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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了堵車。起因是一輛現代想趁變燈之際勉強左行,可顯然對面的計程車也想利用這一丁點兒時間透過,兩輛本來對開的車在路**界處制上氣了,現代要左轉,計程車偏想從它前頭先過,倆車一擰巴,把本來就不寬的路口封上了,鄰線上的車見是綠燈也湊熱鬧,小車都勉勉強強擠著過去了,大點兒的越野車和公交車只能停在這倆主兒後面狂按喇叭,沒過三分鐘,整個路都糊上了……
這個路口還沒交警,司機們誰都不讓誰,還找著空兒見縫插針,到最後不管紅燈線還是綠燈線上的都走不了了,在路當間堵了一個大包。
我們車上的司機開始還跟著一點一點往前挪,等見堵瓷實了索性熄了火趴在方向盤上看熱鬧,有的乘客開始抱怨:“師傅,想想辦法啊。”
司機一攤手:“我有什麼辦法,你沒見都堵死了嗎?”
也有人議論道:“相互讓一讓不就走了嗎?”不過這種話毫無營養,況且這會現代和計程車想讓也沒法讓了。
就這樣堵了將近有10多分,情況沒有絲毫好轉,反而連後面的車也堵上了。
這時車裡有一個人奮力擠到車門前大聲道:“開門!”
司機猶豫了一下開啟後門道:“還有下的趕緊,這沒有個把小時通不了。”人們頓時又是一陣怨聲載道。
喊著讓司機開門那個人下了車卻並沒有走,他徑直來到路口,分別在兩輛始作俑者的車前蓋上敲了敲道:“你倆都別爭了,聽我的!”
現代和計程車的司機都把頭鑽出來道:“你是幹嘛的?”
這人把袖子挽起來道:“還想走不想走了?”
倆司機都不說話了。
這人指指計程車道:“你往邊上讓點,讓他往前開。”
現代又不幹了,把頭探出來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啊你就讓我往前開,我回家得左拐!”
那人道:“你在下一個路口繞一圈不就行了嗎?”
現代不滿道:“我馬上就到家了再繞一圈?”
那人也高聲道:“你不就心疼那倆汽油錢嗎,繞一圈能把你繞窮了?”
“成成成,我聽你的還不行嗎?”現代把頭鑽回去,小心翼翼地從計程車讓開的細細的一條縫裡開過去,那人揮著胳膊指揮著現代後面的車:“走走走。”然後對著躍躍欲試的計程車道,“你等等。”
計程車司機道:“都是綠燈,憑什麼我等等?”
那人一瞪他:“你走得了嗎?”
計程車司機見他吹鬍子瞪眼的,又不知道他底細,只好忍氣吞聲。交通在這個人的指揮下終於漸漸活絡了,等我們的車也終於能走時,他三步並作兩步又跑上車,司機特意等著他,佩服道:“你可真有辦法,交警吧?”
這人扶了扶眼鏡道:“不是,我用的都是笨辦法,主要是現在的人太自私。”
自始至終,我都覺得這個人我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他一扶眼鏡我才大吃了一驚:“怎麼可能是他?”這人的眼鏡很特別,是這兩年不多見的金絲眼鏡――這人就是我被雷劈時被瘦子掏了錢包都不敢做聲的金絲眼鏡!
我之所以沒想起他來一是因為我對他印象不深,最主要的是他現在跟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實在是太不一樣了!我第一次見他時,這個小眼鏡唯唯諾諾膽小如鼠,我幫他找回錢包他都沒放半個屁,被瘦子一咋呼連實話都不敢說,可此時的眼鏡兄,眼鏡還是那副眼鏡,打扮也是那副打扮,可是袖子高挽衣釦半解,尤其是剛才指揮若定,竟有幾分器宇軒昂的架勢,按說以他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要不是樣子完全一樣,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
我失神地看著蘇競,指著金絲眼鏡結巴道:“那個人……”
蘇競平靜道:“剛才我就發現了,那個人身上也帶了你三成劍氣。”
我一拍大腿:“難怪!”隨即我又問她,“劍氣會改變人的性格嗎?”
蘇競道:“按說不會,怎麼這麼問?”
我苦笑道:“你是沒見過這哥們以前什麼樣,別人拿他東西他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蘇競道:“可我雖然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你的劍氣,但那股劍氣只是蟄伏在他身體裡,並沒有真正能為他所用,你說的是怎麼回事?”
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隨口胡說道:“大概跟酒壯慫人膽一個道理,我的劍氣他雖然不會用,但副作用就是讓他變了一個人。”
蘇競道:“別光顧說話,問問他在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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