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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黃忠的騎術還不錯,不一會兒工夫,兩人便趕到了郡守府。此時,郡守府門口已經是圍滿了人,在郡守府外面的,全都是身穿鎧甲計程車兵,羅陽一眼就認出來,這些全都是盧植從洛陽帶出來的大軍中計程車兵。而這些士兵現在一個個都是神情激動,堵在郡守府門口大聲叫囔著,甚至已經有不少人拔出了自己的兵器。
而在郡守府門口,卻是褚貢和百餘名南陽城守軍正滿臉緊張地守在那裡,此外還有一些身穿十分精良鎧甲計程車兵。不過這些士兵也只是僅僅只是好看罷了,羅陽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些士兵在面對那些叫囂的將士時,竟然連手中的兵器都抓不穩。不用說,這些恐怕就是黃忠所說的,那些從洛陽來的欽差的隨從吧!別說是和那些大軍的將士相比了,就連褚貢身邊那些南陽郡的官兵都要比他們強上數倍!
褚貢此刻已經是焦頭爛額了,好不容易擊退了黃巾軍,現在竟然又碰上了這麼一檔子事。雖然心裡對那幾個欽差不屑,但褚貢卻不能任由這幾名欽差在他的地盤上出事,所以只能夠硬著頭皮頂上來了。褚貢抬頭一看,卻是正好看到羅陽和黃忠共乘一馬趕到,不由得眼睛一亮,滿臉歡喜地喊道:“漢升!子悔!快來!快來助我!”
羅陽和黃忠兩人翻身下馬,只是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平心而論,他們巴不得這些將士們衝進去,將那幾個欽差好好教訓一頓。可是現實卻是不容許他們這麼做,況且褚貢還在裡面召喚,也不由得他們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當即,兩人便是耐著性子,從圍在門口的將士們當中擠了進去,雖然有些困難,但黃忠的力氣可不差,兩隻臂膀一橫一拉,直接就是拉開了一條通道。那些將士們本來還有些意見,不過被黃忠的虎目一瞪,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兩人就這麼衝到了郡守府門口,那些守在郡守府門口的南陽城守軍自然是認得他們二人,連忙身子一側,讓出了一條路給他們兩人進來。見到羅陽和黃忠來了,褚貢連忙是迎上來,滿臉倦色地說道:“你們總算是來了!眼下這情況,我都有些撐不住了!”
羅陽先是對褚貢抱拳行禮,然後安慰道:“大人!不用著急!這事情的經過,我也只是聽漢升兄簡要說了一遍,可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要麻煩大人告知!”
“哼!”聽得羅陽問起,褚貢也是一臉的怒容,哼道:“說到底,還不是這些閹人誤國!當日盧尚書自洛陽出兵,陛下委派黃門左豐監軍,那左豐就故意找盧尚書的麻煩,目的就是為了向盧尚書索賄!盧尚書何等清高之人,豈會行此齷齪骯髒之事,自然是斷然拒絕了!沒想到,那左豐懷恨在心,這次盧尚書發兵到此,左豐轉頭就告到陛下那裡,說盧尚書放著離洛陽更近的潁川不去圍剿,卻來支援南陽,是居心叵測!哼!簡直是一派胡言!”
聽得褚貢的解釋,那黃忠也是一臉的怒容,臉色都已經憋成了棗紅色,鼻孔也在不住地往外噴粗氣。羅陽默不作聲,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發生的,歷史上,那左豐給盧植編織的罪名好像是“高壘不戰,怠慢軍心”吧!現在卻是變成了“居心叵測”?可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盧植這是命中註定,要有此一劫了,只是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像歷史中那樣有驚無險地渡過此關了。
褚貢又是接著說道:“陛下竟然也聽信了那閹人的讒言,直接下令撤去了盧尚書的統帥職務,要將他押到洛陽去審問!可嘆盧尚書一心為公,竟然會遭到如此待遇!蒼天無眼啊!”說著說著,褚貢不由得長嘆了起來。
“大人慎言!”聽得褚貢的話,在褚貢身邊的一名親兵連忙上前勸說。眼下這還在鬧黃巾之亂呢,這蒼天黃天之說那可是大大的禁語,加上身邊那些可都是從洛陽來的人馬,若是褚貢的話傳到了洛陽有心人的耳朵裡,只怕褚貢也要麻煩了!
可惜,這親兵的好心提醒卻反倒是激怒了褚貢,褚貢頓時雙目一瞪,越發大聲地喝道:“慎言什麼!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讓他們把我也給抓了去算了!這洛陽城的監牢,當年李公、杜公進得,我褚貢為什麼就進不得!”
褚貢所說的李公和杜公,卻是指二十年前身陷黨錮之禍的李膺和杜密,此二人雖然當年因為黨錮之禍而被抓入監牢受盡折磨,可他們堅持與宦官鬥爭,卻是贏得了天下清流的敬仰。褚貢顯然也是這二人的崇拜者,不過他此刻說出這麼一番話,卻是把包括黃忠在內的眾人都給嚇了一大跳。黃忠連忙轉過頭望向了那些縮在角落裡的欽差兵馬,見到他們早就被外面的將士們給嚇得魂不守舍,應該沒有聽到褚貢的話,這才稍稍放心。而另一邊,褚貢也是被身邊的親兵給聯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