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地球的,其實也是很容易……”
我打斷了他的話頭:“不見得,因為至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一種外星生物可供我們解剖研究它們的生理結構。”
張堅瞪著眼:“可是結構如果和地球生物一樣,就可以有結論。”
我還是更正他:“可以有初步的結論。”
張堅並沒有反駁,因為這時爭辯沒有意義,重要的是研究之後的結果。
第二天,飛機來了,由我駕駛,飛離了基地,溫寶裕依依不捨,在飛機上他還在不斷地問:這次奇異的經歷,是不是可以由我記述出來?
張堅的心情非常緊張,自然沒有回答他。我則瞅了他半天,看得他有點心中發虛,攤了攤手:“算了,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我知道,年輕人想要做一些事,總有人阻住去路。”
我又好氣又好笑:“小朋友,你還只是一個少年,不是年輕人。”
溫寶裕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那更不簡單,想想,我只是少年,已經有了這樣的經歷。”
他這句話,倒不容易否認,我也就悶哼了一聲,沒有再說甚麼。溫寶裕一下唱歌,一下講話,興奮之極,直到被張堅大喝一聲:“閉嘴。”他才算是住了口,可是過了不多久,他又向張堅做了一個鬼臉:“張博士,你應該說:閉上你的鳥嘴。”
張堅也給他的調皮逗得笑了起來,伸手在他的頭上輕拍了一下:“小寶,你放心,這件事,從頭到尾,你都有份。”
溫寶裕大叫著,看樣子若不是飛機中的空間太小,他真的會大翻觔斗。
在紐西蘭,我曾和白素聯絡,所以,當我們抵達之後,一出機場,就到白素和溫寶裕的父母。溫寶裕一見到他的父母,還想一個轉身,不讓他們看見,我伸手在他的肩頭上一撥,令得他的身子轉了一個圈,仍然面對著他的父母,這時候,他再想逃避,已經來不及了,他母親發出了一下整個機場大堂中所有人,甚至包括一切都為之震動的叫聲,已經疾撲了過來,雙臂張開,一下子就把他緊緊摟在懷中。
溫寶裕這個頑童,對於他母親那種熱烈異常的歡迎方式,顯然不是如何欣賞,在他母親懷中,轉過頭來,向我投來求助的眼色。
我笑著,向他作了一個“再見”的手勢,不再理會他們一家人,和張堅、白素,一起向外走了出去,耳膜兀自響著溫家三少奶尖叫“小寶”的嗡嗡的回聲。
上了車,張堅坐在後面的位置上,雙手仍然緊抱著那一箱“東西”,一上事就道:“最好能儘快到胡懷玉的研究所去。”
白素對我們在南極的遭遇,還一無所知,要是換了我,早已發出上千個問題了,可是她真沉得住氣,只是答應了一聲:“胡懷玉的情形,照梁若水醫生的說法是……”
她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不是很好。”
我和張堅都吃了一驚:“不是很好,是甚麼意思?”
白素指著車中裝置的無線電話:“我想,你直接和她交談,比我的轉述來得好些。”
我轉頭向張堅望了一眼,張堅現出十分焦切的眼神,我拿起了電話,按了號碼,不多久就聽到了梁若水的聲音,我劈頭就問:“胡懷玉怎麼樣了?”
梁若水停了一停,才道:“他身體的健康,一點沒有問題,可是精神狀態方面……卻越來越槽。”
我有點責怪她:“你沒有對他進行醫治?”
梁若水道:“當然有,可是精神方面的不正常,連原因都不明,治療需要長時間。”
我忙道:“對不起,他現在的情形怎麼樣?”
梁若水遲疑了一下:“他間歇性發作,沒有事的時候,和正常人完全一樣,只是想法有點古怪……嗯,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因為我對他以前並不熟,而且他也沒有精神病方面的病歷可供參考,那只是我的感覺,我感到他有很多古怪的想法,他以前不會有。”
我也大是疑惑,一時之間不是很明白梁若水的意思,我問:“例如甚麼古怪想法?”
梁若水笑了起來:“例如有一次,他說他嚮往海上的生活,厭惡陸地上的生活,並且說了大量的話,表示在海上生活才真正無拘無束。”
我道:“他研究海洋生物,自然對海洋生活有一定的嚮往。”
梁若水停了一會,才道:“或許是,不過他間歇性發作的時候,會變得十分暴躁和孤獨,甚至有一定的破壞性,可是他又堅持工作。”
我“哦”地一聲:“還是每天到研究所去?”
梁若水答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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