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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就如同宣判了南宮陵光的死刑,可他卻不悲傷,掙扎著用自己的額抵上她的額,反而安慰她道:“聽音……我並……不感到害……怕,反而……很是欣慰,能……在你身邊……離去,這樣你……便能永……生……將我……記在……心裡,我……無憾了。”
再次低頭看著她緊握著他的手,“只是……聽音能答應我……一請求嗎?”
淚珠再難抑制了,頓時溼潤了她的雙靨,將她臉上的傷深深的刺痛了,“你說,聽音都答應你。”
“聽音……能永遠戴著……這鳳鏈……嗎?我……也要……戴著這……鳳鏈……入土,這樣鳳鏈……便能隨我轉世了,到時……不論你是否為……凰,也……不論你在……哪裡,我……都能……將你找到……也不會……再錯過你了,我……想……攜手的人……只有你。”他真的不怕那將至的死亡,他反而期待著來世,期待著那個戴著鳳鏈的聽音。
雲聽音點點頭,“聽音會永遠戴著,讓你來找聽音。”
“好……好……好……那……我一……定……會……找到……你……。”最後一字,他未能說出,那雙澄清而斑斕的眼眸,緩緩的閉上了,就似現在以完全被夜幕所吞噬的天際,不見一絲光亮。
那些他曾經的傲慢,他的火爆,他的霸道,他的柔情,他的等候,他的不悔……
如影畫戲的一幕幕映在她眼前,曾經對他的不以為然,不,直到未傷他之前,她對他都不以為然,如今人走了,心湖方為他泛起漣漪波波,卻也依然不能還予他同等的情意。
雲聽音便如似那雕塑一般的抱著南宮陵光的漸漸涼去的肉體。一動不動,她身邊守護著的人也靜默不作聲。
“音。”嘶啞的聲音幾分難耐的激動。
雲聽音緩緩的望向聲起之處,在一片幽暗中,紅銅的戰甲被城樓之上的戰火映照著,也落寞的頹廢著,在見她臉上的紗帶之時,他眼中現了痛,可夜幕的幽暗將那痛隱藏了,無人能看清。
“他是我殺的,與旁人無關,讓東方蘭馨來找我聽音一人算賬便可了。”他輕輕道。就似是此時悠悠而起的夜風。
南宮寒澈這方看清了在她懷中將她遍染猩紅的男人,入夢一般的安詳睡著了,唇邊還遺留了一抹安逸的笑,他頓時驚呆了。
“音兒是本王否認王妃,她一切所為本王承擔。”北堂殘月上前一步護起她道。
“月。”
北堂殘月回首,只見她那雙曾經閃爍著無盡自信而奪目的眼睛變得黯然無光了,加之她顏面上的不知傷勢如何的傷,讓他分外的心痛。
“一切都因聽音而起,莫要再讓真武的百姓為聽音遭受戰亂的苦難了。”
“不,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都是我的自私……。”東方孟章驀然愧疚道。
聞言,雲聽音終看向了他,看了許久,久到東方孟章以為她會道出恨來,然,她卻只是輕輕道,“不,是聽音的錯,忽視了你們的心,你們的情,你也罷,聽軒哥哥也罷,還有陵光……。”
“聽音……。”東方孟章的心卻更痛了,比她說出恨他更讓他心痛。
而唯有一人一直在莫名的緊盯著南宮陵光不放,還不時的發出奇怪的吱吱的聲音,“不可能呀,怎麼會還不燒起來呢?”
“你說什麼?”雲聽音不知為何,總覺得龍吟的來到絕對是有緣由,他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離開悠然谷的。
龍吟一捋長鬚,“鳳凰涅磐呀。”
“鳳凰涅磐?”雲聽音一愣,心中驀然升起希望。
因鳳凰涅磐指的是鳳凰在火中重生並得到永生,涅磐就是佛語中的死而復生,故而,鳳凰又有不死鳥之稱。
低頭看著懷中安詳的男人,卻沒看見任何浴火的徵兆,“老狐狸怎麼回事?為何還不見他浴火重生呀。”
龍吟聳聳肩,“所以我也在奇怪呀。”蹲下,掌中現一淡淡的亮光,似在檢視些什麼,又站起道,“難怪未見他涅磐,原來是他自己不願重生,一心只想輪迴。”
“他……為什麼?”
“因鳳凰雖能涅磐重生,可終會將一切遺忘,如白紙一張再現人世。”龍吟解釋道。
“他不想忘了你。”南宮寒澈許久後幽幽道。
“來世的輪迴。”這些對於她來說,是飄渺而遙遠不可及的,故而,如若寧願寄希望於來世,不如今生償還,“老狐狸,有什麼辦法讓他自焚嗎?”
“有,火由木生,”龍吟向東方孟章一挑眉,“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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