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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知道他心中是解不開那個結,他一直都很介懷,朱先生雖然走了,可是爹卻不再相信我娘。我娘常常是十天半月的見不到爹一面,有時我去請他看看娘,他人是來了,可是話都不肯多說一句,坐不到一刻鐘便走。為了挽回爹的心,娘努力的彌補,平日裡不知做了多少事情,爹明明知道,可他從來不肯多問一句。那年爹要去西域,娘徹夜不眠地為他親手縫製了一件袍子,可是爹卻連瞧都不瞧一眼,隨手扔在一邊,娘只能默默撿起袍子,從那時候起,娘就知道,無論她怎麼做怎麼說,他都不會再回心轉意。”
我扶著逸躺下,自己也躺在他身邊,側頭看著他,燭光在他臉上映出一片淡淡的影子,輕輕搖曳。
“爹一走就是大半年,我和娘日盼夜盼,盼回的卻是爹和另一個女人的佳期。”
“是慧姨?”
逸點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悲傷:“慧姨是爹在西域遇到的,她本也是大唐人,不知什麼原因去了西域,碰巧遇到我爹帶去的商隊,便一同返回,回來之後便決定擇日成婚。那時的孃親……”逸痛苦地閉上眼睛,頓了頓“娘沒有再流一滴眼淚。我爹納慧姨的晚上,我一直陪在孃的身邊,她跟我說了很多話,從我小時候一直說到我的未來。”
逸的眼淚順著眼角,聲音有些哽咽:“第二天一早,我去娘房裡,娘她已懸樑自盡……”
我心中具震,逸的娘原來竟是自盡。一個女人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生兒育女,付出一生心血,換回的不過是被拋棄的命運,情何以堪!
她在選擇死亡的時候必是再無一絲流連,痛過哭過的心怕早已經千瘡百孔,沒了只覺。
逸閉著眼睛,身體在微微顫抖,我伸手抱住他,逸繼續道:“娘最後只給我留下一封書信,一管竹簫,一張屋契。屋契是她為朱先生準備的,那時已經得知朱先生定居的地方,她說朱先生對她有救命大恩,不能不報,所以讓我一定讓我送給朱先生,竹簫是娘和爹過去的定情之物,爹可能已經忘記,可是娘卻視為珍寶,一直很好地收藏著。”
“是你送我的那管?”
“是。”
“那麼貴重的東西,你那時怎會那麼輕易就送給我?”
“是啊,怎麼會那麼輕易就送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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