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無怨無悔的孝順無二話。
或許多多少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吧。
“我知道。”阿彌是少見的好妻子。
“好好珍惜她,不然會招來幸運之神的怨恨。”鄭可男像是下咒似地說道。
仇恨會意的一笑。“你那張嘴還是愛奚落人。”
“你和阿彌都是少數幾位我願過命的人,我希望你們幸福。”鄭可男真心的朝他一笑。
“可是你卻隱瞞了未死之事。”關於這點,他有些微言。
“抱歉,你該知道我的難處。”揚眉一吐氣,她的無奈鮮人明瞭。
母親對反清的意念太強烈,只要她不死就學不會放棄的必要。
“嗯!這一、兩年義母常慫恿我加入南方義軍或重整日月神教,我的拒絕引起她諸多不滿,直到阿彌懷了孕才較少提起。”
“母親就是放不下國仇家恨,所以我才一直不敢現身告知我仍在人世的訊息。”忠孝難兩全,她註定不孝。
她不是忠於滿清皇帝,而是忠於無數受苦受難的大漢子民。
仇恨一悟地收斂兩眉。“難怪!我平常會隱約見著你的身影,原以為是錯覺,是你在窺探對吧!”
“呵呵呵……仇哥哥,你的反應還挺遲頓的,有好幾回我差點被阿彌發現呢!”男女細膩處的分野便在於此。
她有時靠得太近,還讓阿彌似有所感地連叫數聲小姐,急忙的由武館奔出,拋下一堆目瞪口呆,不知女師父出了什麼事的弟子。
幸好阿彌的武功不如己,才讓她每回都能及時避過。
其實她不是心硬如石,而是以大局為重,在取捨間必須明確,她不能再拖著阿彌東奔西跑了,女人的青春有限,擁有個歸宿才是正途。
“阿彌跟我提過,我當她是思念過度產生的自欺。”可見他錯了。
“冷傲告訴過你們她是誰嗎?”鄭可男扶起端敏的身子盤腳互對。
“沒有。”
想也知道,他想私藏。“端敏——滿清的格格,御封和孝公主。”
“她是個……格格?”仇恨驚訝不已,真看不出她有旗人血統,只覺她像是南方大戶的千金小姐。
“而且是玄燁最寵愛的麼女。”她忽地運氣,擊掌,一送——
鄭可男緩緩地將真氣匯入端敏體內,順著八八六十四個大穴把毒性逼到湧泉穴封住,再以內力增強她氣虛的體質好接受更狂烈的療法。
唐門的毒不能等閒視之。
過了大約三刻鐘,阿彌已買回她所需的藥材,而打累的冷傲和煒烈各坐一角互不理睬,但視線同落在自己想望的女子身上。
“鄭可男,你行不行?”
她收口真氣一籲。“不行就先葬了你,小冷冷。”
“你……”他有口不能言,有求於人便得矮一截。
山茱萸、五味子、毛地黃、半枝蓮、升麻和蟠龍草,鄭可男加入適當的份量一一搗碎成粉,加入清水揉起一粒粒內服用的小丸。
她又調同樣的配方和了一小碗,倒入一些無常斷腸草和艾粉研磨,加少許還魂水融其藥性,以浸銀針。
油燈燒得正旺,將銀針烙得泛紅,發出一陣陣金絲草的藥味,它有散血、解毒之功能,在驅毒之前少不了它幫引。
阿彌解下端敏的衣物,她渾身赤裸宛如初生嬰兒,背上那一道傷口以冰王晶冷敷著,收口處十分見效地癒合成紅肉,漸轉粉紅。
第一針落下,銀端微泛黑色,半沒於穴。
第二針落下,面板表層輕輕浮烏,針沒入三分之二。
第三針落下,黑血由全沒的銀尾沁出,形成黑色血珠。
第四針……
第五針……
密密麻麻插了一百零八根銀針,針尾浸泡含有毒性的藥水滲入肉體,淡淡的白煙似在燃燒,讓端敏感到痛楚的呻吟出聲。
“撐著點,端敏,你是滿清的格格要有志氣,牙一咬就沒事,相信男姐姐。”
一句“相信男姐姐”激起她不服輸的求生意識,緊咬著下唇和體內的毒搏鬥,全身佈滿薄薄汗光。
即使端敏忍住不叫喊,可是一波波的毒性在衝破穴道時的痛楚,實在叫人難以忍受……
終於,一陣陣哭喊聲由端敏的喉嚨發出,淒厲而嘶啞,似受了無數的折磨。
“阿彌,子時過了嗎?”
她看了一下天色。“小姐,是子醜交接時辰。”
“好,你把桌上的小藥丸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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