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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離開過那雙殘廢的手臂,劍眉緊蹙。
當輝日哲掙扎著要下跪時,迦樓羅王臉色更加難看。他眼睛裡抹過黯然,揮手道:“不用了,傷成這樣你就坐著吧。”
宮人們面面相覷,立刻搬出一張闊椅,將輝日哲攙扶坐下,卻被奧光一揮手,盡數打發了下去。現在的大殿裡,除了雲雁等劍修,就只剩下梭摩和迦樓羅王夫婦。
明亮的燭火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大家又一次陷入了冷場。
過了許久,迦樓羅王長吁一口氣,緩緩道:“哲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輝日哲端坐在椅上,雙手放置於膝蓋,低眉垂目一直維持著冰雕般的表情。即使奧光呼喚出聲,他也沒有任何動作。寶座上的迦樓羅王,胸脯開始劇烈起伏,他突然抓起桌案上的一碟果盤,朝那人砸了過去,雙頰漲得通紅:“逆子!你可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成王敗寇。”輝日哲被蔬果砸了個劈頭蓋臉,也沒有絲毫躲避。他從喉嚨間擠出這個詞,又撫胸咳嗽幾聲,抬起臉對奧光溫和一笑:“父王不必如此動怒傷身,我自知罪不可赦,請求作為活祭供奉九聖。”
“你們個個見了我,就嚷嚷著請梟首,請活祭!”遠日奧光猛地站起身來,顯得十分激動:“你們個個叛離迦樓羅,現在卻都一副死不悔改的派頭!”
“好……好!”迦樓羅王朝後退去半步,扶住椅背指著輝日哲,道:“你們算是把我看透了……知道我不忍心要你們的命,故意擠兌於本王!”
輝日哲微微搖頭,淡淡道:“從我宣佈與那迦同盟那刻起,就沒有把這條命放在心上了。準確的說,當上元他們報知我,千葉折籠被人破掉的那時起,我就已知道了這個結局。”
“不過是背水一戰,破釜沉舟。”他自嘲地淺笑:“如果幫那迦奪取了王座,可能我還有救。但是……我繼續留在日曜宮,父王您會放過我嗎?”
遠日奧光緩緩坐回椅上,恢復著情緒:“既知我不會放過你,當日你為何要以獻藥為名,使計讓我真氣受損,經脈堵塞。再用千葉折籠束縛,又以各族英靈的妖魂來威脅?”
“我的身體已一年不如一年。”他撫摸著椅靠,有些黯然神傷:“你只要多等一段時間,王座就是你的。而我這個父王和伊瑟這個母后,也依然是你的。”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幹!”奧光緊盯著輝日哲,表情流露痛楚:“哲兒,我對你是真心愛護,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在千葉折籠被困的年月裡,我曾反覆思考回憶,到底有哪點對不住你,讓你對我下此毒手!”
他的聲音漸漸低落,顯得十分疲憊:“我不明白啊……這個疑惑讓我時刻煩惱。為什麼我們的關係,會落到這樣的地步……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輝日哲平靜地望著他,又輕輕搖頭:“父王,你對我是極好的,母后也對我是極好的,從我還是雛鳥的時候,就知道的十分清楚。”
遠日奧光與靖月伊瑟同時皺起了眉頭,望向他的目光,充滿著疑惑與憂傷。
只聽那迦樓羅的王子又道:“但是……我有苦衷。”
伊瑟禁不住出聲詢問:“有什麼苦衷,你不能對我們說?卻偏偏要私自策劃謀逆!”
“我的恨,就是我的苦衷。”輝日哲細長微挑的眼睛裡,迸射出寒意:“我的恨很大很深……卻沒有多少日子讓我去進行報復。”
“恨?”伊瑟喃喃開口,琢磨著他的話:“你此話何意?”
輝日哲淡淡笑道:“父王與母后並不知道,我這伴生體質早已身患頑疾。詢問過醫術高人,最多隻有兩百年之壽。而我當時已經一百四十多歲了……再不登上王座,就沒有機會實現抱負。”
“兩百年之壽!”遠日奧光大驚失色,站起身來朝輝日哲走去,伸出雙臂想要攙住他。即使兩人的關係變成這樣的地步,但聽到此話,他依然本能地流露出,一位父親緊張的反應。
“是啊……”迦樓羅的王子沒有躲避他,有些慵懶地靠在他胳膊裡,笑道:“算起來,從現在起,我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吧……”
“父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我活祭施以酷刑,在妖族以儆效尤,才能嚇住和我有同樣心思的那群人。”他對迦樓羅王輕輕點頭,緩緩抽出身子,站起來想要朝外走去:“這是我對迦樓羅族最後的一點用處了。”
“你明知我不可能讓你去死!”遠日奧光拖住他的手臂,將他扳回過來與自己面對面,激動吼叫:“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可能讓你死!因為握松賢弟的靈魂,正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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