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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之一驚,但又不敢多問,因他深知這位在東方孟章身邊三年的音塵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燈,故而做不知方是上策。
雲聽音再笑,這安宿人不愧是這宮裡的老人精啊。
拂音宮前竹影悠悠森森,幾分清幽的淡雅,幾分清潤的碧綠拂面,予人無盡的清新之感,剎那間如似步入了塵世之外的桃花源,而非皇宮大內的幽深莊嚴之地。
“公主,請入內稍待片刻,奴才這就去為你通傳一聲。”
“嗯。”
抬手推開那紅漆雕花宮門,一陣幽香和淡淡的墨香,柔柔飄來,這等景緻之下讓她不禁想起了狐狸的書房來。
不知為何驀然間很想見他,想聽聽他的心跳,想感覺他獨有的清冷,想讓他喚她,音兒。
想罷,不由得綻出一韻最為甜美的笑來,可就在那抬眸之時,卻倏然驚愕了。
內掛滿畫像,一幅幅,一張張,畫中之人雖神態各異,有凝神遠眺,有垂眸沉思,有自信談笑,有美豔妖嬈。
可不論是何種神態,那畫中之人皆是同一人,那便是她,雲聽音。
有五年前在荷池邊上的她,有三年前的她,更有這三年來她女扮男裝時的她,而最為奪目的就是那身著嫁衣的她。
就連她自己都未曾看過著嫁衣之時的自己,從這畫中她方知,原來自己是這麼的美。
鮮紅的嫁衣予她難掩的清冷,幾分柔和的暖紅,也予幾分嬌豔的慵懶之美,鳳冠奢華卻令她倍顯雍容典雅。
微微的垂眸,唯一絲清明淡淡在那纖柔的眼睫之下,嬌紅雙唇輕輕抿著,雖唇角有笑意一韻,若是不細看卻難以辨之,可知畫她之人,當日是何等的專注於她,就連這等為妙之處他皆看在眼中,並畫在紙上。
身後那輕輕的腳步聲,她早已察覺,但並未回頭,直到那腳步聲在她身後停下,她方淡漠道,“惟妙惟肖。”
“聽音。”梵音清淨,卻又有幾分激動在內。
優雅而淡然的轉身,盈盈作禮,“聽音拜見陛下。”
可方屈膝便被他攜上她的手,將她扶起,“聽音。”
“聽音在聽,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故意忽略他聲音中的情深,也故意不去抬眸與他相望,因她明瞭他此時的心情,但她什麼都給予不了他,故而只能給予他無情,讓他長痛不如短痛。
一聲自憐自憫的嘆息後,他再次輕柔的道:“聽音,你在怨我嗎?”
東方孟章沒有用敬語朕,而是直接稱我,他知道只有這樣方能稍微拉近與她的距離。
不露痕跡的抽出在他手中的手,雲聽音儘量用著生分而淡漠的語氣說道,“陛下多慮,聽音從未怨過任何人。”
“不,你在怨我,你以往不是這般與我說話的,你一定是在怨我,怨我沒有放了你的聽軒哥哥。”
“陛下,你有你的難處,聽音明白的。”雲聽音很客套的說道。
“真的嗎?”他就如同孩童一般,顯了雀躍。
卷二 和親為妃 第五十章
雲聽音向後退了半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再道,“是的,聽音明白陛下的難處,但如今陛下的難處不復,那陛下是否能開恩,將聽音的哥哥給放了呢?”
她的生分與疏遠,刺痛了東方孟章期待滿滿的心,但依然想給予她,他的笑容,故而,就算此刻心再痛,笑有多難也要在那稜角分明中,扯出最為溫柔的笑予她。
因就算她用音塵的身份在他身邊的三年,他也從未曾給予過她,她的笑容,他的溫柔。
“好,我這便去下旨。”
在他轉身之際,雲聽音方抬眸看他。
只見他的背影盡是落寞與孤寂,卻一身明黃的黃袍在身,卻沒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威儀。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小心翼翼的討好愛人的普通男人。
而就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驀然回首,緋紅的雙唇微微的顫抖著給予她一抹柔柔的笑,那雙如似冬夜寒星般的眼眸,讓溫柔所取代,變得無比的情深似海。
雲聽音再次不著痕跡的垂眸,欠身道,“聽音在此代哥哥謝過陛下的大恩。”
在她垂眸的麼那,他眸中的溫柔又被黯然所取代,默默的僵硬的走到桌前,疾筆飛書,後又命人立刻頒旨。
待到殿中又只剩他們二人時,東方孟章想再次靠近她,卻被她突然之語所驚愕了。
“聽音,還有一事相求與陛下,希望陛下能恢復我聽軒哥哥的皇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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