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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案上默寫《女訓》的錦書,想了又想,是為了看她寫了一張又揉一張?看她焦躁不安、坐如針氈?紀宣儀在心裡嗤笑自己,真夠莫名其妙的。但是,早先看她寫的不是很好嗎?難道是因為他坐在這裡讓她不安了?他是她的丈夫,坐在這裡理所當然,就算他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也是天經地義的,她為什麼不安……
“夫君以後儘管放心的去馨兒妹妹處,妾身是絕對不會生氣的……”
腦子裡又冒出這句話來,她是真大度還是假賢惠,或者,她根本就沒把他當一回事。這樣想著,紀宣儀心裡竄起一股無名火來,本該是他不把她當一回事的,她有什麼資格無視他?而他還傻乎乎的坐在這裡陪她,喝了一肚子水,漲了一肚子氣,此時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懊惱,煩躁……
紀宣儀霍的起身,準備離開,身後馬上傳來:“夫君,你要走了嗎?”
為什麼這語氣聽起來好像巴不得他趕快走人?紀宣儀頓住,轉過身,這個女人正兩眼放光的盯著他,紀宣儀眉毛跳了跳,他要走了她很高興?
心火又往上竄了幾寸,燒到喉嚨,紀宣儀悶悶地哼了一聲,道:“去解手。”
華錦書癱坐回椅子上,他為什麼還不走?她都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自去柳馨兒處,她不會計較的,他不必勉為其難的坐在這裡,而且她也不希望他在這。他在這,她就緊張,字也寫不好了,一會兒歪了,一會兒錯了,沒一張有用,再這樣下去,老夫人那交差都成問題。現在是他看書,她默字,兩人都有事做,但是,書會看完,字也會寫好,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發呆?梳洗?然後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再然後……“啪”,錦書手中的筆掉了,把自己嚇了一跳,看紙上那一團墨汁,惋惜著:又廢了一張。
紀宣儀很快就回來了,又悠閒的靠在躺椅上看書。話兒重新沏了一壺茶來,擺上一碟桂花糕,臨走的時候,偷偷地朝錦書笑了笑,那笑容詭異的很,好像在說:“好好把握機會哦!”錦書的臉“噌”的就紅了起來,一面鄙視話兒,一面鄙視自己,正經事沒覺悟,對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倒挺有覺悟的。說是要好好把握機會,可這種事情是能勉強的嗎?他不願意,她有什麼辦法?況且她也沒有準備好……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紀宣儀直直地盯著她,面無表情,心裡卻在嘀咕:她不是很希望他走嗎?那這會兒又臉紅什麼?他什麼也沒做,她平白無故紅什麼臉?
“呃……哦……可能是太熱了?”錦書回過神來,慌亂的把頭埋的更低,支吾著。
一看就是在說謊,紀宣儀放下手中的書,走了過來,說:“別寫了,我看你一晚上也沒寫出一張好的來。”
錦書想說:“你走了,我就能寫好了。”這邊卻是聽話的擱了筆,心突突的跳,苦惱著:不寫字了該幹什麼呢?
“陪為夫說說話吧!”紀宣儀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旋即又後悔,跟她有什麼可談的呢?又聽情真意切的慷慨陳詞?再被她氣個半死?揹著手悻悻離了書房,進了臥房。
“夫君想要聽什麼?”錦書忙了跟了過去,很意外紀宣儀會提這樣的要求,說什麼呢?說清兒嗎?這是他的禁忌,談談今天晚宴上尹淑媛表孝心的看法和感悟,以及對最後尹淑媛黑臉的擔憂嗎?這種婆婆媽媽,雞零狗碎的事情他未必感興趣……
“說說你們揚州有什麼趣聞吧!”要求是自己提的,人家又配合了,紀宣儀只好隨便說了個話題。
揚州趣聞?錦書差點噎死,她到這個異時空也才幾個月,哪知道什麼揚州趣聞?前世倒看過有關揚州八怪的一些奇聞異事,對了,就說說揚州八怪好了,紀宣儀也是讀書人,肯定對這些文人的軼事感興趣的。
錦書謙虛道:“妾身知道的不多,也說不好,夫君不要責怪才好。”這叫醜話說前頭,省的他呆會兒又嫌棄了。
紀宣儀在太師椅坐下,悠然的翹起二郎腿,慢悠悠道:“你只管說來,說的不好,為夫左耳進右耳出便是。”
“揚州之盛,不僅在於其山清水秀、綽約多姿的江南風貌,還在於其深厚的文化底蘊,歷朝歷代多少文人志士在揚州留下了千古傳誦的絕美篇章,有詩云‘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xiao。’”說起有關與揚州的詩,錦書第一反應就是杜牧的這首《寄揚州韓綽判官》,便借來用一用了。
紀宣儀不由點頭,好詩啊好詩,誰做的?欲問,可想想如此驚世絕篇,自己居然都沒聽說過,是不是太孤陋寡聞了?不,不能問,要問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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