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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站在別人家地頭呢。”
看臺之上那人冷哼一聲,不過當真沒再說些什麼。也好在他及時打住,不然以無宣個性,恐怕這會會發展成他們兩方的私鬥。
無宣閉上眼暗頌了聲佛號,壓下心頭怒氣,退守到一邊。
皇帝將他幾人互動看在眼裡,頗覺有趣,尤其那被稱為殿下的男子,只聽他說話,還以為是個狂傲不羈的豪放漢子,他相貌也極具稜角,天生一副侵略者的模樣,但在被那魚空兒抱怨過後,就悻悻的斂了鋒芒。
“往生殿是個什麼地方?”皇帝感興趣的問。
“近年來新成立的一個魔教。行事狠辣,手上很少留有活口,殿中又大多古怪之人,像臺上的那位左使魚空兒,據說最喜親手挖人心肝,才練就了十指如鉤的絕技。殿主就是那邊那位青衣男子,叫東門錦。”
“那和尚對他們似乎很不滿啊。”
“往生殿雖說成立時間不長,但上及殿主下至教眾實力驚人。無宣方丈曾有意去剿滅往生殿,敗陣而歸,損傷不少少林武僧。”
原來還是夾了私怨,和尚這才會大動肝火。
說話的功夫,少林一派果然就有人坐不住了,有個中年僧人上了臺,雙手合什宣了聲佛號,面上卻是怒目圓睜,緊盯著魚空兒。
“貧僧忘曇,願與施主討教一二。”
魚空兒不以為意的嘻嘻笑了笑:“討教不敢當。法師三十二式降魔手的滋味,在下可不敢稍忘。少林藏書豐富,法師又何必來跟區區在下搶一本劍譜呢?!”
忘曇喝道:“口舌之爭且省下了。施主若是不願先動手,貧僧便佔了這點先機,休怪貧僧沒有預先示警!”
話音未落,忘曇掌風催動,用上了十成力道,這當先第一掌就直指魚空兒的天靈蓋。
魚空兒半真半假的怪叫一聲,腳尖點地,側身滑出十多米遠,避開忘曇掌風範圍,隨即抽出腰間軟劍,注了內力抖開,森寒鋒利的劍尖刺往忘曇胸口。
這兩人也是旗鼓相當,纏鬥起來一時半會高下難判,但他二人間的打鬥要精彩上許多。薛歷川看的入了迷,眼睛直勾勾盯著挪不開視線。
皇帝見他看的認真,並也不去打擾他,但臺上兩條人影晃來晃去,他著實看不出門道來,只得無聊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起茶水。
又過了大概半柱香時間,皇帝正單手託了下巴,目光灼灼盯在薛歷川搭在椅子扶手上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就見他忽然毫無預兆的將手掌緊握成拳,似是到了什麼緊要關頭,以此來舒解緊張。
皇帝抬頭看向池臺,剛好看見那邊忘曇和尚被魚空兒硬生生用左手在胸前刺了個對穿,他雙掌還停在魚空兒額頭前,最終還是隨著氣息消散無力垂下,待魚空兒將染滿鮮血的手臂拔出,他頹然倒地,已是癱軟一團的屍體。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少林弟子齊頌佛號,不少年輕弟子盯著臺上魚空兒眼眶欲裂。
無宣上前抱起忘曇屍身,他雖說剛烈硬氣,戒不了嗔,卻也戒不了痴。他心頭悲痛,無所顧忌的大哭三聲,抹了淚,哽聲宣佈道:“今日已晚,武林大會明日掌燈時再行繼續。”
眾人當他傷痛難抑,便也沒有異議,各自回了自己住處。當然,經過這一晚,各門派間嫌隙更大,彼此間連虛有的和睦都懶得再應付,劍拔弩張的氛圍濃重,經不起任何一絲細微的振動。
皇帝不明所以的咂了咂嘴,拉了薛歷川起身準備離開。
“三位請留步。”
一位年屆不惑的男人突然急匆匆趕過來,擋在皇帝他們面前。“老奴武林莊主管張休百。”
“何事?”
“您三位是梨莊鍾離莊主的朋友吧?鍾離莊主來時就已交待會有朋友過來,命老奴仔細伺候。老奴已經為三位在南院收拾好了住處,深夜風寒,請三位就在此歇息吧。”
明白他說的鐘離莊主其實是仁王假扮,如今冒名頂替之人都不在,若是萬一揭穿,他們這些所謂朋友可就要遭殃了。
不過皇帝現在並不在意這個,他覺得今晚這莊子之內會有些好玩的事也說不定,“那就麻煩你帶路了。”
“您客氣了。請跟老奴來。”
張休百提了引路燈籠在前,往南院過去。一路上另有其他小廝提了燈籠為人引路,皇帝留意了下,晚間身處看臺之上的半數都留在了這莊裡,包括那個東扶君和東門錦。
那東扶君也留意到了這邊,笑彎起眉眼揮手衝這邊打了個招呼:“歷川,等會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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