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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命運第一屆PVP個人競技大賽的決賽賽場,她以為必勝的情況卻在決賽時大逆轉,流年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那麼凌厲的操作,那麼準確的技能,那麼快速的移動,那麼致命的攻擊,好像一切的一切早就是電腦安排好的一樣,件件都巧合地好像不是科學能解釋的狀況。她一向自詡是個頂級法師,事實上,她也確實是一個頂級法師,不過自己這個頂級法師在流年的面前變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她甚至沒有辦法在他如同狂風暴雨的攻擊下存活超過3分鐘,就帶著那麼多的不甘心,帶著那麼多的怨恨倒在了決賽場上。也是那一戰,流年終於封神。
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這麼靜靜地盯著湖面過去了多久,竟然覺得眼睛有些累了。她又閉上了眼睛,腦海裡似乎又浮現出那一次的交手,流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電影的慢鏡頭一樣回放在自己眼前,然後她又默默地將記憶裡流年的操作和現在的流年的操作對比了一下,竟然驚訝地發現,現在流年似乎比記憶中的流年更為的兇悍,是因為有對手的緣故嗎?還是因為自己這隻西伯利亞的蝴蝶到底改變了太多。
而後來,就在自己想要再次挑戰他的時候,獵神流年彷彿是來無影去無蹤的風一樣,從命運中便消失得不復存在,讓這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的遺憾。她忽然想起了白陌問自己,想要得第幾名,她笑了笑,她現在對於這種名利的追求真的已經看得很淡很淡,其實第幾都無所謂,哪怕是失去了東部大陸SOLO王的稱號也無所謂,只要,只要能勝過流年。
是的,雖然白陌奉勸過自己,一定要給自己留一個目標留一個敵人,畢竟高處不勝寒,可是, 她心裡還是無法抑制住想要戰勝流年的渴望,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圓一下兩世的奢望,雖然她知道這很困難,可是,不試一下誰又知道呢?
她承認,流年是一個很強悍的對手,強悍到她有時候都沒有招架之力,但是,這又能如何?她還是要戰一次。戰鬥,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渾身上下的肌肉血液還有思想才會凝結成最統一的一體,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有戰鬥,戰鬥,不停地戰鬥,直到戰死為止。
葉詞曾經問過流年為什麼要離開電競界,雖然她早就知道原因,可是還是問了他,因為她想聽到他親口回答這個問題。那時候,流年給出了她早就已經知曉的答案,他說:“因為沒有敵人了。因為沒有戰鬥的激情了。”
她想,她其實和流年是一樣的人,如果沒有了敵人,沒有了目標,那麼戰鬥就變成了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如果連戰鬥都變成了奢侈,生活將多麼的無趣。
她就這麼坐在那裡想得出了神,忽然之間,設定的提示時間響了起來。葉詞這才回過神來,她看了看現在的時間,這是她和流年約好的再一次探索卓谷聖山的時候了。她便收拾起自己的思緒和行囊,朝著卓谷聖山去了。
到了卓谷聖山,葉詞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雖然現在她的等級在卓谷聖山這塊地圖已經不會掉血了,可是,那種刻骨的寒冷還是沒有辦法抵禦的。她翻出了禦寒的毛皮衣服穿在了身上,朝著自己跟流年約好的地方奔去。到了約好的地方,遠遠的,葉詞便已經看見在冰天雪地的潔白裡有一團暖融融的篝火燃在背風的岩石下面,而在岩石下那個大大的石窩子裡面有一個穿著黑色毛皮衣服的人。
葉詞走到了石窩子邊,坐了下來,伸出了手湊近了篝火邊上貪婪地汲取著那熱量,然後她問流年道:“你什麼時候到的?”
“時間不長,只是剛把篝火燃起來。”流年仰頭看著葉詞,那雙細長的鳳眼微微地眯了起來,從裡面透出了一抹柔軟的光,看起來十分的溫暖,甚至比這冰天雪地的篝火還要的溫暖。
“我記得你一向準時,怎麼今天這麼早的到?”葉詞拉了拉那有些寬大的毛皮大衣,她太過瘦了,這按照標準型號製作的毛皮大衣竟然有些空蕩蕩,如果不拉緊一點實在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流年聽到葉詞這麼問卻沒有回答,只是從篝火邊拿出了一個罐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隻錫壺,遞給了葉詞:“我才溫好的酒,喝吧。雖然這裡不會掉血,可是那風太冷,吹得骨頭都疼,還是喝點酒舒服。”
葉詞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了那酒壺,扭開就朝著嘴裡灌了幾口,然後又交給流年:“你也喝吧,你和我一樣的等級,不見得能抵禦多少寒冷。”
流年只是笑,接過了壺,淺淺地嚐了幾口才說:“PVP大賽報名了嗎?”
“恩。”葉詞看了看一邊的流年,又拉了拉衣服,雖然喝了酒暖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