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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時而變短時而又拉長,不住的變化著。碧鸞不敢再做聲,只好悄悄的守在一旁,焦急不安的注視著王維,屋中突然就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
過了好久好久,王維才直起了身子,他輕喚了一聲:
“碧鸞。”
“哎。”碧鸞趕緊走到了他的身邊。
“上面的這些是誰寫的?”
碧鸞愣了一下,才想到了他是在說金竹簡上的文字:
“是一個專門打首飾的人刻上去的,是誰寫的,我也不知道。”
“那個打首飾的是什麼人,我能見見他嗎?”王維把‘他’當成了一個男人。
“她不見外人的。”
“那他怎麼給人打首飾?”
“她跟人說話的時候,都是隔著一道珠簾,從不出來……”
“你是說,他肯跟人說話?”王維打斷了碧鸞,急切的問道。
“她當然跟人說話啊,她……”
“他跟人說話就好,”王維的聲音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我還怕他不跟人說話呢,他只要跟人說話就行,我不一定非要看到他,我就是想聽他說話,行嗎?”
“當然行,”碧鸞不知道王維怎麼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來,但是既然他想見明珠,那至少,他明天就不會走了吧?
“你想什麼時候見她,我帶你去。”
“現在!”王維脫口而出。
“啊!現在?這,太晚了吧?”碧鸞的臉突然有些紅,因為她意識到,現在正是平康里最熱鬧的時候,所以身處其中,的確是感覺不到現在究竟是什麼時光。
其實這是碧鸞多慮了,王維只是太想馬上見到明珠了而已。現在聽碧鸞這樣說,王維也覺出來時間有些晚了,於是有些懊惱的說道:
“那,明天一早行嗎?”
“沒問題。”碧鸞趕緊答應道,然後才小心的問道,“那你明天還走嗎?”
“我,”王維遲疑了一下,“我先見見他吧。”
“好。”
“還有,”王維捧著那個金竹簡,“這個今晚能借給我嗎,我想好好讀一讀。”
“當然行,這個就是送給你的!”一聽說王維有可能留下來,並且還要帶走金竹簡,碧鸞整個人都歡快了起來。
王維辭別了碧鸞,獨自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他剛一走出平康里,就覺得好像一下子從喧鬧的紅塵掉出來一樣,背後是燈火輝煌鶯歌燕語,眼前卻是無邊的黑暗和寂靜。他現在就正在一步步離開紅塵,走向一片暗淡和清冷。
其實王維不用再看金竹簡了,因為上面那些字句已經深深的刻進了他的腦海之中。那每一個詞每一句話,似乎都在反覆的提醒著他,警告著他,詢問著他同樣的一個問題——你是否真的已經決定了,要放棄一切,去過一種普通的生活!
他要離開的長安和宦海,就像這背後的平康里一樣,讓他不適應,卻能夠給他帶來功名利祿,和紅塵中的一切尊榮。而他想要去選擇的生活,就像是他眼前的黑夜一樣,平淡無味而且清冷。
他真的決定了嗎?他究竟該何去何從!高,高處苦,低,低處苦!現在他覺得自己受夠了宦海的折磨,受夠了長安的苦,可是他就真的甘心去承受寂寞了嗎?會不會當他真的開始了那種寂寥的生活之後,他會覺得比現在更苦呢?
王維的心潮起伏亂作一團,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到那個打造出金竹簡的人,他想看一看,那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他能夠如此透徹的看懂自己的心!能夠如此一針見血的指出,自己心深處還存在著對功名的眷戀!
他必須要見到那個人,他要問一問他,自己究竟該怎樣做,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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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初見明珠
() 這一夜,王維輾轉反側,整整一夜都沒能成眠。//翻過來,是對官場的絕望,翻過去,又是心中的不甘。是啊,十年寒窗苦,一朝狀元天下聞,如今如果真的就這樣都放棄了,又豈是一個‘慘’字就能收場的。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王維就一躍而起,不顧黎明時分的空氣還有些寒冷,就汲來清水,沐浴更衣。現在,他一心把那個打首飾的人,當成了是一位中隱隱於世的高人,所以,一舉一動都是懷著敬重之心的,唯恐自己有什麼減慢之處,會讓高人不滿,而錯失了一個尋找良方的時機。
當王維來到了碧鸞這裡的時候,天才剛剛亮透,而碧鸞已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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