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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鞋真是個難事。”我小聲嘀咕著,躡手躡腳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莫少安剛睡醒,手臂放在額頭上,不看我,卻是在和我對話。
“我……我去餵魚呀。”
“餵魚可以晚點再去,沒有人告訴過你新婚第一天要伺候好夫君嗎?”
“伺候夫君,怎麼伺候?”我怎麼也算是我爹媽的掌上明珠,可能不算珍珠,那好歹也是寶貝,現在竟落此等下場,還要伺候人,我又不是丫鬟,但是迫於將軍手裡的槍,我只能逆來順受了。
“飲食起居,這些……你懂吧。”莫少安說著便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
“嗯呢,我知道了。”我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讓楊柳打來熱水,洗漱好後幫莫少安洗漱。
“好了,去吃飯吧。”
“等等,你還沒塗擦臉油。”
“什麼,擦什麼。”
“哦,就是雪花膏。”竟然忘記了在這裡統稱雪花膏,民國的雪花膏可比我用的那些好多了,潤而不膩,自從我在抽屜裡發現了這寶物後就愛不釋手。
“這是你們女人用的,我用不著。”
“怎麼能不用到,你每天風吹日曬的,一定得保養好面板,你看你多黑。”說時遲那時快我從盒子裡剜出一坨雪花膏抹在了莫少安臉上。
“這是什麼。”
他嫌棄的想用手背將雪花膏擦掉,我怕雪花膏浪費,便上前幫他塗抹。
“要抹勻,香吧。”
莫少安看著我,此時我們四目相對,只有大約五厘米左右的距離,我很認真的看著我的丈夫,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陌生男子。他是我的丈夫,可同時也是別人的丈夫……
“沒有其他的事就去吃飯吧,我餓了。”莫少安牽起我的手,十指緊扣,是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完美情侶牽手姿勢。我們穿過花園,路過莫少安的房間,也路過大姨太和二姨太的房間。
“她們怎麼都不在房間。”
“他們在前廳等我們吃飯。”
“都快中午了,還在等?”
“不想讓別人等以後就早起一些。”
明明你起的比我還晚,還有資格說我?
大姨太和二姨太看見將軍來了,起身問好。雖然等了很長時間,卻也沒有怨言,只是恭喜道賀。
莫少安吃過飯後繼續去訓練場,大姨太約了我和二姨太去她屋裡坐。
大姨太房間的格局擺設和我的是一樣的,只是整體色調偏暗。
“你和將軍昨晚都做什麼了,怎麼這麼晚來吃飯。”二姨太的嘴應該是刀子做的吧,說的我不知如何回答。
“新婚之夜能做什麼,自然是夫妻之事。”大姨太在旁邊替我解圍。
雖然沒有經歷過,但還是理解他們的意思,臉漲得通紅,“我們沒做什麼,就只是睡覺,可能是太累了,所以起的晚了。”
“太累了……”二姨太意味深長的重複這三個字。
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可不想成為這戲的主角,還是走之為妙計,帶著楊柳回臥室。
“姨太太,能做您的丫鬟真是我的福氣,您能嫁給將軍也是您的福氣。”
“有福氣?何以見得。”
“要是在我們農村,新媳婦都得聽著雞鳴起床,伺候著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
“你知道的啊,我今天也是第一個起床的,然後又伺候莫將軍起床洗漱,和你們農村新媳婦一樣。”
“您不知道嗎,將軍很早就起來了,看你還沒起,就吩咐我準備好洗臉水,等著你起來後用,我這熱水都燒了三遍了,你才起來。”
這麼說他是看我還在睡,怕我一個人晚了會被大姨太、二姨太說,索性就陪著我一起睡。You sleep ;I sleep 。
作者有話要說:
☆、相知
“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該休息了?”夜已深了,莫少安仍舊捧著一本書坐在桌子對面拜讀。
“嗯,是不早了,該休息了,楊柳,去打兩盆洗腳水吧。”
“啊?我一個人洗就好,你回房再洗吧,外面冷,免得凍腳。”
“這不就是我的房間嗎”
“這是我的房間,你的不是在那兒嗎?”我用手指指對面莫少安的房間。
“這是莫府,這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東西、人都是我的。莫安氏!”
莫安氏?雖說我原本不姓安,可是偏偏要在我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