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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烈冷笑道:“所謂拔劍一試,不過是掩飾,原來早就存下了掠奪之心,既然如此,休怪秦某手下無情。”
話聲一落,右手揚起,五指箕張如鉤,作勢就要抓出。
柳南江沉叱道:“且慢!二位是要聯手嗎?”
秦羽烈道:“秦某願以五指一攫寒星之鋒。”
柳南江接道:“如不聯手,就該由身為總管者先上。”
公孫彤沉聲道:“堡主,這娃兒留不得了。”
話聲未落,就呼地拍出一掌。
柳南江十分留意公孫彤的出手,然而這一掌卻平淡無奇,毫無可觀之處。
玉佩早已納入懷中,柳南江雙手皆可禦敵,右手寒星劍幻成萬朵劍花,招走“天際閃電”
指向公孫彤的左臂,施展出凌厲的一擊,同時左掌含七分內力,打出一掌。
右劍左掌雙開,同現佛門兩大絕學,顯然存心要置公孫彤於死地。
秦羽烈冷眼旁觀,看得真切,疾聲大叫道:“總管小心!”
公孫彤身如陣中,如何能視如無睹?不過,他沒有想到柳南江會遞出煞招。
他雖然已是六十多歲之人,身形倒還十分矯健,猛地撲身而起,凌空五尺,使得柳南江的一劍一掌,雙雙走空落虛。
人在空中尚未落實,已厲叱道:“娃兒是自投死路!”
呼呼連拍兩掌。
聲如霹靂,掌如狂飈,大廳內傢俱砰碰亂飛,真是天動地搖。
柳南江將射影掠光身法施展到極限,才堪堪避過那二股凌厲已極的掌風。
二人一東,一西,相對站定,四目交觀!光如冷電,憑誰也不會動一下。
那秦羽烈也是滿面凝重之色。
半晌,柳南江方才緩緩說道:“狂飈投林,此乃風林十八掌最凌厲的一招,尊駕終於自露狐尾了,竺道臺!有此等深厚掌力,又何必銷聲匿跡,躲躲藏藏!早該亮亮相了。”
公孫彤果然是終南三君子之一的竺道臺嗎?看他那招狂飈投林的威勢,非別人所能摸擬,敢情他真是竺道臺了。
然而,那祝永嵐不是也會施展風林十八掌嗎?而且,火候也不太弱哩!
公孫彤並未承認他就是竺道臺,卻也未加否認,只是冷哼一臺,道:“平心而論,秦堡主並不願得罪無塵大師,想不到你這娃兒如此目中無人,仗劍逞勇,今天老夫就要好生教訓你這娃兒一頓。”
柳南江冷笑了一聲,手中長劍一順,筆直地刺了出去。
這一招他用出了“朗日焦雷”,雖非雷音八劍之中的煞招,卻也凌厲非凡。
公孫彤活了一大把年紀,自然是識貨的行家,看在眼裡,凜在心頭,雙掌選擇,一連拍出數掌,柳南江更是劍掌並用,雙方殺做一團。
這是柳南江出道以來最激烈的一斗,稍一不慎,也許是他此生最後一斗,因此分外留神。
一時之間雖未佔得上風,卻也未曾落敗。
眨眼之間,二人已糾鬥二十餘招。
驀地此時,一圈黑影掠到眼前。
柳南江猜想必是秦羽烈從旁插手,因而回劍貼身,以求自保。
公孫彤竟未趁虛蹈隙跟進,反而飄身後退,貼壁站立,未再進攻。
只見秦羽烈手託錦盒,高聲笑道:“柳相公!玉佩已經到了秦某人的手上!這一場無謂之爭,似乎該停下了吧!”
柳南江心頭一駭,暗道:“好快的手法!”
秦羽烈又道:“秦某人觀看相公的雷音劍法,以及羅漢伏虎掌,可稱雙絕,去殺歐陽老兒和黃衫客吧。”
柳南江道:“在下不作他人之劊子手。”
秦羽烈冷笑道:“那麼?這方玉佩將永沉曲江地底,令師當年向少林主持所許下的宏願,今生今世也將難償,相公還是三思而行吧!”
柳南江不禁怔住,一時答不上話來。
公孫彤忽然插口道:“堡主打算讓這娃兒離去嗎?”
秦羽烈道:“迎他而來,送他而去。”
語氣一頓,轉而向柳南江接道:“三日為期限,秦某等候佳音。”
柳南江道:“若是在下將此情告歐陽白雲和黃衫客,他二人找上門來,向堡主興師問罪,那時堡主又待如何?”
秦羽烈一擺手,道:“請便!”
柳南江將手中長劍一揚道:“此劍尚未濺血,請堡主知會手下一擊,若有攔阻,觸劍者亡,在下說到做到,絕非兒戲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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