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部分(第3/4 頁)
這個史書。一旦寫了出來。那可就不僅僅是流傳和消遣的事情了,你可要準備好接受責難,史書的重要性絕非一本三國可以比擬。
一本三國有人質疑,你可以帶著人馬去焚燒了人家的家宅。但是要是史書上出現了問題有人責難。那可就是嚴肅的學術問題。不容任何學術爭論之外的事情出現,當初太史公書寫《史記》,饒是以武帝那樣的胸襟都無法接受武帝本紀的存在。你可千萬要注意,不僅僅是寫大唐的篇章要人命,寫前隋的篇章也千萬要注意啊!”
杜如晦的神色漸漸變得嚴肅和擔憂,他真的擔心蘇寧年輕不懂事對千歲的事情做出過多自我的評論,從而導致李二陛下的不爽,繼而威脅到蘇寧的未來,史書這個東西涉及到的層面是在太廣,一百本三國也抵不上一本史書,官修史書也就算了,你居然還要自己寫史書,千古以來能夠一個人寫一本史書的除了戰國時期的無名氏,也就是太史公一人而已。
蘇寧自然知道杜如晦說的都是實話,也是的的確確的擔憂,要不是因為擔憂,杜如晦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這還多虧了自己之前的救命之恩,要不然杜如晦也不會如此擔憂,蘇寧心中感激,卻也不便於說出來,只好說道:“蔡公好意,寧自然明白,但是之所以要寫史書,就是為了讓後人可以以史為鑑,不要犯前人曾經犯過的錯誤,若是文過飾非,那麼寫史書的意義何在?
陛下的胸懷絕對不遜於武帝,就算是寫出了陛下的本紀,陛下也不會要了我的命,更何況哪有為生者做傳的?就算是要寫陛下的本紀,也是要等到大唐第三位皇帝登基之後再寫,這個話說的有些大膽了,但是裡面的利害關係寧也是知道的,所以,之後當寧寫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會將此書交給蔡公審查一下,看看是否有犯忌諱的地方,若是有的話,還請蔡公指正。”
杜如晦聽了,思忖一下,便微笑點頭:“這樣也好,老夫雖然沒有辦法寫這本史書,但是若能第一個拜讀長安風流才子的著作,卻也是一件妙事。”
蘇寧笑道:“多謝蔡公。”
杜如晦擺手道:“莫要謝我,若要謝我,那就動動身子,隨老夫去縱橫司坐鎮吧,畢竟你這小子才是創始之人,老夫不過是被拉過來充數的,這縱橫司遲早還是歸你管,你懂得也更多一些,這一次事情非比尋常,老夫不敢擅自做決定,以免誤了大事,你付出這麼多代價營造出今天的局面,可不能毀在老夫手裡。”
蘇寧笑道:“蔡公哪裡的話?寧這就隨蔡公前往,會一會那些傢伙,決死一擊才有意思,若是軟綿綿不痛不癢的,連反擊都沒什麼意思了,這一會咱們可要一舉擊潰他們的抵抗力量,讓他們十年都回不過氣來,有這十年的時間,士庶合流,大事成矣!”
蘇寧的眼睛亮閃閃的,散發出無盡的光芒,士庶合流,這就是唐代的一個壯舉吧!
士族門閥政治自兩漢開始形成,魏晉達到**,南北朝開始衰落,侯景之亂使世家大族 遭受沉重打擊,西元五五四年,西魏軍攻佔江陵,俘衣冠士族數萬口,驅入長安為奴婢;這是對南方門閥士族的一次沉重打擊;在陳朝,無論僑姓士族或江南士族,不僅政治上早已無所作為,社會聲望和經濟地位也都一落千丈,但是門閥勢力仍佔有重要地位,成為中央政府的掣肘。
科舉制度作為某種意義上延續至今的考試製度,歷經唐、宋、元數百年的時間終於消滅了那些氏族門閥;初唐盧、崔、鄭、王等家族經科舉制削弱下來,到了唐朝中期已經基本上如同空氣,晚唐貌似是士族的鼎盛時期。但是實際上這時計程車族已經放開了自己對待科舉的不屑態度而積極參加科舉。
唐武宗會昌五年正月三日的南郊赦文是一個里程碑的事件,雖然在歷史上聲名不顯,可是它所具有的意義一樣深遠,這次的事件被認為是士庶合流的標誌,為士族掘好了墳墓,在此之後士族相對於寒門進士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優勢,形同寒門,這個時期士族已經相當脆弱,只是靠著一批老人還在苦苦支撐,還在苦苦維持他們那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的郡望。任何小小的打擊都能令士族崩潰。
一報還一報。當初叱吒風雲的門閥世家至此已經完全衰落,黃巢起義所引發的寒門對士族的瘋狂報復已經把士族推入了墳墓,而黃巢起義的降將朱溫則是為他們蓋上了最後一層泥土的人,白馬驛屠殺將最後一群有名望計程車族全部殺死。這個墳墓就此完結。
蘇寧可不想等到大唐行將崩潰再拉著士族一起陪葬。或者說是士族拉著唐王朝一起陪葬。因為此二者的終結者都是朱溫這個二五仔,要在大唐興盛的時期將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