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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三弟與四妹推著母親上京來了,是母親思念於我,臨了……想見奴婢一面……”
寧芳沒再什麼,只不停撫拍著素心的背兒。
康熙六年正月二十二,上幸南苑行圍。此次,太皇太后畏冷未有隨駕。
起行當日途中,慈仁宮大宮素心染有冷寒落隊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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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寒歲,冷雪迎,千愁萬緒始上心。
寧芳佇立在風雪中,看那“迎日”如流星暢遊而去,霎那間消失在眼簾。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而今識盡愁滋味,欲還休。”
“主子,回去吧,瞅著皇上時半會還回不來,你別立在寒風裡了,小心著也受了寒。”
寧芳只是對李德全擺了擺手。
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只那麼幾人隱在其間,看蒼穹無限廣曠,視原野無盡蒼茫。
“地沙鷗”,便是玄燁此刻的情懷嗎?
“揚場遠遠的風送,少年的夢如穹蒼帆,自來且自去不帶抹塵泥,萬水千山盡映心底……”
寧芳的歌聲不大,和在風雪之中仿若不聞。可歌聲終究劃破了寂靜,如片片愁緒般射進了馬背上急馳的人。
“自來且自去不帶抹塵泥……少年的眸總嚮往空……我泣我飄零……豈願羈絆在紅塵小愛裡……”
寧芳覺得很冷,邊走邊唱才能緩和那種被拋棄的孤寒。下無不散之宴席,輪相識相知又能走到哪裡?看幼童漸漸長大,苦海愁眉、雄心滿懷,又何嘗不是即將遠去展翅的蒼鷹?誰能留住?要走的終會走,留下的,只餘悲涼……
前路漫漫,無可尋。
李德全眼瞅著太后越走越快,已然賓士起來,心突突直跳,忙丟了手裡的風衣跟上前去。
“聚散豈能隨心,浮世情愁悲歡離合,我泣我飄零……”
直到玄燁騎馬兒抱起在雪地裡狂奔無路的寧芳,李德全才驚魂稍定。前方,那麼大個海子沼,掉了進去哪還有……
玄燁看著懷裡滿面淚水的人兒,突然覺得什麼煩愁都已遠去。是啊,愁什麼呢?只要他想,便沒有解不開的愁。只是懷裡的皇額娘,卻是最需他安撫、關懷的人兒,刻也離不了他,刻也離不了……
這麼想著,便心情愉悅,笑意滿面,只用揮襖把摟實,不叫絲寒風入將麾內:“這個曲子不衷聽呀不衷聽(句讓俺想起孫悟空海底試兵器那段),什麼聚散什麼離合,與皇額娘同朕有何關休?”玄燁摟緊了人兒把馬韁抖抖,便重新飛奔而去。
“莫問前路,旦求君安。浮華若世,只求君在!”
二月初,聖駕回宮。
月中,加封鰲拜黨徒班布林善為大學士。並起復圖海為大學士。
三月末,病中索尼攜政敵正白旗輔臣蘇克薩哈上書請皇上親政。
玄燁注視著這紙上書,唇邊閃過嘲諷。
“索尼已知命不久矣,才上書請朕親政,最後一次謀劃,只怕也是為全了赫舍里氏的威信。”
“皇上畢竟是皇上,若是皇上不得以親政,又何來皇后之份?索尼老狐狸,臨去了才出此招,也是為全了皇后的身份。”
玄燁聽皇祖母之言正對己心,便更是對赫舍里氏不恥,面上卻無絲毫顏色。
“不過,為己謀利也為償不可,也正好全了皇上的心思。依皇上看,摺子——是發、還是不發?”
玄燁對太皇太后便是一揖:“依孫兒看,還不是時候。索尼畢竟還有氣兒,鰲拜未必肯只以他一言便從之……到不如多使人層層上摺子,正作實了順應民心……”
太皇太后微笑著首,不再開口。
康熙六年四月,加索尼一等公,其五子心裕襲其伯位。
六月二十三日,四朝老臣索尼榮恩病故,上諡號“文忠”。
七月初三,久經書言,經太皇太后允之,擇初七吉日皇上親政。
第六十五章得失之間已久遠
熬過盛夏,玄燁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小傢伙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可愛,像個小老頭,令寧芳十分失望,連抱一抱的衝動都沒有。
太皇太后到是高興異常,第一個孩子便是她的曾孫子,足足賞了小皇子同他額娘一屋子東西。
玄燁同寧芳到是一派的,先前得了皇子的高興勁兒在看到嬰兒的模樣時過半打了回去。
“小孩子一生出來都是這樣的,皇上出生時還沒我們大阿哥漂亮著呢。 ”
皇上勉為其難地再看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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