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夏元赫取來一根竹棍,將它趕往別處。“好了,應該就它這一條吧,你——”
喬羽書嚇呆了,水眸和櫻唇張得老大,連閉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你,你沒事吧?”夏元赫好言安慰她坐下,並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有蟲蛇鼠輩來干擾。
“我,好冷。”她攀向他的臂膀,冀望獲得更多的溫暖。“好冷……”
她滾燙的前額貼靠在他胸前讓他嚇了一大跳,他目帶焦灼地搖撼著她,“老天,你發高燒了!”燒成這樣卻還喊冷,這是……見她喘息加劇,他駭然地用整個身體包覆住她。
“我,我不會死在這裡吧?”喬羽書也被自己嚇壞了,臉色蒼白得如一張雪色的絲絹。“不是說、說……
禍害遺千年的嗎?“
“不會,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的。”夏元赫將她抱得死緊,見火光稍小,說:“我把火加大,為你燒一壺水。”
“不,不要離開我,抱緊我,求你……”無助地倚偎在他胸前,眼前是一張倉皇關切卻不知如何是好的面孔,看到向來沉靜的雙瞳裡湧出那麼多的恐懼跟無奈,她莫名生出一股欣慰。
在氣力將竭之際,她想的不是溫暖的房間、親愛的家人,而是他的胸懷好暖和,下一刻,她沉入無底的黑暗——
想是昏過去了,也可能是睡著了,要不是夏元赫起身去添柴火,她大概會就那樣歪在他身上,濛濛朧朧地昏睡一整晚。
清醒過來的她身體漸漸溫暖起來,發自體內的熱度則出入意料地逐漸退去。
夏元赫的手停在她的臉龐上方,躊躇良久,最後輕輕撫向她蒼白的左頰,緩緩摩挲起來。
他的另一隻手臂仍緊抱著她,兩人之間有些不尋常,也很有礙觀瞻的袒裎相對。
他的喘息就在她的耳邊,那弧線優美的唇在她腮邊,她清楚看見他眼中佈滿的血絲。
“我想,我恐怕要大病一場了。”有記憶以來,她不曾這樣頭痛欲裂過,原本已經退去的高燒又陡然竄升,燒得她兩眼迷離。
“真要那樣,我只好冒險帶你回別院。”夏元赫將地再移近火堆一些。他從工房裡找來還堪使用的鋁鍋,裡頭已經傳出陣陣奶香,他舀了八分滿的一陶碗,端到她嘴邊,喂她一口一口喝下。
“好些了?”
他的體貼讓她備覺窩心,很少有人能夠在危難當中,還願意全心全意關照旁人,特別是一個不太順眼的討厭鬼。
喬羽書赧然地握住他的手,“如果我能大難不死,請提醒我得好好謝謝你。”
“我會的。”他故作輕鬆地說。“別忘了要泉湧以報。”
“那是當然。”她蠕動著乾澀的唇笑道:“若能逃過這一劫,我發誓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愛上我,”
“可見不是太嚴重嘛,這個笑話非常有趣。”他的笑,帥呆了。
“我是認真地。”喬羽書一奉正經地說,“我雖然被寵壞了,但沒有被寵傻了,像你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怪不得小龍非你不嫁。”
夏元赫的手再一次放在她額頭探觸溫度,掩不住的憂心全寫在眉宇之間。
“我也許是個好男人,但不一定是個好丈夫。”他漫不經心地回答。
“是不是好丈夫,得看你愛我夠不夠深。”她自嘲地咧著小嘴笑。“答應我嘛,紿點機會,至少不要拒絕得太讓我下不了臺。”
“我們不適合。”與她四眼相望,心底深處突地怦然悸動。彷彿聽見了什麼神秘的召喚,他的手輕撫著她的臉,緩緩摩挲著。
這樣的觸撫代表什麼呢?喬羽書覺得渾身戰慄,激動情激素迅速在她體內竄流。
“我去幫你把衣服拿來,應該幹了。”他慌亂地逃離她的視線,是因為心虛?
到了下半夜,大雨總算變小了。穿上乾爽的衣服,並沒有減輕她體內冷熱交錯的痛苦,天將破曉,他發現昏睡的地身體熱得發燙,再這樣下去,恐怕情況不很樂觀。
到馬廄裡牽出一匹黑色的駿馬,將喬羽書扶到馬背上,他已顧不得勉強涉水的危險,雙腿奮力一夾馬肚,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別院。
誰知別院的大門從裡面被人反鎖住,夏元赫十萬火急地敲打著門板,半晌裡頭卻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
這麼大的聲音,龍依旬不可能沒聽到才對呀。雨勢漸趨變大,他二人站在門外,滿身的溼,可憐的喬羽書畏寒得不斷瑟縮著身子,氣息逐漸轉弱。
夏元赫以拳當槌,將門板砸得砰砰作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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