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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都各成一派迷人景緻,又恰逢冰雪消融,午後陽光溫淡,引來好幾位後宮妃嬪聚在御花園遊玩,鶯鶯燕燕的好不熱鬧。皇帝遠遠看到了,卻掉轉方向避了開。
“歷川,咱們還是去宮外逛逛吧。”
皇帝像這樣故意避開後宮妃嬪還是近兩年的事,雖然早些年皇帝對後宮也並沒多上心,像這樣的情況還是稍顯怪異,但是這在薛歷川看來已經見慣不怪了,每逢他當值跟在皇帝身邊時這種事常有發生。
“是。還像往常一樣只由青龍大人在暗中護衛嗎?”
“嗯。”皇帝揮退身後跟著的侍衛,隨手又摸了摸薛歷川身上衣物,他穿著件淡青色的錦裘,皇帝這幾日命林光秀去內務府特意裁製的,溫軟厚實,穿在身上足夠禦寒。確定他不會被凍到,皇帝才滿意的放手,帶著他往宮外去。
出宮在皇帝這已經是駕輕就熟的事。順朝元祖出身平民,前朝昏君當道,致民怨沸騰,他才揭竿起義奪了這山河天下,也因此他深覺百姓生計才是國之根本,無論是皇室宗親還是朝中大臣,都鼓勵他們多與民親近,歷代除每任太子需留在宮中研習執政之道,常有帝王皇子,甚至公主在民間走動,到了皇帝這,更是不把‘天子不坐危堂’的古訓放在眼裡,興致來了,便脫下龍袍,拉著薛歷川在外玩鬧一番。
京城街道上繁華依舊,商鋪酒樓裡迎來送往的生氣不斷,兩邊攤子上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年關將近,很多新奇稀罕的小玩意兒擺了出來,引得大人孩童駐足流連。皇帝拉著薛歷川並肩在人流中穿行,瞧著他眼中透亮光彩,皇帝心情愉悅的勾起嘴角,只覺得這番景象可比宮中那風流韻致的一處處死物有趣多了。
街上擁擠,來往行人難免有興致高了橫衝直撞的,薛歷川暗暗戒備,怕別人衝撞了皇帝,但往往是他還在留意著皇帝那邊動靜,皇帝卻總能先他一步將他帶入懷裡,避免他身上傷口被人撞到。每每這時候,皇帝臉上都有著擔心和某些說不清意思的神色,手掌搭在他腰上,總要遲上一時半刻才面有惋惜的放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皇帝突然想起一事,側過頭頗感興趣的問薛歷川:“記得有一年年關,歷川你沒在宮中當值,想必是又去京外遊歷了。那時候,你在外面跟誰一起,怎麼過的年?比宮內每年的年宴好玩嗎?”
皇帝其實並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或許他本來就沒多少情緒。薛歷川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皇帝在他面前總有很多豐富的表情,跟他說話的時候,總喜歡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像是要把眼睛裡的所有情緒坦露在他面前,臉上的笑意也是一點不摻水份,而對話的內容也越來越趨向尋常閒聊。老實說這讓薛歷川很困擾,因為他常會因此產生些皇帝不拿他當外人的錯覺。
薛歷川搖了搖頭,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趕走,皇帝問這些話,肯定是想知道他在宮外的時候有沒有跟可疑的人來往,是否跟十六王爺有牽扯。給皇帝的用意找了個最為合理的解釋,薛歷川立刻又放鬆下來,只是不知道關於這個問題的回話在這時候說出來合不合適。
“屬下當時獨身一人在祁州。除夕那晚,城裡有兩派江湖人起了紛爭,打起來波及到了屬下住的客棧,屬下……便跟著加入混戰,殺了幾個人。”
在除夕夜裡忙著殺人,這顯然是不能更煞風景的事了,現在就是將近年關的時候,若是稍有忌諱的人,便會惱怒的認為薛歷川這是故意在觸黴頭,更何況,朝堂和江湖間向來有間隙,朝庭的人跟江湖扯上關係,在皇帝跟前難免洗脫不清。
誰知皇帝卻只是急急問了一聲:“你沒受傷吧?”還沒等薛歷川回答,皇帝便先想起那年他回宮時是毫髮無傷的模樣,隨即又頗有些與有榮焉的笑了起來,“那些不長眼的招惹上你,也算是他們不走運。”
“…………”
薛歷川一直認為自己不懂皇帝心思只是因為他不願費這心神去揣測,這會卻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愚笨了,就算他再怎麼思考,也無法瞭解皇帝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不過一個人在外面過年總歸太寂寞了。等過幾日除夕到了,今年的咱們一起過,到時候我送你一份大禮算做補償。”
皇帝眉眼含笑,興致勃勃的計劃著,一點沒有要徵詢當事人意見的意思。明白沒有反駁餘地,薛歷川也只能應了聲“是”。
差不多繞著南城轉了一圈,約莫薛歷川有些撐不住了,皇帝便帶著他進‘梨香園’聽戲。
‘梨香園’是京中名聲最為響亮的一家戲園,這座外觀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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