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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情所繫,秦姑娘與乃父絕決就不可原諒了。”
柳南江喟嘆道:“在下本不應該洩露他人隱私,唯恐姑娘誤會,也只有實說了。”
語音低壓,接道:“秦羽烈並非秦姑娘之生父,因被她知悉隱情,所以才鬧得兩下絕裂,至於秦羽烈誣指秦姑娘忤逆不孝的告示完全是欺人之說,姑娘切勿輕信。”
歐陽玉紋聽完之後,愣神良久,方喃喃道:“原來如此。玉紋倒該向相公致歉了。”
說到此處,房外傳來一聲重咳。接著,胡彪捧著茶具而進,這個乍看粗魯漢子,其實也很細心,竟然懂得在進入之前,先打一聲招呼。
歐陽玉紋搶著接過,將壺中熱茶倒上三杯,各人一杯在手,據椅而坐。
熱茶喝下半杯,柳南江擱下杯子,正聲說道:“胡哥!小弟要說一句直言,請勿見怪。”
胡彪瞪眼豎眉地說道:“老弟說話可別拐彎兒,俺是個直性人啊!”
柳南江道:“你我一見投緣,所以稱兄道弟,可是武林之局變化甚大,來日小弟與令伯胡不孤前輩也許會成水火互不相容之勢,到時……”
胡彪哇哇嚷道:“老弟可別出題目作難俺,俺大伯為人不善奸詐,老弟的作為也光明磊落,怎會有水火互不相容之勢哩?”
柳南江道:“小弟方才就已說過,武林之局變化無常。雖非絕對,也不無可能。到時,自該與令伯共進退,小弟絕不見怪。”
胡彪一雙濃眉縮成一堆,兩雙稜目瞪得溜圓,愣神半天,方道:“也罷!要是真有那麼一天俺就死在你們二人面前算了。”
柳南江道:“胡哥千萬別作如此想法……”
語鋒一轉,接道:“小弟今夜就要和歐陽姑娘前往長安,胡哥將要何時往?”
胡彪自然聽得懂柳南江的話中之意,語氣戚然道:“老弟不願俺同行嗎?”
柳南江只因方才被祝永嵐一語提醒,所以才決定暫時和胡彪分開,免得日後如果真與胡不孤勢成水火之時,使這個直性漢子進退維谷。
此刻自然不便明講,因而故作神秘之狀,壓低了聲音說道:“胡哥有所不知,小弟要獨自去辦一樁事,不宜有伴,而胡哥也該繼續採訪令伯行蹤。你我再訂後會之期吧!”
胡彪隨即後笑顏開,連連點頭,道:“如此甚好,你我何時、何地重聚?”
柳南江微一沉吟,道:“來年上元之夜,小弟就在方才胡哥去過的那家客棧等候如何?”
胡彪道:“好!就這樣說定,不見不散。”
柳南江道:“如此請胡哥回房歇息去吧!小弟和歐陽姑娘也就要離店了。”
胡彪起身離座,抱拳一揖向二人作別,然後出房而去。歐陽玉紋道:“相公突然要胡大哥離去,想必是那位黃衫客所授意的吧?”
柳南江道:“也不盡然,此去長安,將要察訪幾位武林高手行跡,有胡哥同行,容易引人注目,所以與他暫時分開。”
語氣一頓,接道:“姑娘!你我也該走了。”
歐陽玉紋默然點頭起身離座,解下床欄上的寒星寶劍和那件粉藍披風,一併送給柳南江。
柳南江將披風披上肩頭,道:“長劍就請姑娘系在腰際吧!”
歐陽玉紋也未謙讓,佩上長劍,與柳南江往前堂走來。
老店家一直在侍候著,一見二人整裝前來,連忙開啟角門,道:“二位今夜還回來嗎?”
柳南江道:“不回來了,房飯錢夠了嗎?”
老店家道:“多多有餘,待小人找還相公。”
柳南江一擺手,道:“多下的賞你打酒喝吧!這位姑娘添置的新衣,待裁縫師傅送來後,請暫且收放,有便再來拿取。”
“唐家老店”原本就在杜曲鎮的東頭,一走下店前臺階,就已踏上了直奔長安的官道。
突然,積滿皚皚白雪的道路上閃過一條黑影,來在柳南江的面前停下,原來是“花花太歲”肖雲鵬。
肖雲鵬因性喜女色,所以才有“花花太歲”之號,然而他為秦茹慧療傷之際,卻未乘際淫亂,故而柳南江對他暗生欽敬之心。儘管如此,對方半夜阻道,也不無令人生疑之處。
柳南江因而暗存戒備,凝聲問道:“肖兄有何見教嗎?”
肖雲鵬先拱手行禮,然後才緩緩說道:“先兄雲達愛劍若命,因而在下對名劍也頗嚮往,曾聽‘芙蓉仙子’言道,柳相公身佩一柄古鑄寶劍,是否肯出示給肖某人鑑賞一番?”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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