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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下屬聲音帶著害怕的顫抖,但是卻又真的是為了言以莫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留得青山在……言以莫咳嗽著,顫抖著,全蘇格蘭的人,都知道他言以莫,沒有什麼時間了。
三十五年之期,已經快要來到了。
他已經過完三十三年了。
確實,他來的目的,已經並不是想要再挑戰沈涼墨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和沈涼墨,已經是雲泥之別。
但是家中還有蓉蓉,還有母親,他必須要儘可能的,將家中的事務撐起來,才能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放心地走,也坦蕩地走。
不能留下柔弱的妹妹和無依的母親……所以這一次,s國放出話,蘇格蘭的商人可以參與這一次的競標,他馬上就帶人來了。
他已經是將死之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虛無的名聲對於他已經聊無意義。
那麼如果還能將家族儘可能的挽回一些的話,他還是願意冒這次險的。
何況也不算是冒險,正當的生意競爭而已,又不是去殺人放火。
他將再次咳血的手絹揣入褲兜裡,大步朝今天可以參與競標的大廳裡走去。
心腹下屬推來門,門內清楚的燈光印照在言以莫蒼白、清秀的臉上,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愕然。
因為大廳內,空無一人,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明明得知的訊息,今晚生意的競標,是在此地進行。
事先,也溝通聯絡了對方公司。
但是現在的情況……言以莫孱弱的身軀,感覺到一絲眩暈。
人在鼎盛時期的時候,總是精神滿滿,充滿了無窮的精力,當然,也對自己的判斷力充滿了信心,做事無往不利。
可是在失意的時候,總是屢屢做出錯誤的判斷,越來越走死衚衕。
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以莫和心腹下屬,警惕地看著四周,可是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得出有效的判斷。
直到……言湘庭的身影出現在言以莫的面前。
言湘庭清貴高傲的臉龐上,噙著一絲單純無辜的笑意,輕聲道:“大哥,別來無恙。”
“是三兒。”言以莫心底莫名一鬆。
言湘庭在言家雖然被長輩不公平對待過,可是言以莫卻對他平平,雖然沒有對他好,不過也沒有故意對他壞過。
言湘庭和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站在一起,那個女子看上去已經是人到中年,但是身上卻有一種高貴無比的氣質。
那個女子,自然是蘇雲了。
蘇雲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託運了月之心項鍊,從而想從源頭上找到血鑽的去向。
血鑽上的秘密,非常重要。
那是雲家整個家族多年來嘔心瀝血的各種研究成果,也可以首先為她洗涮她的罪名,證明她從未將任何這些東西出賣過別的國家。
蘇雲開口說道:“莫少,今晚用一場莫須有的生意引你過來,是我們不對在先。不過我們確實有重要事情想要問你。”
言以莫心頭閃過憤怒和失望,是的,首先是憤怒。
他時間已經不多了,正在竭盡全力地想要給妹妹和母親留下點什麼,卻被眼前這個女人浪費時間。
他單純無瑕疵的笑容裡,帶著一絲嘲諷:“難道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就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蘇雲也沒有時間去兼顧他的情緒,直接說道:“我為的是月之心項鍊的事情。莫少是月之心項鍊的承運人,但是卻將項鍊弄丟了,我想知道,那個託運人到底是誰。”
言以莫眼眸裡的笑容冷冷的,反問道:“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可以開條件。”蘇雲淡淡地應了一句。
她看得出,言以莫現在的落魄,他急切地需要尋求幫助。也許不是為了他自己,但是他無論如何,是拒絕不了優厚的條件的。
果然,言以莫只是遲疑了三秒,便開口說道:“什麼條件都可以?”
“是。”蘇雲篤定而自信地回答。
她相信,言以莫現在,已經開不出什麼不可拒絕的條件了。
他最能開的,也許跟錢有關。
這個事情上,恰恰是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便是最容易的問題。
言以莫緩緩開口:“三兒正好在這裡,我想要的,跟三兒有關。”
言湘庭的目光指向他:“你說。”
“蓉蓉便不說了,我媽確實做過很多事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