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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普通的衣著,腳步虛浮,沒有半點武功底子。她走在宮內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好幾次差點被人發現,讓他替她捏了一把汗。
乘夜行動4
這個秋依水跟他調查過的秋依水沒有一點吻合的地方,讓蒼漠迷惑不解。
站了很久,蒼漠才回到他的寢宮。
依然沒有睡意,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一疊畫。那疊畫一直放在他的案頭,沒事了他就會拿在手中翻翻。
翻得久了,心裡的怒意也漸漸沒了,反而覺得這些畫挺有意思,覺得畫出這些畫的人也很可愛。見畫如見人,跟宮裡無處不在的虛浮偽飾不同,她還保留著一顆純潔質樸的童
心,象是一朵姣潔的沒有汙染的雪蓮花。
現在,蒼漠又拿起了這疊畫。
他已經向欣兒瞭解過了,這些畫都是她被關進臥室面壁思過的兩天畫的。實則不足兩天的時間,她能夠畫出這麼幾十幅畫,那就是說……
蒼漠心頭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喜悅。那喜悅從內心深處開始往外擴散,漸漸地瀰漫了整個身,整個心。
那兩天她心裡裝著的,只有他,只有他蒼漠。從畫中,看不到半點澤天的影子。有時候,在意一個人,才會時時刻刻惦念著他。恨也好,愛也罷,至少她是在乎他的,沒有當
他不存在。
剛才,她在佛像面前,也只有提到他,壓根沒有提到過澤天。雖然她是希望再也不要見到他,可她也沒有請求佛像讓她見到澤天呀。
但是,很快喜悅又一點一點地從身上抽離。
蒼漠煩亂地站起身,在房中踱著步。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要在乎他在她心裡的位置?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以他和她的身份,他怎能對她用情?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秋依水,那麼她應該是澤天的情人。這麼快就把舊情人忘記的水性揚花的女人,又如何值得他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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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水自己當然更沒有意識到,這些天她除了想吃的,除了想回去,腦袋裡面裝著的,唯有蒼漠。
撤消處罰1
想他的專制,想他的不通人情,想他雖然被她氣得夠嗆但每次仍是對她足夠的容情。他微微皺著眉頭的樣子,他略帶嘲弄的笑容,早就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
如果現在再讓她來作畫,她一定能夠將他畫得更加清晰傳神。
上午無聊之極,撕了小半本書,折成一個個小玩意。扔得滿屋子都是,她憤怒,她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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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趴在床上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暴君要她背誦他指定要她背的這本書。她大張著嘴,一個字也背不出來。奇怪了,昨晚她明明全都背下來了的。
她並不是想討暴君歡心,她只是出於無聊看了幾遍。誰叫她記憶力好呢,一個不留神就給背下來了。
如今,當真想要矇混過關的時候,記憶卻又不知跑到哪去了。
暴君震怒,再不象之前那樣手下留情,命人拿來刑具,要處罰她。那些刑具,光看著就覺得恐怖。
可惡的暴君,她到底哪裡得罪他了,為什麼非要跟她過不去啊?
蒼漠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滿地的狼籍,看見秋依水極沒形象地趴在床上睡覺,滿頭的烏絲灑了一床。
欣兒想上前叫醒秋依水,被蒼漠一揮手給攔住,並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退到房外去。
來到床前,坐在床沿上,聽見秋依水含糊不清地說:“暴君,老是欺負我,我又沒得罪你。有本事把天下管好點嘛,欺壓我算什麼英雄。”
她的嘴唇微微嘟著,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薄怒微嗔,象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蒼漠忍不住想笑,原來她在夢中也念念不忘自己。
笑聲驚動了秋依水。她在受苦受難,誰這麼沒良心,還來看她笑話?
惱怒地睜開眼睛,正對上蒼漠帶著笑意的雙眼。
原來又是他,可惡。
他來做什麼?
撤消處罰2
睡意一掃而光,秋依水猛地坐起身子。神志還不是十分清晰,秋依水怔怔地望著蒼漠,眼神有些霧濛濛的。
澄澈如水的眸子,看得蒼漠陣陣心旌神搖。
“你是來懲罰我的嗎?”秋依水還在想著夢中的情景,順口就問了出來。
蒼漠心頭莫名的一顫,在她的眼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