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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靜靜地對立一陣,那黑衣蒙面人才柔聲問道:“相公是姓柳名南江嗎?”
柳南江道:“正是在下,請問尊駕……?”
黑衣蒙面人一揚手,示意他不要問下去,然後說道:“不知相公近日能否與號稱天地通的黃衫客會面,有幾句話想煩轉告。”
柳南江道:“會面日期未定,尊駕有話不妨留下。”
黑衣蒙面人道:“‘關中一龍’凌震霄之女凌菲姑娘現在老夫手中。”
柳南江不禁插口道:“尊駕……?”
黑衣蒙面人又揚手阻止他發問,然後說道:“相公請勿多問。”語氣一頓,接道:“據老夫所知,‘關中一龍’凌震霄如今尚健在人間。老夫想和他一談,因此以其女兒為餌,別無惡意。請黃衫客少管閒事,不然,老夫將會作出對凌姑娘不利之事。”
柳南江不禁心頭暗動,如果對方真是柳嘯吟,他卻又想不透對方和凌震霄之間有何過節。
黑衣蒙面人又說:“自凌菲姑娘失蹤之後,黃衫客已不停地奔走尋找,由此可見,他與凌家或有極為親近之關係,自然不願凌菲姑娘遭到傷害。”
從對方的口氣中可以聽出,尚不知黃衫客就是凌震霄之化身。自然,柳南江也不能說破。
沉吟一陣,方道:“尊駕因何知道黃衫客在尋找凌菲姑娘?”
黑衣蒙面人道:“老大除了不知凌震霄下落何處之外,別無不知之事。”
柳南江道:“真的嗎?”
黑衣蒙面人道:“相公應知老夫不是浮誇濫言之人。”
柳南江道:“據在下所悉,尚有一事,尊駕可是一無所知。”
黑衣蒙面人道:“何事?”
柳南江道:“妻兒盼尊駕早歸。”
黑衣蒙面人冷一道:“相公請勿自作聰明,凡事藏拙為是。”
柳南江道:“此話怎講?”
黑衣蒙面人未再答話,扭頭就走。
柳南江高聲叫道:“尊駕請留步。”
黑衣蒙面人身法極快,一轉身就飄去三丈開外。待柳南江一叫留步,只一旋身,又回到了柳南江面前,道:“相公有何未盡之言?”
柳南江道:“請恕在下自作聰明。”
語氣一頓,接道:“在兩個時辰之前,尊駕曾派出三個屬下前往長安召喚在下,不知為了何事?”
黑衣蒙面人道:“就是要請相公轉告黃衫客這幾句話。”
柳南江道:“原來如此。”
語聲一頓,接道:“在下能否再請教尊駕一事。”
黑衣蒙面人道:“何事?”
柳南江道:“以尊駕之大號,不是絕情之人,因何能置妻女於不顧?”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聲,飛身躍起,看來勢態,像是對柳南江展開撲擊,柳南江雖然身子紋風不動,歐陽玉紋卻不由自主地一伸皓腕,搭上了劍把。
殊料那黑衣蒙面人在半空中一個轉折,似那鷹隼撲食般朝向迴路一瀉而落,剎時不見。
歐陽玉紋咋舌道:“這是何種身法?不但怪異,還快如閃電。”
柳南江所以身子紋風不動,就因為全神貫注地察看對方的身法,此刻,不禁喟嘆道:
“只怕從此武林多禍了!”
歐陽玉紋道:“此話怎講?”
柳南江道:“這黑衣蒙面人方才所展現的身法,彷彿是一種魔功。”
歐陽玉紋輕噢了一聲,默然無語,似在思索什麼,半晌,方才說道:“聽相公的口氣,好像已知這黑衣蒙面人的本來面目了?”
柳南江幾乎已敢肯定這黑衣蒙面人就是柳嘯吟,然而他卻以猶疑的語氣說道:“在下只是猜想而已。”
歐陽玉紋道:“猜他是誰?”
柳南江道:“‘情聖’柳嘯吟。”
歐陽玉紋愣了一愣,道:“可是仙仙姑娘之父?”
柳南江點點頭道:“可能是他。不過,見到仙仙姑娘時千萬勿提此事。”
歐陽玉紋道:“玉紋知道!”
柳南江不再說話,領先直撲長安。歐陽玉紋在後緊步相隨。
本打算一個時辰足夠來回,想不到節外生枝耽誤許久。待二人一口氣趕到長安城時,已到交卯光景。
經過“七柳齋”時,柳南江懷有戒心,一搭歐陽玉紋皓腕,展開“射影掠光”身法,一閃而過。
位居鬧市的招商旅店,不分冬夏,交卯就要敞開店門,二人倒也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