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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遇到賊人,自己一老道士也打不過。還不如先躲起來靜觀其變。
此時已近黃昏,夕陽西下,那四人抬著東西越走越近,來到了楚月他們所在的亂石堆前面。而那四人之後,還跟著兩個人。
到了亂石堆處,那幾人把抬著的東西放置在地上。然後轉頭看向身後的兩個男子。
“你們把這裡打掃一番,亂長的枯草都拔了。”其中藍衣勁裝男子說道。
“是。”四人齊聲應道。
只見那四人隨身抬著的東西,竟然有一些灑掃的器具。
楚月聞言一陣驚奇,這荒郊野外的亂石堆處,竟然還有人會來打掃,莫非是以前羅山山賊的親人?楚月用感知“檢視”了一下那六人,卻發現其中一人看著十分面熟。
“白哥,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每年都要陪殿下來這裡。”藍衣男子抹了抹額頭的汗,隨意找了塊石頭坐下。
“是為了祭奠陛下的舊識。”白衣男子聲音有點低沉,話音裡帶著沉重。
這男子一出聲,楚月便想起了了,這不是福王府裡那位白先生白起嗎?他怎麼會來這裡?他說的舊識莫非是自己?楚月向四處“張望”一番,卻是沒有發現慕容殤的蹤跡。
“什麼舊識,不就是就舊相好嘛……”藍衣男子嘟囔著說道,“天下美人多的是,陛下要找什麼樣的沒有,非得惦記著這個已死的。”
白起卻沒有理會,只是看著遠處即將下山的夕陽發呆,似在追憶著什麼。白起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額頭上已有幾縷白髮,可見這些年操心不少。
“哎,白哥,陛下到底喜歡這個死人什麼呢?”韓霽又問道。
白起聽了一陣頭大。這韓霽今年不過十八歲,乃是已逝的永安侯的嫡子,現任永安侯的親弟。大概是父親哥哥保護的太好,平時大大咧咧,絲毫不會看人臉色,不懂避諱。
“韓霽,你還想受三十鞭刑嗎?”白起“好心”地提醒道。
“我……”韓霽顯然是想起了那三十鞭刑,連忙閉了嘴。然後又連忙向左右張望一番,見慕容殤還沒有來,大舒了一口氣。
“白哥不會跟陛下告狀吧?”韓霽問道。
去年,韓霽偶爾間看到了楚月的畫像,便張羅著要給殿下找美人。於是物色了幾位長得極像楚月的女子入宮。結果被陛下狠狠地責罰了三十鞭刑。而那些美人自然也被趕出了宮。
“韓大人,白大人,已經灑掃好了。”侍從回報道。
“嗯,你們都下山吧。”白起說道。
“是。”那四人聞言,連忙把那些打掃器具抬下了山。
天漸漸變黑了,韓霽不住地向下眺望,似乎在等什麼人。躲在亂石堆後面的周道長已經悄悄換了好幾個姿勢,一直蹲著腿麻啊!哎,這些人不走,自己都不好佈陣啊。
周道長悄悄探出腦袋,看了看剛才佈置的陣腳。也幸虧那幾個打掃的人只是拔出了荒草而已,不至於破壞了陣腳。
當最後一絲亮光,從西邊天際消失的時候。一男子提著一壺酒來到了羅山之巔。他身著玄衣,面容冷峻,目光中卻是抹不開的憂傷。
“陛下。”白起和韓霽見到連忙行禮。
“嗯,都收拾好了?”男子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冷漠。
“是。”白起說道。
“那你們都下山吧。”男子說道。
韓霽聞言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白起捂住嘴,拉下山去。
玄衣男子正是現任的燕王慕容殤,自從十年前楚月死在羅山頂上,每年的忌日都會來此祭奠。慕容殤輕輕地撫摸著其中一塊石頭,嘆了口氣,坐在了地上。
楚月早已“看見”了慕容殤。他比當年看起來滄桑了許多,雖然容貌變化不大,卻多了幾許冷漠。但是眼眸深處,卻少了幾許無憂無慮,多了一絲憂愁。
“姐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慕容殤低沉的聲音在山頂上響起。
楚月聽到這話,便想起了那個冷宮裡的小男孩,衣衫單薄,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是誰?”
“我能叫你孤魂姐姐嗎?”
“姐姐能留下來陪我嗎?”
“……”
慕容殤看向遠處黑漆漆地深淵,嘴角微微上揚,懷念道:“那時候,你突然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只有我能看得見,聽得見,就像是我獨一無二的守護神一般。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一旁的楚月卻想到當時的自己似乎有點煩那個一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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