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喚,便都恪守本分的候在外屋耳房,絕不敢多事窺探。
因為住著傷患,這寢室除了偶爾通風換氣,其它時候都窗門緊閉,室內早晚炭火不斷,溫度比之屋外不知高出多少,但當皇帝將薛歷川身上那層錦被完全除去,他還是無意識的瑟縮了下,甚至趨暖的往皇帝懷裡鑽了鑽。
皇帝小心的動了動,避開他身上傷口,為他調整了個較舒服的姿勢。伸手要為他脫掉褻褲時,手指停在半空猶豫了下,隨即低咒一聲,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滿腦子還在亂想什麼。
浴桶就放在床前兩三步遠,熱氣藥香瀰漫在空氣中,懷中的人赤身羅體,雖然知道時機不對,此情此景,還是難免讓皇帝升騰起灼熱浴念。
皇帝沒動過薛歷川,如此親密接觸也還是第一次。他對薛歷川的心思也算時日不短,這期間當然不是沒想過要他,強忍著不動,也不是皇帝定力好,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按捺不住想將他的侍衛長剝光了拖上龍床。肆意的滿足清浴確實快活,但在那之後呢?薛歷川也許會礙於帝王權勢承歡於他,那雙眼裡縱使有不甘、屈辱、怨恨,只要自己不厭倦,他便會隨時侍奉在身邊,但那不是皇帝想要的,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只要個聽話的玩物,自然也不願因一時之快,冒這個風險。
薛歷川意識不清,身上癱軟無力,在浴桶中根本無法坐住。皇帝深深吐出幾口濁氣,將腦中雜念排出,動手將自己也脫了個精光,心無旁騖的抱著他泡在桶中。
熱水本就驅勞,加之水中藥物作用,皇帝這半日擔驚受怕的疲累感消失,昏昏欲睡起來,不過到底惦記著懷中的人,每次剛要入夢便從淺眠中驚醒,如此反反覆覆,待察覺水中溫度漸低,便趕緊出浴,拿了備在一邊的棉布巾為彼此擦乾身體,套上乾淨衣物後,才喚人進來撤下浴桶,將床上被褥也全部換新。
“主子。”
像是掐準了時間,皇帝剛把人放到床上,拉過被子仔細掖好被角,就有一道低沉聲音響起。
皇帝舉步要往外屋移動,想想終是不放心留薛歷川一個人,便壓低聲音喚了聲:“青龍,進來吧。”
沒聽到門窗響動,屋裡突然就多出個白色身影,身影主人單膝跪地,臉上神色冷漠,整個人陰沉沉形如鬼魅。
皇帝從懷中掏出虎符,那是為薛歷川清理傷口時從他懷裡取出的,當時隨手就把它放在衣袍的暗袋裡,剛剛泡完藥浴便又將它替換到了現在這身乾淨衣服中。這塊精巧青銅器物上還沾著凝固血跡,暗紅的顏色刺得皇帝眼神暗了暗。
“你拿著虎符,到袁連凱軍中。暗中先看他有無叛變,若有,則將虎符交給他副將厲炎夏行事。厲炎夏若顧念上級,你便殺了他,取而代之。”
袁連凱出身將軍世家,父親袁老將軍在世時隨先皇出生入死打了半輩子江山,深得先皇信任,他本人英勇善戰,也是極忠心愛國的人,皇帝登基初期,遊義定內,而他平外,為皇帝除了不少後顧之憂,所以皇帝此次肅清朝綱,才會連傳國玉璽都交由他保管。
皇帝並不確信袁連凱是否叛變,但臨石城與京城南郊軍營間只有一條近道可走,並且因為身處天子腳下,道上本就甚少江湖之輩滋擾生事,那些武藝高強的人也絕不會是薛歷川招惹私怨所致,而有人帶著虎符在起事前前往匯合的事,只有參與了計劃的袁連凱知道,無論如何他都脫不了干係。
皇帝將虎符交到青龍手上,語調清晰的又吐出一句:“給朕活捉袁連凱!”
袁連凱是否叛變皇帝並不在意,可信則用,不可信則殺,不管是誰,皇帝都自信有能力去鎮壓,他的王座不會被一場小小的叛變動搖。但若是他傷了薛歷川,皇帝便要他後半輩子日日夜夜都唯求速死。
“屬下明白。”如來時一樣,青龍接過虎符,便又消失了身影。
青龍是直屬皇帝的暗衛一員。皇帝手下這些暗衛分‘四靈’‘二十八舍’,‘四靈’各自帶有七名‘二十八舍’,‘二十八舍’下屬又有其他普通暗衛,如此層層掌控。青龍作為‘四靈’之一,身手才智都堪為表率,若是有可能,皇帝並不介意讓他入朝掌權。
夜色正濃,皇帝疲乏的揉了揉眉心,若是料想不差,十六得了袁連凱手中玉璽,今夜便不會來這裡侵擾,離天亮還有三四個時辰,可以安心睡上一覺。
皇帝脫了外袍,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輕手輕腳鑽了進去,他比身邊這人年長個高,側過身把他圈在懷裡,對方額頭正好抵在他下巴處,幾縷毛髮掃在臉上,癢癢的卻並不難受,他身體溫度還有些偏高,隔著衣服都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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