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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豔色穿透宮裡的威嚴襲來,真是有說不出的山河壯麗。也難怪主子能守著這一方寶土仨月不願移動了。
寧芳雖為這美景數次地沉倒,可此刻心裡卻不過是湧動著另一種疑慮:這一天又過去了……也不知小三——知不知道這時候吃飯……
主僕二人一坐一立看那湖面間的紅動。
“溫腕,你覺得這裡美嗎?”
“美。”
“那宮裡呢?”
“宮裡的美與這裡是不同的,卻也不相上下。”
“……那——杭州美嗎?”
溫腕腦海間泛起家鄉的美來,不自然便更柔了臉線:“美……湖山柳黛……人間天堂……”
寧芳雖沒回首去看亦知道溫腕的神往。
在每個人心底,故鄉是一切沿華後的青黛,叫人心間一軟的卻其實是你曾經活在那裡的懵懂歲月和伴著你懵懂的人。
這裡是美的,美在真與純;杭州是美的,美於人工既能近甚於然……而皇宮——也是美的,美在你曾經活在其中卻滿滿都是美好回憶,以及那——為你諦造美好的人。
在珍惜美好之人的眼中,也許世界沒有一處仙境是不美的。可總有一處是印在你心間的“天堂”。
我們離開家鄉,也許不是因為我們厭倦了那裡的一切。只是當面對成長,故鄉是石,而我們卻成了浮雲,流浪,流浪,衝破一切風雪……卻最終只想化為雨水,重新落在故鄉沉穩樸實的泥間。
寧芳閉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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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回來的……只要你還在那裡等我。
第一百二十四章 子夜
若問最近宮裡走宮最多的妃嬪,自然是翊坤宮的主子鈕鈷祿氏;若問白日裡皇上探望最多的自然是正妃佟佳氏;若問哪位宮妃得幸最多,這首推一指的自然是多有生育的庶妃馬佳氏,而再值得一提的便非新近入宮的郭絡羅氏莫屬了。
要說這位郭絡羅宜人,到真是生了幅好面相,鳳眼天威,被她那厲眸看了女人自覺低矮,而男人像是被其看出了委瑣卻更是叫男人心裡癢癢得直要奪了她去。
玄燁見過的女人不少可也未多,宜人這般女子雖生了好面相,真正令他有意扶其的卻是此人的個性。面就是個厲害的主,心直表亦直,不高興與高興全寫在面上絕不委屈自己強作那“完人”。待人故不和善卻賞懲公正,她要是看不順眼的即便你是浸了蜜的口唇也難叫她當一回“善人”。不過,也不是說此女無聰,只是懶得與人周旋罷了。
然而接連數月後宮中卻再未傳出妃嬪有孕之喜。
廣西將軍孫延齡反,自稱“安遠王”;安南國知孫延齡叛,陳兵邊界;衢州告急,梧州失守;進四川之兵四千人因缺餉逃散;湖北蒲圻一帶百姓蓄髮絡吳軍;臺灣鄭經於福建多處張掛檄文,自為“盟主”,復“大明三百餘年之基業,澄清東南之半壁”;……在京科爾沁蒙古兵掠取民物;饒州營參降率部反,叛軍進駐景德鎮以船數百泊黃港劫掠過往船隻……
面對憂患霸業,誰人能常態日度?縱使外表看來再是如常,內心的憂聚與思煩又怎可對外人道焉。
這日,太皇太后擺了席面同孫兒用膳,席上未說一句,只是如常進膳,膳罷招了孫兒進了殿後自己擺什的小花園子,指著一株大半人高、開得正盛的白色花問道:“皇上可知這是何物?”
玄燁細看之下,到有些神似當年吉雲樓前被先皇所毀的那株曼陀羅。
“你沒看錯,這便是那株曼陀羅,四貞格格門前所種之物。當年你皇阿瑪使人連根拔了去,哀家便留了些種子。”老人家以指輕弄著這些白色似百合的花邊子,“看看看看,這麼美的花。哀家讀了些佛經才知道,原來這曼陀羅意為悅意花,是佛教的靈潔聖物,佛法修的是清心觀世界,寡慾走紅塵,手中無物,萬相皆空。這無蕊的白花不就是神的化身,空心,無心,安心……”
玄燁聽皇祖母述道,便不自覺想起過往。那年,只因那女人種了此花之毒,致使他的皇額娘被皇阿瑪一腳踹倒於地上,那一幕,今天想來亦覺得心陣陣地絞痛。
“可這種花卻天生劇毒,到也真是應了美麗的花兒皆帶刺的理兒。”
自有蘇茉兒領了僕從給二位主子移來了藤椅。
玄燁扶侍著太皇太后坐定,便仔細觀察起這植物來。
“皇上可還記得孔格格?”
“自是記得的。”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哀家保這一株種子,是因為它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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