡,真是打攪各位了,當速速離去才是。”
“你此番闖入這裡,有什麼目的呢?”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從紫霧深處傳來:“如果不說,就不許離去。”
嗯?這劍冢里居然有生物?
雲雁握緊了劍,腦中靈光一閃:當初在罪己崖內,曾看見因惡人們的怨念,形成了無數陰煞。難道這裡也是陰煞的滋生地嗎?畢竟千萬年來,如此多幽靈徘徊在此。
“你是何人?”雲雁持劍筆直地朝聲音方向踏行,沒有半點恐懼:“莫非是陰煞之類的怨靈?”
那聲音沒有回答她,但云雁已看清,擋住眼前去路的生物。他們有三個,全是雙腳懸空的人類模樣,長得都很高大,也很美貌。只可惜全身透明燃燒著潔白火焰,外芯泛紫,怪異無比。
“說吧。”當先的長髮男子開口道:“雲雁,你為何來到劍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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