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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將他困在床上。
穿衣洗漱自然又是皇帝一手包辦,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興趣,對這些小事這麼著迷。薛歷川困窘不安,只得把這些都歸於皇帝聽多了民間故事,想體驗普通百姓生活才找他來練手。
薛歷川跟著皇帝在正殿前廳用了早膳,同寢而睡的事都經歷了,同桌而食也就沒再給他帶來更大壓力,所幸前廳裡林光秀和幾名宮女還隨侍在旁,皇帝只是為他添飯佈菜,沒再像昨晚那樣喂他。
皇帝發現薛歷川放鬆下來和犯困迷糊時最好擺弄,雖然清醒時一本正經的戒備著,但想讓他放鬆和迷糊卻並不難,找到了入手方法,皇帝心情大好,也有功夫去天牢清算舊賬了。
皇帝走時,還是把林光秀留下了,囑咐他好好侍候薛歷川,他要是想往哪裡走動,便跟著他去,正午時記得回昭德殿用膳就行。
薛歷川以為皇帝不會允許他出殿門,在他走後,先是無所事事的在院子裡走動了會。他是孤兒,很小的時候就被賣進宮入了侍衛營,前面十幾年勤學武藝,後來跟在皇帝身邊時刻警戒著皇帝的安全,除了有長時間輪休時在外遊玩,他這些年在宮裡,還從沒這麼悠閒過。
其實他也並非不覺得皇帝怪異,只是他習慣了聽令行事,雖然在江湖上接觸了些灑然俠士,很多事上都有了自己的見解,但宮裡不比江湖,這宮裡詭譎之事何其之多,照著自己揣度心思行事,往往會死的不明不白,還不如聽從命令,走一步算一步,皇帝下的令,就算會有錯,也比其它的風險小些。
今日又是晴朗天氣,昨日院子裡積雪都清掃乾淨了,經過一天烘曬,這會兒青石板面乾燥透亮,看的人心情也跟著爽快起來。但是看久了也就沒意思了,院子裡除了三四棵枯著的林蘭樹,其它沒什麼擺設,薛歷川站在殿前回廊下,不知道該把目光聚焦在哪裡,忍不住嘆了口氣。
見他這樣,林光秀便上前提點,說是皇帝允了他可以四處走動的,要是想去哪裡,由他跟著就好。
雖然有皇帝近身內侍跟著多少會不方便,但是總比待在這裡發呆的好。薛歷川在宮裡沒其他相熟的人,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個,聽了林光秀的話,立刻拜託他跟著自己回了侍衛營。
林光秀也知道自己身份不便,到了侍衛營只留在營門外,讓薛歷川記著時間正午便回,就讓他一個人進去了。
侍衛營除了有兩個相對較遠的院落專門用來訓練,其它院落裡都住著現役侍衛,因為大多都是城中官宦富豪人家送來的子弟,這會兒當值的都不在,不當值的便都出城回了家,唯有副侍衛長易俊還窩在他的廂房裡。
薛歷川站在房門外喚了聲:“易俊。”
聽到聲音,裡面的人立馬開門出來,激動的抱拳行禮:“大人,您回來了。”
“進去說吧。”
易俊馬上側身把薛歷川讓了進去,邊往裡走邊還不停抱怨:“大人您那天早上突然就不見了,仁王說是您已經被聖上接回宮裡,可是等我和兄弟們趕回來還是沒見著您,我連懲戒營都去探過,可也沒訊息,行止那小子明明比我們都先回宮,問他也是一問三不知,我又不敢去問聖上,這兩天都快急死了。”
“抱歉。”薛歷川跟侍衛營這些兄弟感情深厚,宮中危險,大家隨時都可能性命不保,平日無事的時候,便儘量互相照應,但是如今留宿皇帝寢殿的事,他也不確定能不能說出來,就只有對替他擔驚受怕的易俊道一聲抱歉了。
易俊倒是擺擺手,不甚在意的樣子,把人讓到屋中桌旁坐下,又動手給他倒了杯茶:“這又不是大人您的錯。只是大人您這次的事可大可小,失職的事還算小,就算聖上不追究了,但趕在這風口浪尖上,萬一被有心人懷疑您也是被十六王爺收買,故意壞事,那可就是大麻煩了,所以我才會這麼擔心。不過,看您現在樣子,氣色挺好,應該是沒受到為難吧。”
薛歷川之前倒是沒想過還有這一層,如今看來,也許正解釋了皇帝把他留在寢殿的原因。怪不得昨日會問他有沒有看清襲擊的人是誰,晚間又讓他講些江湖趣事,大概就是想知道他平日跟哪些人來往,有沒有可疑吧。
其實這事細推敲根本站不住腳,若是跟十六王爺這事扯上關係了,皇帝那是寧可錯殺也不肯放過,早就直接把人關進大牢受審了,哪會好吃好喝供在自己身邊。
但是薛歷川寧願相信這個說法,也不願去深究其它原因。想著既然皇帝是想查清他有無謀逆之心,他問心無愧,反倒可以在昭德殿安心住下去,好讓皇帝可以藉機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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