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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則伏在老祖宗身邊痛哭起來。
家中所有人接到報信,迅速趕到“寧壽堂”。紀雲亭帶了三個兒子在門外跪候,徐氏和蘇文紈,方晴煙,尹淑媛等趁老祖宗身子還軟的,忙著為老祖宗穿衣,下人們則將床安設停當,鋪好被褥。因著早有準備,所以,事情辦起來倒也順快。
靈堂擺設完畢,紀家子孫披麻戴孝跪與靈堂舉起哀來,下人們亦換上孝服,把所有紅燈籠,一概換成了白燈籠,窗門一應用白紙糊了,才去宗族,和宮裡報喪。
因為皇上早就讓人來傳了話,今日要去皇后宮中,就不過來了,所以錦書和泫歌就早早的歇下。錦書輾轉著怎麼也睡不著,其實這幾日都睡的不安穩,可是能因為年關將近,就越擔心老祖宗的病。
恍惚間,聽得急促的腳步聲,翠環來報:“夫人,紀家老祖母沒了。”
錦書轟然一驚,坐起身來:“什麼時候沒的?”
“說是亥時一刻。”翠環回道。
錦書連忙穿衣:“報娘娘沒?”
翠環道:“還沒呢!先來報夫人的。”
錦書想了想,終是瞞不過的,而且老祖宗也有封誥,此事也須上報朝廷,便道:“去報吧,注意說話的語氣,莫要一驚一咋的,驚的娘娘動了胎氣。”
“是……”翠環忙下去了。
泫歌起來哭了一通,想出宮弔喪卻是不能,孕中甚是避諱這些。
所幸皇上那邊也得了訊息,命人傳了旨意來,讓貞順夫人出宮弔喪,另賞銀兩千兩,紀家主母的喪事著禮部主祭。以顯隆恩浩蕩。
錦書的了特許連夜出宮,遠遠就看見紀府大門上懸掛著白色的綢花,不禁又淚眼模糊。初桃早就等在府外,見錦書回來,取出孝服,讓她就在馬車換上。
靈堂裡,大家哀聲欲絕,夫人更是哭的肝腸寸斷,語不成聲的哀求道:“老爺,我知我過去有諸多不是,不敢求老爺寬恕,可我到紀家三十餘年,老太太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我一直感念在心,如今老太太走了,不能再孝順跟前,懇請老爺讓我再孝順她老人家一回,讓我為老太太操辦後事吧!老爺,算我求你了……”
紀存儒也哭道:“父親,您就成全母親一片孝心吧!”
聽得母親情真意切,大哥又出言懇求,紀宣儀和紀莫非也同道:“請父親成全。”
蘇文紈心裡極為不悅**後事都是她早就準備了的,如今只須按部就班的
她倒會撿機會,博了賢孝的美名,又不用出什麼力,還可以藉機重塑威信,真是一石三鳥。最可恨的是她一句反對的話也不能說,畢竟她的身份是姨娘,又有三位爺為徐氏說話,只能是希望老爺不要被她幾滴眼淚打動才好。
方晴煙和尹淑媛也是心中訝異,沒想到夫人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麼一手,果然是老謀深算,不過太姨娘會輕易交出手中權力嗎?
紀雲亭有一絲猶豫,蘇文紈前期所做的,他都知道,如今徐氏提出這個請求,等於是撿現成便宜,但她這個要求提的合情合理,無可辯駁,再說,治喪大事,交給一個姨娘來辦終究有失體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躊躇間,聽得外邊報:“二奶奶到了。”
錦書在初桃的攙扶下進了靈堂,先上了香,算是替泫歌祭拜,跪下三叩首,再點上一柱香,算是自己祭拜祖母,哭了一回,方才起身把泫歌的勸慰,皇上的旨意說與老爺聽,道聖旨隨後就會到。
皇上龍恩浩蕩,讓紀雲亭傷感之餘多了一絲安慰。再看錦書,當初最不看好的媳婦,如今卻是最沉穩,最讓人安心的一個,想到剛才徐氏的請求,若是應允了,文紈必定很不高興,若是不允,又不好……晴煙和淑媛又是死對頭,讓她們其中誰來主事都是不妥……看來,這事只有交給錦書去做了。
紀雲亭道:“你既是奉了聖命回來弔喪,不若,這回老祖宗的喪事就由你來主持,也不枉老祖宗疼你一場。”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震驚,都訝異的看紀雲亭,可他神色甚是鄭重,並不似詢問或玩笑,方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是真的。大家再把目光投向怔愣在那裡的華錦書。
錦書完全懵了,弄不清狀況,這種大事怎輪得到她來主持?老爺莫不是傷心過度昏了頭了?
錦書喃喃道:“老……老爺,錦書什麼都不懂,恐難當此重任。”
蘇文紈上前挽了她的手道:“不懂不怕的,既然老爺說讓你主持,你便主持,不懂的只管問我就是。”蘇文紈自知錦書若不答應的話,老爺就不得不依夫人的請求了,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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