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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客客氣氣地道謝了,定了衣料,又取了對應的衣料拿回去做小衣。
在手裡拿著衣料回來,剛進了園子就看到水蘭急步走過來,匆匆道:“姐姐快回去,姑娘剛醒,易姨娘就來了,一進門就跪到了姑娘面前痛哭,姑娘讓我們都出來,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情。”
春暖忙把衣料分一半給水蘭拿了,兩個人趕回來。
進了房門看,果然易姨娘在裡間,正跪在玉妙面前邊哭邊說。夏波就湊過來悄聲道:“是說秋巧的事情。求姑娘去和王爺說,讓秋巧重新進來。”
春暖就生氣了,王爺剛才還說不要任性,不就是因為趙姑娘,姑娘頂撞了王爺。這才剛好,又有新事情了。
她走到裡間門口輕輕露了露面,玉妙已經是看到春暖回來了,使眼色兒不讓她進來,春暖只得悶在了心裡,又走出來生悶氣。
因為不讓進去,引冬是跑到了另一面窗戶下聽了,過來道:“說秋巧在易家過的不好,易家舅爺要把秋巧配了府裡的人,說那人不成材兒,易姨娘就來求姑娘了。”
春暖就心裡尋思,易姨娘怎麼知道姑娘要讓秋巧重新進來。就是春暖自己只聽到玉妙對朱宣說了一次,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順利。
當晚,春暖曾勸過玉妙不要再理這樣的事情。就再也沒有聽玉妙說過了。難道自已會把事情洩露出去。
跪在玉妙面前的易姨娘是聽朱宣說的。半個月前,玉妙還病著的時候,朱宣有一晚去了易姨娘處,易姨娘正在為府裡為玉妙的病驚動而吃醋,見王爺進來了,又面色尚好。
就多說了一句:“姑娘好多了,王爺也可以放心了。論理姑娘也該管管了。。。。。。。”只說到這裡,先還笑著聽著的朱宣就變了臉。
事後,易姨娘忍痛還要去謝朱宣的訓誡,朱宣說了一句:“姑娘還在我面前說,秋巧是你貼身的丫頭,找了個空兒再讓她進來。你倒在這裡胡說評論姑娘。”
不逼到沒有辦法,易姨娘也不敢來麻煩玉妙。滿府的人都知道玉妙是因為替別人求情才惹了王爺。
自從秋巧出門,易姨娘讓秋紅去看了一,兩次,只說秋巧現在廚下做粗重的活。實指望了王爺過來的時候能好好求他,又偏因為說話不謹慎領了王爺的訓。那晚,王爺後來去了石姨娘處。
還沒有再讓秋紅去看秋巧,就遇到秋巧託了人帶話出來:“大老爺要把我許配給張管家的兒子。求姨娘看在服侍一場,好歹救救我。”
張管家的兒子是個傻子,這麼大的人連吃飯穿衣自己都理不來。
自從孃家知道自己失了寵,哥哥來看了自己一次,語氣很是嚴厲。象是自己給易家丟了多少臉一樣,全然不想著自己在王爺面前為哥哥爭了多少。
不是自己一心服侍,二老爺就能有出境的腰牌,出入邊境做生意了。倒底比在內地利厚一些。
玉妙看了跪在面前哀哀哭求的易姨娘,反倒有同情之心。秋巧是易姨娘與自己的心結。
她默然想了一會兒,易姨娘則掛了淚直直的看了玉妙的臉色。
玉妙說道:“姨娘請起來,我去給你說說看。”說不成了可不能怪我,表哥現在還生著氣呢。
易姨娘拼命的叩頭,感激的話拼命地說:“。。。。。。再不敢忘了姑娘的大恩大德了。“
玉妙再三的讓她起來,才向外喊了一聲:“春暖。“
早聽得清清楚楚的春暖不情願的走進來:“姑娘有什麼事情?”
玉妙就瞪了她一眼,當了易姨娘那是什麼表情。怕她阻攔,就正色道:“取衣服來。”
午飯時,表哥說了要好好與徐先生把酒,應該是不出去的。
春暖就低了頭,慢騰騰的拿衣服。房外的丫頭們因姑娘沉了臉,都不敢勸,只站了進來低了頭。
夏波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來:“外面大太陽毒的,姑娘這會兒巴巴的跑去找王爺,又要挨王爺的訓了。姑娘就是要幫姨娘說情兒,也請等王爺來了再說吧。姑娘剛好,姨娘又才得了不是,這麼急急的趕了姑娘去趟太陽地兒,王爺也不會高興的。”
說話的是祝媽媽。春暖等人臉上都有了喜色。
因是表哥指派的引導媽媽,玉妙就帶了笑容欠了身子說:“是。”易姨娘象是也不敢說什麼,何況祝媽媽的話也指出了她害怕的地方,只是易姨娘為了秋巧,就顧不上考慮王爺發火了。但是如果王爺認為自己是在挑唆姑娘,那事情性質就不一樣了,現在只怕王爺撒手不管這件事情。
玉妙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