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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上來;各門派間往日來往頻繁的,如今也不顧及顏面,一味廝殺爭搶。
這一場直持續到子時,三更鼓過極影才宣佈暫停;交待了明日酉時設宴,便讓眾人都散了去。
池臺上血跡斑斑,莊子裡有小廝上去灑水清掃,空氣裡血腥味濃重,直衝鼻頭。
皇帝皺眉,原本還存有讓薛歷川也上臺過幾招的念頭,如今卻斷然打消。為了薛歷川高興;比鬥中負傷他也能容忍,但要是一個不慎危及性命;那時他可是後悔無門。
“回去吧。”
今晚各家傷亡慘重,沒有玩鬧的心思,甚少再有人出莊遊玩,彼此間有了隔閡,即使住的都是同道好友,各處院落氛圍都不可避免的緊繃起來。
回去路上,碰上了同個院落的公玉大夫人一行,她眼神怨毒不加掩飾,大概是事急攻心,想對他們也下手。
“巧了,原來你們也是這院子的。咱們住處離的不遠,不如過來喝一杯?”
皇帝正考慮著,要不要先動手除掉這夥人,旁邊突然又冒出幾人來,領頭的臉上倒鉤疤痕顯眼,燈火下更顯猙獰可怖,懷中卻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七、八歲大的樣子,伸了手對皇帝笑的開懷。
“瞧我差點忘了。本人雷無宗,今日不做買賣,幾位大可放心過來。”
“好。”皇帝點頭應下。
雷無宗見他應的爽快,也覺高興,轉身在前帶路,引著人到了他暫住的廂房。
“你們都歇著去吧。雷諾,你去備些酒菜來。”
“是。”
雷無宗交待完,便帶著他們在桌子旁坐下,隨手斟了幾杯熱茶推過去。“先喝著,去去寒氣。”
這屋子裡除了皇帝和雷無宗懷中的女娃娃,都是有武功傍身的人,寒暑不侵,哪用得著熱茶驅寒。雷無宗顯然是不擅長應酬之人,這句客套辭令說出來,他自己先就覺得彆扭輕咳了聲。
“還未請教幾位的大名?”
“巫百江,”皇帝指了指旁邊兩人,又代為答道:“薛歷川,玄武。”
“沒聽說過,幾位不是江湖中人?”
“只是沒有名氣,沒混出名堂來。”
雷無宗忙道:“我是心直口快,沒想到那層去,你們別見怪。”
他這話越說越不對味,要是換作他人,怕早就惱羞成怒,但皇帝心下另有計較,便順勢回道:“雷館主言重。這江湖上能闖出名頭的,本就極少,如雷館主這般聲名在外,更是難得。”
“你的意思是惡名遠播吧。”雷無宗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我開的是生意館,做的是錢命兩訖的買賣,不在乎那點名聲。不過能在武林莊留宿的,確實得有點實力。這四個院落裡,不說全認識,名號倒是都聽過,你們三人既然默默無聞,怎麼會被安排在這南院裡?”
“跟著別人進來的,沾了他名號的光。”
“哪個人?”
“梨莊鍾離木。”
“原來是他,難怪。”這一番試探,雷無宗多少放了點心,面上神色又和緩不少。
“不瞞三位,請你們過來,是因為小女對你頗有好感,希望你能陪陪她。”
“承蒙小姐抬愛,敢問小姐芳名?”皇帝衝她揮了揮手,逗弄道。
還不等雷無宗回話,小女孩便搶先道:“我叫容容,雷容容。”
雷無宗佯裝生氣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爹爹不是教過你,女兒家閨名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嗎?容容真不聽話!”
小女孩也知道他不是真心怪罪,歪著腦袋可憐兮兮的道:“容容錯了,爹爹不要怪容容。”
他年過四十,血腥場裡摸爬滾打過的滄桑煞氣,與個小女孩做出這等姿態,旁人看著彆扭,他卻毫無自覺,心下還頗為享受。
“老爺,酒菜來了。”
雷諾在門外喚了聲,隨即推門進來,他隻身一人端著托盤,身後並無小廝跟隨,進了屋,將酒菜擺下,便躬身退守在屋外。
“三位隨意,不必客氣。”
雷無宗將酒壺推到皇帝他們面前,舉筷挾了顆花生米喂入雷容容嘴裡。
“雷館主不喝酒?”
“容容不喜酒氣,我要是喝了酒,她就不讓我抱了。別因為我掃了興,左右無事,明日可睡到日上三竿,你們不妨開懷暢飲。”
“若是讓小姐鼻子受了罪,便是我們的不是了。我們又非酒鬼,今日不喝也罷。”
肯為自家女兒考慮,雷無宗心下自然高興,對皇帝好感又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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