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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玉紋道:“即使秦姑娘為了成全相公救人義舉,不惜絕斷父女之情而動武,她也是徒勞無功的。”
柳南江道:“據在下所知,秦姑娘的武功已凌駕乃父之上。”
歐陽玉紋道:“勝固可勝,但是未必就能取得玉佩,據家師說,當今武林之中,論機智,工心計,無人能與秦羽烈比擬。他豈能輕易栽在自己女兒手上,秦姑娘雖有此心,卻無能為力。”
柳南江多多少少也同意了歐陽玉紋的看法。
當初,秦茹慧提到竊到玉佩之事時,他也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去期待的。
不過,此時一旦想起那十三個中了冷老魔“迷魂煙”的危者,不免又憂心忡忡起來,尤其福兒也在其中,若有三長兩短,實在難以向恩師覆命。
歐陽玉紋見他眉心暗結,瞭解他心中所想,因而說道:“玉紋知道相公現在正為那十三個危在旦夕之人擔憂,當今之計,只有用這方玉佩去瞞騙冷老魔,但願他不辨真協那就好辦了。”
柳南江道:“這方玉佩是令師交與姑娘的嗎?”
歐陽玉紋答道:“是的。”
柳南江道:“雖是一方副佩,也必有其存留價值,想必令師曾交待姑娘,這方玉佩萬不可失的?”
歐陽玉紋道:“不錯,家師曾說過,性命可丟,這方玉佩不可丟。”
柳南江道:“那麼,姑娘將這方玉佩與冷老魔交換人質,豈非違背了令師的囑咐?”
歐陽玉紋搖搖頭,道:“非也,家師曾囑咐說,若他老人家臘八未歸,教玉紋與柳相公結伴同行,凡事依隨相公之動向,相公以救人為先,玉紋自然毫不猶豫地獻出玉佩。玉紋並未違背家師囑咐,不過是窮通達變而已,相公請作主吧!”
柳南江沉吟了一陣,道:“恐怕要辜負姑娘一番好意了。”
歐陽玉紋突然道:“這是何意?”
柳南江喟嘆了一聲,神情沉重地說道:“冷老魔曾經告誡在下,中了‘迷魂煙’之人,百日之後必定斷魂而亡,但是解毒卻要在百日屆滿之三日前施行,故而冷老魔約定在前夜子時持玉佩鐵劍前往以作交換,如今已是九十九日,解毒已來不及了。”
歐陽玉紋道:“在未見死者屍骨之前,你我總該盡心盡力而戰啊!”
柳南江道:“姑娘說得不錯,姑不論這方玉佩能否瞞騙冷老魔,尚缺鐵劍,冷老院也許就不肯答應。而且,在下目前傷勢尚未痊癒,如何前往終南之松林酒店與其會晤呢?”
歐陽玉紋咬唇沉思了一陣說道:“讓玉紋去試試如問?”
柳南江微感吃驚問道:“姑娘一人經去冷老魔?”
歐陽玉紋道:“相公倒不必為玉紋掛心,只是留下相公在此,玉紋倒有些不放心。”
柳南江不禁私心中感到一陣激動,輕笑道:“姑娘不必為在下掛心,天寒地凍,猛獸絕跡,而且姑娘去去就回……”
歐陽玉紋介面道:“玉紋只怕有乘人之危的無恥之徒來到此處,相公毫無抗拒之力,那豈不——”
說到此處,目光向下一瞟,接道:“玉紋打算將這座廢寺的山門封閉,別人就不會進來了。又加乾糧飲水還可食用數日,即使玉紋因故不能即回,相公在此也能安適無虞的。”
柳南江點點頭,道:“此計甚好!姑娘快去,在下在此靜候佳音。”
歐陽玉紋道:“玉紋尚有一不情之請……”
語氣一頓,接道:“玉紋因感此行關係一十三條之生死存亡,可說責任重大,亦想暫借相公之佩劍一用,不知可否?”
柳南江不禁遲疑地道:“這——”
歐陽玉紋道:“不必勉強,玉紋作此請求,實在太冒昧。”
柳南江沉吟了一陣,終於將長劍堅靠於牆壁之上,拱手拜了一拜,道:“師父,為救師弟,弟子只得將佩劍交與歐陽姑娘了。”
歐陽玉紋驚道:“福兒是相公的師弟嗎?”
柳南江自知無法隱瞞,只得點頭應道:“不錯,他正是我的師弟,還望姑娘盡心盡力。
不過,寒星劍血氣太重,姑娘不要輕易出鞘才是。”
歐陽玉紋接過長劍,又將那隻錦盒納入懷中,說道:“相公儘管放心養傷,玉紋此去,絕對不會辜負相公所託。”
言罷退出殿堂,掄掌劈向那原本倒榻的山門,將整個廢寺都封閉了。
歐陽玉紋又仔細地察看一遍,才放心離去,臨行之際,還小心翼翼地以那根黑竹竿掃除了每一個足印,直到遠離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