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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精純毫無魔力，不會是凌霄。”

徐澤龍比她情況還糟，修為大跌後，這個肉身的硬朗度遠不如從前。他低頭嘆了一聲：“不管是誰，今夜都討不了好去！”

眾人此刻心急如焚：律境齊發，地境齊發，星境齊發……不知道轉移過多少次方位，齊發了多少次神通，但始終無法重創對手。瑤光破軍陣，連最低限度的人數都不夠，聚合的力量始終會外洩，無法集中成一點。

回春陣能被輕易突入，也是因為人數原因陣不成陣，卻又不敢撤。

大家的未來，說不定是被耗死在此地。

427。第427章　大樂師（上）

隨著時間分秒而過，雲雁陣容的勢頭已削弱不少，不再有當初的鋒銳猛擊，每一招的釋放，現在都圍繞著防守。但對面的元嬰劍修，氣息卻如當初一樣，既沒有增加壓迫，也沒有低落半分。

他斗篷下的嘴始終含著笑意，姿態如逛著春天花園，閒適裡透出慵懶。這副樣貌使眾人更覺憋屈，覺得自己好像是隻被貓逮住，卻又不殺，只拿爪戲耍的老鼠。

手中力道越來越軟下，身上的傷痕也漸漸增加。身後憐生水的瑤琴之音，已變得有衰竭趨勢。她孤身維持著眾人的戰力，與元嬰劍修對持，能撐到現在已是非常不容易。

“錚啪。”

在徐澤龍右臂的一處灼燒，被迅速復原的同時，回春陣裡傳來了奇異的輕響。雲雁等人同時驚怔，頭皮有些發涼：這是樂劍師到了極限，瑤琴絃斷的聲音。

兩軍對壘，如果不殺樂劍師，還有一種破解方法：以力壓制攻擊劍修，累死樂劍師。當他們靈壓劍氣損耗到一定程度，幻化的武器將被摧毀，回到寶劍形貌，而且很長一段時間難以被轉換。

現在回春陣的輔助者，只剩憐生水一人，到了這個地步，瑤琴被毀是必然現象。隨著樂器被毀，治療者輕則嘔血癱瘓，重者昏厥甚至死亡。雲雁被那琴絃斷裂之聲，扯得心頭生疼。

破軍陣難以凝勢，阿水已經力竭要倒下了！

她急急轉身，朝回春陣挪移兩米，大聲呼喚：“阿水，絕對不要強撐，快收斂劍氣！”

“姐姐……”一直低著頭宛如雕像的憐生水，終於有了動作。她豎起瑤琴接上斷絃，衝雲雁笑了笑：“我還能行。”

雲雁不理她，對梅成功叫道：“梅大師兄，你們速速撤掉回春陣，帶著阿水先走回松山澗！”

梅成功正和凌夢桃苦戰，聽到此話小眼一轉，從儲物袋裡掏出疾風符，又從靈獸袋裡喚出冰霜巨狼。那頭狼多日未出袋子，興奮得搖頭擺尾，聽主人附耳下令後，揚起白毛就朝憐生水奔去。

“嗚……”

它的獠牙剛銜住那女子的腰帶，就被憐生水左掌一推，在地上亂滾幾圈，委屈得嚎哭起來。憐生水雖然是樂劍師，但她平日修行極為刻苦，力道不輸給其他劍修，這頭靈獸雖已是鍛體期，被她擊中卻再無法靠近半分。

“你們不要幫我做撤離的決定。”憐生水清秀的臉龐上籠罩寒意。她略側過頭去，低眉緊咬下唇：“即使是姐姐……也不可以。”

“我就知道弄不走她！”梅成功咕噥一聲，正要吐糟，眼底卻被突然盛開的藍光所迷。那是憐生水全力釋放靈壓的氣息，清澈輕柔，卻帶著無比的決然。

雲雁緊握左手成拳：身邊的人許多都是倔脾氣。徐澤龍不要命地鑄劍，憐生水不要命地彈琴……真麻煩！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不也被他們經常批評固執嗎？

阿水想要戰鬥，這是屬於劍修的驕傲與執念。自己卻橫加阻攔，是否做得過火了……

“姐姐，你聽這個！”憐生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無自豪與興奮：“這是長風曲，我根據你的曲譜，加了些新東西！”

雲雁凝神辨別那曲調，的確是自己以前記錄的一首地球曲譜。裡面有句歌詞是：“將軍拔劍南天起，我願化長風繞戰旗”。因為帶點悲愴激昂的古風，所以暮沉風的課上，對眾人吟唱過。

憐生水當時只十七歲，喜歡得不得了，閒暇時經常輕聲哼著擦劍。

想不到過了幾十年，她依然記得這個歌，還融合進異界的樂譜，做了創新。不對！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彈這種娛樂曲調！雲雁猛地驚醒，動了動嘴唇，正要對她說話，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劍修的音境不是普遍意義上的彈琴奏樂。

音境發出的聲音，雖然清越動聽，但糅合了劍氣與靈壓。時而飄渺，時而會無聲，變化莫測。它們一般不會具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