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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討好太太?拿出一副要冰釋前嫌破鏡重圓的模樣?”蘇暖暖也不是軟柿子,由著段庭軒捏扁搓圓,聞言立刻反唇相譏。
“還不是因為……我看你有改過自新的跡象,所以準備給你一個重修舊好的機會?”小侯爺大言不慚,美食這個重要的因素被他深深地埋藏在了心裡。
“錯覺,你這完全是錯覺。”蘇暖暖敲著桌子正色道:“段庭軒,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依然是那個狠毒陰險的女人,只不過是廚藝有些精進罷了,讓你蹭飯也是因為我們各取所需,你不要把這個當做改過自新,更不要想著什麼重修舊好。從死而復生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大度的將你當做了一陣清風,你從此後不用在乎我怎麼想,去吧,盡情奔向你那些妻妾的懷抱中去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
談判就這樣不歡而散,對於這樣無厘頭的妻子,小侯爺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暈頭轉向。連適應都適應不了,更別提反擊了。當然,心中的不滿沒有讓他忘記提醒四平把裝著雪綿豆沙的紙袋拿走。
不過這提醒當然是有代價的,面對剛從大奶奶手底下吃了啞巴虧的主子那難看的臉色,打死四平也不敢拒絕他分一半的不合理要求,只能含淚將其中兩隻紙袋遞給了小侯爺。
“暖暖說她還是從前那個狠毒陰險的女人,你信嗎?”
走在花園中無人的小徑上,段庭軒手裡提著一盞燈籠,是從梅月樓搶來的,蘇暖暖說了,燈籠出個好歹就給他的飯菜裡下巴豆,所以小侯爺生怕四平不謹慎,非要自己提著才放心。
“爺,這話您信嗎?不說別的,就說奶奶今兒讓咱們把剩下的豆沙糰子拿走,這種事兒,就是蘭奶奶都未必顧慮得到。”四平忍不住就替蘇暖暖說起好話來,這貨眼皮子淺,被幾個雪綿豆沙就給收買了,只不過若讓蘇暖暖知道收買的結果是這樣,她一定寧可把這些點心餵雞,也不會給四平。
“果然,連你都看出來了。”段庭軒顯然是認同了四平的話,微微眯了眼睛道:“既然她真的改過自新了,可為什麼又不肯和我重歸於好呢?難道是在玩欲擒故縱?呵呵!果然生死存亡關頭是最鍛鍊人的,不過是險死還生,就讓她比從前聰明瞭不少。”
小侯爺一不小心又開始自作多情,正在心裡得意的時候,就聽旁邊四平小聲道:“那個……爺,奴才倒覺著,大奶奶不像是欲擒故縱,這些天的經歷您還沒看出來嗎?她是真不怕把您往死裡得罪啊,今天捕鼠夾子都上陣了,這是欲擒故縱能幹出來的事兒?”
“唔!”段庭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被四平一句話戳破白日夢,小侯爺不由惱羞成怒,一腳就踹在了四平屁股上:“你個殺才,不說爺還忘了,你就那麼看著她給我擺捕鼠夾子,屁都不放一個?甚至爺我都進門了,**還穩坐釣魚臺,等著看爺的笑話是不是?”
“爺,冤枉啊,奴才真是冤死了。您不知道,大奶奶她威脅奴才啊,若她只是用奴才的性命來威脅,奴才寧死也不會屈服的。可她用美食和爺來威脅奴才,她說奴才要是敢提醒爺的話,她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把爺踹出梅月樓的大門,老死不相往來。奴才是為了爺能吃到喜歡的美味,才不得不忍辱負重,爺難道沒看見?在您千鈞一髮的時刻,奴才的眼圈兒都紅了嗎?”
“你個狗東西,這麼說爺我還得謝謝你了?沒有你這麼忍辱負重,我就得餓死是不是?”段庭軒氣得又在四平屁股上踹了一腳,卻聽這奴才諂媚道:“奴才不敢這麼想,只要爺知道奴才對您的一片耿耿忠心就好。其實爺也不用著急,就憑您的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卓爾不群家世清貴,大奶奶即便這會兒在氣頭上,將來時日久了,也肯定要對爺俯首帖耳的。”
“呸!還俯首帖耳呢。”段庭軒此刻卻是清醒了,惆悵道:“你還沒有察覺嗎?她如今不是從前了,想要她再做回大奶奶,只怕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走路也不怕,爺又不是沒走過。”四平拍著胸脯:“蘭奶奶,雲奶奶,靜姨娘,這些路哪個是好走的?結果爺還不是走得四平八穩,手到擒來?”
“她們那算什麼路?最多就是個巷子。暖暖現在才是路,本來嘛,是路我也不怕,走著唄,可怕就怕,這條路它沒有盡頭啊。”說到這裡,段庭軒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聲,神情滿是唏噓。
四平看主子似是真的心有慼慼,也不敢再插科打諢了,正想著要怎麼幫主子振作精神,就聽身旁主子一聲長嘯,接著兩手握拳狠狠一碰:“決定了,沒有盡頭也是路,一步一步走就是了,嗯,首先就要想辦法把她們幾個弄回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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