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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妹妹一同化為冰冷的屍首也在所不惜了。
看著眼前雙眸緊閉的人兒,他連去號個脈都不敢,唯恐真的就感覺不到那脈動了,他寧願如此這般的看著她,就是明知是自欺欺人也要這般的騙自己,她只是睡著了,等會在等會她便會醒了。
就像曾經無數次偷偷的去看著她的睡顏一般,也就像如今一般,靜靜的安睡了,雖也是這樣的不甚安穩,但終會醒來的。
那時,他寧願她依然待他生分與漠然,最起碼那樣的她還是活著的,她還能看他一樣,喚他一聲師父。
忽然間,西門監兵悽然大笑,笑聲迴盪在這荒野中,頓時一切都沾染了他的悲傷,風頓起,呼嘯而來捲起枯黃漫天,終又飄然落下,就像是他的淚。
“枉我還自負醫術過人,不論是她,還是她,我都救不了,我一個都救不了。”末了,他仰天咆哮,聲音也不再清冽,如似那身處絕望深淵中的人。
突然一口鮮紅從他口中噴出,也幸得龍吟老人手快,點了他的穴道護住了他的心脈,讓他不至於氣遊脈路,斷絕了血氣進而走火入魔。
“二師兄。”嶽秋蘭慌亂的上前去扶他,卻被他驀然推開,落得狼狽不已。
“你這孩子,終還是看不破的那情字。”龍吟老人嘆息道。
而一旁的玫紅就像是成了雕塑了,曾經盈滿邪魅與妖氣的眼眸,如今只有死一般的暗沉。
“就因她告訴了我下任帝者是蒼帝?”他的聲音也不再悠遠,只剩那如似欲斷之琴絃所發出的悲鳴。
龍吟老人又再一捋長鬚,輕哼道,“哼,你這孽障。”
“是我誘她說的,與她何干?她還警告過我,欲要逆天,必遭天譴。我正是在逆天,為何不予我劫難,卻予她歷劫?”
“冥冥中自有定數。”龍吟龍人又輕嘆。
“定數?”雲殘月仰頭向天,厲聲指天而誓,“我今定要逆天而為,禍延蒼生,如真有定數,那也予我和她一般的劫數。”
言罷,他掀起寒流,驀然蒼白了方圓五里,終消失在人之視線中。
龍吟老人再嘆之,“女娃呀,你之跨越時空,不知是這片蒼生之福焉亦禍也?”
雲聽雨大驚,顫顫問道,“師公,你知道?”
“你這娃子也是……,”龍吟龍人似是想告知於雲聽雨些什麼,卻又沒再說,話鋒一轉,“你快回朝去助太子,不要枉費了你妹妹救你的一番用意。”
雲聽雨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對雲聽音道,“老妹呀,以往總是我在闖禍,一再的連累你,我也在知道你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魯莽了,禍事因我而起,就讓我自己的來解決。”
當眾人都沉浸在一份生離死別的悲情中時,唯一人卻用著陰毒的目光詛咒著那早已沉睡的人兒。
龍吟老人看在眼裡,搖了搖頭,“既我已為這丫頭提前出關,那監兵你與秋蘭的親事,也不能在拖了,拾這時機辦了吧。”
西門監兵就如同那行屍走肉般,“就算我娶她,也只空有名分,又何必呢?”
聞言,嶽秋蘭掩面飛奔而去。
“唉,造孽呀。”龍吟老人一捋長鬚,對雲聽音再道,“丫頭,看來這結還真得你來解壓。”
西門監兵一愣,驀然驚問,“師父,你是說,音兒她……。”他不敢道盡,就怕是自己會錯了意。
龍吟老人抱起雲聽音,微微回首,“她雖身遭歷劫,但命不該絕。”
聽聞他之所言,雲聽雨和西門監兵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但,要救她也非一朝一夕之事,監兵你好好保護好聽雨這娃子,你們與聽音這丫頭的緣分到了,便會再相見的。”
話音猶在耳邊,人卻早已消失了,只留蕭瑟在這荒野之中。
——我——是——分——割——線——
不知道自己如今是身在何處,覺得身旁是無邊的寒氣,想掙脫那乍寒,卻驀然襲來一陣火熱,頓時猶如身處極寒與極熱中,難耐卻難以掙脫。
被那兩股氣流衝擊著,撕扯著,身軀就似是隨時會因這兩股氣流而四分五裂。
就如似地獄的盡頭,飽受著烈焰與極寒的折磨,就在四肢百骸再難承受那份煎熬時,那兩股冷與熱的氣流倏然彙整合一氣,飛速的遊走在各個經脈內。
當心脈處出來一陣劇痛時,只覺那氣流生生的將心房衝破一般,一口腥甜湧上喉頭,急噴而出。
她也因這份劇痛而驀然醒來,但陣陣疲憊與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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