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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還好有莫非攔著,若是你把人打壞了,宗族裡過問起來,你怎麼解釋?惡婆婆這個罪名你擔得起?你讓錦書那孩子以後怎樣在下人面前抬得起頭來?好吧!就算這些你都不在乎,那麼宣儀的心情你也不考慮了嗎?不管怎樣錦書都是宣儀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這樣苛待錦書,宣儀心裡會好受?總之,以後府裡決不允許再發生這樣的事。”
“老爺,您別被她的外表欺騙了,這種人表面看起來老實巴交,肚子還不知道有多少壞腸子……”徐氏不甘道。
紀雲亭對她失望透頂,重重一哼,拂袖道:“你倒是慧眼識人,怎對錢廣生看走眼了?”說罷,懶得再和她說話,徑自往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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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感冒了,頭昏腦脹的,沒能及時更新,請親們見諒!紫伊儘量會補上:)
第三十一章 芭蕉雨
錦書醒來時,已是夜了,迷迷濛濛地,聽見滴滴答答的聲音,怔怔地聽了一會兒,是下雨了呢!雨滴敲打著窗下的幾株芭蕉,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冷孤寂。
心底響起“耳邊愁聽雨蕭蕭,碧紗窗外有芭蕉”,“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縱芭蕉、不雨也颼颼”。誰的詩?這般蕭瑟,惆悵,壓抑。錦書幽幽地嘆了一氣。
“醒了?”黑暗中有人輕輕問道。
錦書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半趴在一個人身上,那人胸膛微微起伏,柔軟德爾綢衣散發著縷縷沁涼的香味,這樣的香味,她記得,是紀宣儀常用的……錦書驚的就要退開去,可是手一用力卻是痠痛無比,反而重重地趴回到紀宣儀身上,紀宣儀悶悶的哼了一聲,錦書立時窘的冒出一身汗來,忙不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
“話兒,掌燈……”紀宣儀攬住她,不讓她亂動,喊話兒點燈。
話兒應聲,須臾點了燈來。紀宣儀藉著燈光看向錦書,錦書也正倉皇地看著他,目光一接觸,便慌忙躲閃開去,臉上飛起的紅暈,在柔和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像是欲語還休嬌羞,說不出的嫵媚,讓人忍不住心搖神蕩。
紀宣儀扶她側身躺好,為她掖好被子,柔聲道:“大夫說你背上有傷,這幾日儘量少躺著,我怕你睡著了不小心壓到傷口,就讓你趴在我身上,現在,還痛的厲害嗎?”說著坐起身來,做了個擴胸運動,被壓了大半夜,確實有些累。
錦書恍惚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啊?還是紀宣儀病了?不然,他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呢?
“怎麼了?是不是我剛才不小心碰痛你了?”紀宣儀聽不到回答,回過頭來看她,見她呆滯著,心裡有點慌,畢竟她傷的不輕。
“不,不是,我,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在這……”錦書意外的舌頭都打結了,根本忘了在他面前該自稱妾身的。
她受寵若驚的表情讓紀宣儀心疼,撫著她的臉頰,柔聲道:“我是你的丈夫,我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
紀宣儀起來,取了件青色外套套上,衣帶鬆鬆垮垮的繫著,寬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一點不顯臃腫,反而多了幾分俊逸和瀟灑。錦書瞅著他的背影出神,他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那他還對她這麼好?他不怪她惹惱了老夫人嗎?
初桃和映雪端了熱水、吃食進來。初桃絞來熱棉帕為錦書擦了臉,映雪端了熱粥要喂錦書,紀宣儀接了過去,說道:“你們下去吧!我來喂就好了。”
映雪心道,二爺這是要好好表現呢!她哪能不識時務的攔著啊!便拉了拉初桃的衣袖,欠身退下。
錦書見狀,就要起來,怎好意思讓他來喂,只一動又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
“都叫你不要亂動了,怎的這般不聽話,逞強的後果就是自己遭殃。”紀宣儀數落著她,神情卻是充滿了憐愛,不過眼前沒鏡子,自己也不自覺。
紀宣儀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從她頸下穿過,將她扶起,又拿了外衣替她披上,方才與她並排坐了,一手攬住她的腰,讓她的身體斜倚在他身上,問道:“這樣行嗎?”
錦書點頭,何止是行,他做的很好,很會照顧人的樣子,對了,話兒說,林蔓兒生了清兒之後就一直生病,拖不過一年就去了,那麼紀宣儀也是這樣照顧林蔓兒的嗎?忽然覺得宣儀好可憐,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受病痛的折磨,一日更重一日,最終離他而去,從此天人永隔,上窮碧落下黃泉,再也無法相見,這種痛苦,怕是耗盡心血也無法承受的吧?那麼,他對柳馨兒的寵,也有愛的成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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