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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螻蟻傾巢而出啃噬在心頭,他討厭這樣的感覺,他恨這樣的感覺,比她出手傷他,讓他覺得痛。
雙手緊撰,顯了纖瘦修長的身軀微微顫拌著,“你既然明知,那當初為何不說?”
雲聽音兩指輕點唇邊,淡然的反問道:“那問陛下一句,聽音為何要說?”
是呀,她為何要告訴他,就算當初曾有過的和睦也因各取所需的交易,如今驀然回首,他與她什麼都不是。
這樣的一份覺悟,讓他突然覺得自己空了。
玉手撫上那纏繞白紗半邊的顏面,“實不相瞞,陛下有反骨,聽音不得不留一手,謹防於你。元瑤如今聽命於你了吧,事實證明了聽音的顧慮沒錯。”
猛然大怒回首,卻見人兒輕撫白紗,終明瞭她所說的顧慮是何。
若是往日,他根本就無所謂,隨便旁人如何看他,可今日他有解釋的衝動,想衝著她大喊,不是朕要傷的你。
最終他還是壓抑下了那份衝動,什麼都沒說出。
“這樣吧,”雲聽音起身,款款走向他,“聽音與陛下再做一交易,聽音助陛下逼出寒氣。”
交易,又是交易,難道她除了跟他談交易,就無其他可說了嗎?
“你又想利用朕作甚?”心有不願,怒不可掩在話中。
“利用?”雲聽音驀然一笑,她那習慣性的清冷頓時又漫上顏面,“陛下言重了,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銀針三枚驀然然在玉指間,笑依然噙在唇邊,但卻無笑意,“放了我聽軒哥哥。”
雲聽音並未問,而是直接要他放人,並非是知道東方聽軒在他手中,只是一刺探的問罷了。
北堂執明負氣的冷笑道,“你就別想他了,他已經死了,是朕親手殺的他。”
可聽聞後,雲聽音卻鬆了口氣,讓他莫名了。
只見小手中的銀針三枚分刺入他肩頭的穴位,後小手一拍,轉身頭不再回的欲離去,“銀針中空,用調息運氣便可將寒毒逼出了。”
“你……朕……可是說……殺了東方聽軒了,你為何……還要醫治朕?”一絲淡淡如輕煙的希望飄起,幾分期待她答案的雀躍在心頭。
雲聽音回頭,清冷與漠然不在,又現了與他玩鬧的神情,“小龜子,聽音與你鬥智鬥勇也快六七年,你的性情聽音也是知幾分的。如若你真的抓住聽軒哥哥了,你是絕對不會殺他的,因你要用他來脅迫於聽音,逼聽音就犯,故而你方才所言不過是氣話罷了。”
北堂執明再度愕然,從沒想過她會這般瞭解他,可自己對於她似是瞭解,但乍然回想卻又發現其實都只是表象,她在那表象之下,一層如煙似霧的神秘將她朦朧。
當他從愕然中醒來時,人兒也躍上閣樓外的飛簷婷婷而立,悠悠舉頭望向天際,雙眸幽深,紅潤的唇瓣微微張合,當一陣風拂來,也將她那似含在唇瓣中的話語送入他耳中。
“聽軒哥哥,你到底在哪呀?”
他驀然閃身衝向人兒所在地,然,當她那寬袖無風卻驀然翻飛之時,他只能退避,站在與她遙遙相對的另一邊。
“雲聽音。”他咬牙道。
她似乎總是這樣毫無預警的對他出手,且從不留情。
雖明知自己與她的恩怨不淺,她如此對他也是情理之中,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何她總能在前一刻與他打鬧,攪亂了他的心緒後,下一刻又能無情對他出手。
首次坦誠面對自己的心,他喜歡和她獨處時的玩鬧,雖然每每自己都被她作弄,可他喜歡那個捉弄他後笑的開懷的人兒,故而,他允許她靠近她,允許她喚他小龜子,更允許她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在她面前他自認早已沒有了帝王的威嚴。
人兒一聳肩,輕笑道:“有何指教?”
許是自尊心受傷了,他的出手也比往日更為迅猛犀利,不再顧及任何,瘋狂向雲聽音逼去。
雲聽音只見眼前一陣白影的虛幻,風雪也突然起來遮天蓋日,就在那風雪中北堂執明如似幻化為無數,剎那間便被他欺近,可中那個方是他之實體呢?
雲聽音不敢怠慢,可此時是在他的皇宮中,不可還手只能避走的防禦著,於是便借其風勢凌空飄然,幾番借那飛簷重頂立腳避開了冰雪的凌厲攻勢。
然,北堂執明也非等閒之輩,一味的防禦與躲避,只會讓他攻勢愈發犀利。
雲聽音只覺眼前銀絲一陣繚亂,一過分白皙的指掌攜著刺骨的寒風倏然襲上了她的頸脖,欲躲已不及了,看來只能出招自保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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