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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用情非淺了。”
聞言,雲聽音並沒再多說些什麼,而在她們說話間,已出天牢。
那勝雪的白色身影孤寂的站在微起霧氣的林間,夜風攜著幾分淒涼與潮氣拂起他的衣袂翩翩,卻讓他的憂傷更是濃郁了。
他回眸淡淡,只見那星眸黯然失色,就似是被朦朧了的星空,不再璀璨。
走到他面前,再次盈盈作禮,“勞煩師父,帶我聽雨哥哥回悠然谷暫避。”
“音兒。”
她的刻意生分,就如似薄冰飛掠而來,不做痕跡的便在他心頭留下細小的傷口一道。
言罷,她轉身便要離去,可又驀然止步了,在一陣夜風撩起她的髮絲狂舞之時,她清然道,“師父,縱然聽音與娘有千般的相似,聽音也只是聽音,永遠不可能會成為娘,也更不可能代替娘。”
聞言,西門監兵一震,原來她一直以為他把她當小師妹了,也許曾經是,可如今……
末了,他自己的迷茫了,他知道自己心中有一身影,只是那抹身影卻是他自己的都看不清的,似是小師妹,卻有著更多的小師妹所沒有的清冷。
而他適才喚她做小師妹,是她在酒樓的點穴手法和她剛才的那招斗轉星移,都是小師妹的絕招,才讓他誤以為是小師妹。
第十七章 脫胎換骨,歷劫歸來(下)
相府門前一派蕭條,全然不及那芝麻綠豆官門前的車水馬龍,令不少人都為之詫異,每每欲來相府拜訪都因門前的蕭條而擔心走錯了門。
府內更是一片沉寂的壓抑,就如同府中有新喪一般,幾分悽迷,幾分靜謐,縱然滿園的奼紫嫣紅,也難掩這份壓抑。
站於房頂,放眼望去,各個院落中走動的人雖不少,可沒人敢大聲言語,全數都是俯首帖耳的低語,就連那腳下的步子都是踮起那腳尖小心翼翼而行之。
且不說明日便是雲聽軒的弱冠大禮之日,府中雖也準備了,可也依然不顯喜慶來,這又是何故呢?
這一切讓人兒迷糊了。
縱身飛躍在各個院落之頂上而過,終飄然而落在雲聽軒的院落中。
與兩年前較之,並沒多大的變化,園中依然清幽,小涼亭中薰香仍是嫋嫋,唯獨不見在時常舞劍少年之蹤影。
款步走向廂房,推開房門,內一片毫無生氣的死寂,就似是以許久不曾有人住下了。
指尖輕撫過那桌面,一層不薄的灰染上指尖,可見真的是久未有人住了。
可若是如此,那他到底去了呢?
驀然間,人兒想起了自己那猶如荒廢院子的小園,便閃身飛離。
途中,風柔柔送來了淡淡的曼陀羅的花香,讓她不禁止步,在那飄來花香的院落中輕盈落地,欲一探那狡猾似妖狐的男人是否依然如舊。
可在落地之時,她便知道那似妖狐般的男人已離去甚遠了,因風中那曼陀羅的花香而全然消散了,但她依然推開了書房那扇雕花木門。
房中依然墨香清幽,幾分閒暇悠然在內,猶如此時薰香嫋嫋。
琴與棋依然在原處,只是那琴不再被他常撫之,因那淡淡的灰在上了,顯了幾分寂寥的。
而棋局也仍是他最後教她的太極棋局,只是那棋盤卻一塵不染,可知棋局是被時常被擺弄的。
只是她不明,以他一好手為何時常擺弄一簡單的太極棋局呢?難道他時常教授初學者下棋。
想到此,她不禁哼笑出聲,以他的為人,唯對他有利用價值之人方能近他身,旁人別說讓他教授下棋,便是近他身都難。
既然,他人不在,她也不便再留下了,於是又再次飛身離去。
循著記憶中的方向,卻見那曾經蕭瑟滿園,亂石成堆的小園,已整修一新,竹林翠綠悠悠,輕泛清新的淡雅,風過,竹枝徭役,舞弄光斑點點在地。
如此清幽雅緻的小園,讓她甚是喜歡,想來應該是雲聽軒命人這般佈置的吧。
因她曾無意中告知與他,她唯獨喜歡那竹子的蒼翠清幽,不適那繁花盛開的錦簇。
推開那曾經是她的廂房,只見內一應俱全,就連兩年前她那尚未繡完的繡片也靜靜的放在那桌上,就似是等著她再次手執針線完成那荷花一朵。
回想起當初只是無聊而興起的念想,不想半途而廢到了如今。
但看著那朵荷花的半殘,不禁又執起那繡片再次飛針在上。
也只是一個時辰功夫,荷花已成,卻難掩那其中繡藝的生澀。
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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