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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現在的她比任何人都要困惑這個問題。
年月想了想,還是問道:“那個人是不是劉邕的什麼人?”
年年苦笑:“姐姐,那麼明顯嗎?”
年月看著年年,十分的平靜:“年年,你想得到什麼答案?”
年年依然低著頭,眼淚汪汪的:“是劉邕的前妻……”
年月再也無法淡定,她一直猜測這個女人是劉邕的某任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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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這個答案太讓她震驚了。劉邕的前妻聽說原來就是邕城醫院的一個無論長相還是家世、還有個人質素都十分平凡的護士,他們結婚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劉邕要完成學業,他必須找一個十分讓他安心的人來照顧他的寡母。
年年苦笑道:“姐姐,你是那麼通透的一個人,現在你的反應讓我更加遺憾,這到底是為什麼?”
年月握住年年的手:“妹妹,這個原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想想佟瑞吧~”
年年想了想,淚中帶笑地抬起頭,看著年月:“姐姐,謝謝你~我現在好受多了……”姐姐提醒了她,佟瑞何嘗不是現在的“她”呢?
佟瑞比她小几個月,她與佟瑞完美詮釋何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兩人的緣分從省機關幼兒園就開始了,佟瑞的爺爺一直“走在”外公的前面。外公是副市長的時候佟瑞的爺爺是市長;外公是市委書記的時候,佟瑞的爺爺是副省長;外公現在是副省長了,而佟瑞的爺爺現在省委書記。佟瑞與其他大院的那些“公子哥”不一樣,他潔身自好,從高中開始就一直不遺餘力地追求她,心無旁騖。大學畢業以後不惜“屈尊”也到機場工作。他無論長相還是才氣從來不輸範寧,可是自己對他從來就沒有動心過……
佟瑞的媽媽也因為她對佟瑞幾次三番的拒絕和無情而不再喜歡她……一直以來,佟瑞的媽媽就很喜歡她,從小就開玩笑說自己是她“未來的兒媳婦”……把自己當成她的女兒看待。她到最後也沒有接受佟瑞,所以媽媽才死了心給她介紹了範寧……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欠了誰的?誰又欠了你的?
年月問道:“你準備怎麼辦?是不是決定放棄?年年,你得明白,範寧跟劉邕可不一樣……”
年年緩緩地點點頭:“我明白的……其實我們認識……”
年月更吃驚了:“我們?!”
年年想到了那日的吳用……
“她叫吳用。我們認識那天我想是她與劉邕離婚的日子……她失魂落魄地來到機場,她居然從來沒有坐過飛機……她告訴我那是她的第一次旅行,她活到30歲居然沒有離開過邕城……一次都沒有……”
年月聽到妹妹的話,她不是不震驚的——她想不到劉邕對他的前妻如此苛刻……
範寧帶著吳用回到家裡。吳用有些茫然地環視著這個所謂的“家”。
一直以來,吳用的心裡總是認為這裡更像是一個“旅館”,可是這個旅館現在處處是她與他的痕跡。客廳不再是光禿禿的彷彿傢俱店的樣板間。沙發上的幾個抱枕是某人兩人出去時購物抽獎所得;茶几上擺放著無線鍵盤與滑鼠胡亂地壓在幾本軍事雜誌上;果盤裡有一個孤零零的、乾癟的蘋果,這是上次她買的;那盞漂亮的立式檯燈也終於“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從角落裡安放在了沙發的旁邊方便照明;廚房裡的調味料越來越多、越來越齊全,並且總是在使用與替換中。那些“蘇泊爾”的廚具也被從精美的包裝盒裡拿出來使用;電飯鍋已經有些舊了,不再像從前那樣嶄新;廁所裡漸漸添置了她的洗面奶、簡單的護膚品,卡通的情侶牙具 範寧的洗面奶、鬚後水、甚至是她的衛生巾都整齊地擺放著;因為冬的降臨,兩人的情侶棉拖鞋、情侶家居服都在告訴她吳用她與他是實實在在的在一起了……
那張大大的雙人床的床單已經變成7層新的,那是因為換洗的次數太頻繁……
衣櫥裡不但掛著範寧的衣服,間或也能看到自己一、兩件換洗的衣服。她的絲襪、內衣褲都已經完整佔據著一個抽屜,顯示她“女主人”的地位……
這裡充滿了“家”的氣息……
此時的吳用卻覺得這一切都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吳用能感覺到範寧的緊張。這個大男孩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儘量扮演“天下太平”的景象。吳用臉上依然淡淡的,她看著這個大男孩問道:“晚上的宵夜我給你做個炒飯吧~”
範寧深深地鬆了一口大氣,如蒙大赦般地逃到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