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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話,身影一陣飄渺,適才還在窗邊,此時卻已在她床榻邊上。
攜起她皓腕,輕號脈跳,嬌豔如花的顏面輕浮淡淡的漠然,星眸望向他方,刻意的疏離,就如同她刻意予他的生分一般。
從衣袖中取出白玉小瓷瓶,輕放在她的枕邊,清冽的聲音平靜無瀾的說道,“每次服用一粒。”
言罷,他沒有再做停留,腳步掀起衣袍下襬的飄逸,走出她的廂房。
似乎他又變回了那日如風的冷傲無情了,頓覺點點針尖微刺心頭。
其實這不是她自己所期望的嗎?
她不願做那人的替身,也不願和別人分享他,那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劃出永不能跨越的鴻溝來。
如今鴻溝成渠了,為何她卻又心痛了呢?為何又懷念他的溫柔了呢?
而且明知道,他的溫柔是透過她,給予另外一人的,卻依然沉迷在他的溫柔裡了。
然,那故意一再放慢腳步的男人,卻是在等待著她的挽留,可門前的月光將他輕籠,院中的陰冷襲來,依然沒有等到她的出聲挽留。
他閉上了眼眸,任由著落寞糾纏著他,此時他多想走回她身邊,就像方才一般,為她輕輕吹奏,靜靜守候著她的甦醒,縱然沒有言語,卻能讓他甘心於這份守護的寂寞,也不願她每每醒來後的冷漠,而且唯獨予他的冷漠。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她才能像待別人一樣,也給予他一抹清淡的笑,一眼波光流轉的回眸,一聲輕喚,師父……
思及此,他卻又泛起酸澀韻韻,“師……父。”他輕聲低念,驀然間他又排斥這樣的稱呼了。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樣的隔閡讓他那適才泛起的酸澀灼痛了心。
這不是他當初所做的決定嗎?可為何如今卻後悔了?
心亂如麻,讓他不能再多做思索,煩擾中他欲縱身離去,卻又被低泣揪痛了心。
雲聽音從醒來的那刻,除睜眼看他,便沒再移動過身軀半寸,縱然麻痺已似針扎,但她依然不願動彈。
恍惚間,那似他的清新如風又飄然而來,輕擁著她。
顏面上一點微涼撫過,帶著溼潤與溫暖的氣息。
她哭了?何時哭了?她自己的都沒察覺。
“為何要哭?”他的清冽已沒有了刻意的漠然,但憂傷似是已揉在了其中。
她不語,沾滿點點細小淚珠的眼睫只是微微顫動,卻依然不願睜開。
“音兒,我該怎麼做才好?”他如煙輕問。
許久後,她方幽幽說道,“不要再對我那麼溫柔了,離我遠點吧。”她說得絕情,卻悽然悲涼。
“為什麼?”他驀然將她抱起,他不懂她為何要唯獨拒絕他的溫柔。
“師父,”她的輕喚染上了怨的哀傷,“我不是我娘。”
“音兒,我……。”
他的急欲解釋,在一抹玫紅身影如似鬼魅一般的恍然飄入,而制止。
門外的風將一陣曼荼羅的花香,送至她鼻端,令她明瞭誰來了。
“師弟與我音兒,真是心有靈犀呀。我音兒,方心疾發作,師弟便不惜犯險潛入皇宮大內,救我音兒,讓為兄我實在是感激不進呀。”
雲殘月說得是陰陽怪氣,還有幾分酸在內,讓雲聽音莫名不已。
微微睜眼望去,只見他的朝服不在為白,已更為玫紅的豔,胸前的一五彩金絲繡成的仙鶴展翅高飛,祥雲在旁,盡顯吉祥如意。
然那一身的紅卻又讓他的妖魅添了幾分邪氣,掩去了那份吉祥,更顯了他如妖般的攝魂。
雲聽音知道,不同品級的官員,朝服前的飛禽走獸都不盡相同的,顏色也不會同,而且以雲殘月如今在朝中的勢頭,以及老皇帝對他的寵信,他定是有升無降的了,怕如今他已是那表面上的一人之下,實則已經大權在握,無人能及了。
西門監兵剛欲回諷雲殘月,卻被雲聽音小手暗中輕拉,一絲羸弱的笑掀在她唇邊,“恭喜爹爹,又加官進爵,隻手遮天了。”
雲聽音言語中的明朝暗諷甚是明瞭,那話中那似是有意又無意的,一語道明瞭雲殘月之野心,讓他們二人都一震。
雲殘月看了西門監兵一眼,“有些家醜不便讓師弟知曉,故而,勞請師弟移步。”
西門監兵怎會讓他與雲聽音獨處,方想以她身體不適為由,打發雲殘月卻又聞雲聽音道,“放心吧,師父,爹爹他已是權傾一方了,無需再演出那滿門忠烈的戲碼了,所以我的小命對爹爹來說也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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