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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作態後,便是真正認真的尋找了。只是恰如蘇東樓所說,事過境遷,哪裡還有什麼線索留下等他來找?
尋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找到什麼,段庭軒心中嘆氣,暗道平章啊平章,你若在天有靈,就給我一點指引,到底你是查到了什麼才會被滅口?我知道你一定是查出了什麼的,可究竟是什麼呢?
一邊在心裡唸叨著,他就習慣性的叉著腰,目光無意識從遠處慢慢掠過,忽然腦海中似是有什麼東西一閃,段庭軒一愣,接著連忙將目光倒回,這一次仔細看去,很快就發現在一棵大楓樹下,茂盛青草中似是露出一塊圓圓白石來。
段庭軒心跳猛然就加快了幾分,連忙裝作繼續尋找東西似得走過去,到得那樹下,將草叢撥開,就見兩塊石頭被豎起,其中一塊白色圓石橫在兩塊石頭上,成π形狀排列,因為草叢遮擋,又是石頭,所以無人注意,大概才會以這個形狀保留到現在。
一剎那間,小侯爺只覺著嘴巴有些發乾,心跳也更加快,連手心裡都出了汗。
他想起當日和龍平章在府學時,幾個要好同窗常以白玉刻字,隨意擺放形狀,然後用字結合當時情境來猜謎,謎底或是詩詞或是字句。吳清湖是此道高手;段庭軒心思機敏,也常有得意之作;獨獨龍平章,於此道最不精通,每次遊戲,都是墊底的那一個,常常因此而被罰東道。
憶起從前趣事,再想到那個正直大膽的傢伙已是魂歸泉下,段庭軒不由泛起一陣錐心之痛,他顫抖著伸出手,將那塊白石抓在手中,剛剛在遠處,就發現這塊白石是個扁圓形狀,不該高出青草,所以才過來檢視了一下,卻沒想到果然被他查探到了一些東西,如果這真是龍平章拼死留下的線索的話。
那白石十分光滑,段庭軒用盡全力,也沒有在上面找到字跡,連忙又將下面兩塊墊著白石的石頭拿起,這一次在其中一塊石頭的右下角,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圖案,不是字跡,只是幾根起伏不定的線條,這個圖案段庭軒十分熟悉,幾乎他的每一件衣服上,袖口衣襟都會有這種圖案,那是雲紋。
抬頭看著眼前楓樹,下面是白石,另一塊石頭右下角有一個雲紋標記,難道……這就是平章留給自己的暗語麼?可是會是什麼呢?楓樹,白石,雲紋……僅從字面聯絡來看,倒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唐代杜牧那首流傳千古的《山行》。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段庭軒忍不住將這首詩喃喃念出聲,然後目光看向蒼茫遠山,自言自語道:“平章,這就是你留給我的線索嗎?莫非你查到的事情,謎底就在這首詩裡?你是要告訴我什麼呢?是人名?還是地點?抑或是個什麼事件?”
思索半天也不得其解,段庭軒只好將這塊石頭收入行囊。再看四周一眼,確定沒有任何線索了,能收到龍平章的這個暗示,已經是意外之喜,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天上白雲,沉聲道:“平章,我總覺得你就在我身旁,想來你定是死不瞑目,所以英靈不離,那你就看著我,看著我追出真兇,替你報仇,然後揭露襄陽王的驚天陰謀,完成你我共同的心願。平章,你一定要看著,等著,我相信這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那邊大黑馬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段庭軒退後幾步,然後翻身上馬,一騎絕塵,往姑蘇城而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四章:突變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蘇暖暖舉著那塊石頭上下左右認真打量著,臉上全是疑惑不解,喃喃道:“這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說,龍大人留下的線索在嶽麓山?”
“嶽麓山?怎麼說?”段庭軒完全沒想到妻子竟能從這首詩裡捕捉到自己都沒有想過的線索,不由精神一振,連忙問道。
“好像是說,這首詩就是描寫嶽麓山的景色啊,你不知道嗎?”蘇暖暖歪頭看向丈夫,探花郎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典故吧?
段庭軒還真不知道,但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他嘆了口氣,搖頭道:“這不太可能。”雖然暫時也解不開這首詩的謎團,但他卻很肯定龍平章不會把線索留在嶽麓山:“他一輩子也沒去過嶽麓山,又怎會把線索留在那裡?”
“也許不是他留下的線索,而是他查到有什麼關鍵人物住在嶽麓山呢?”蘇暖暖將石頭放下:“我們要發散思維看問題,明白嗎?不要拘泥於一處。”
“你這麼一說,倒好像也有點道理。”段庭軒臉色鄭重起來:“那我和東樓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