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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虞素莞爾,那撂在耳後的頭髮又垂到臉頰,這次她倒是乖覺了些,並沒施施然地先走,而是問他:
“皇上是乘輦,還是走著去?”
皇帝見她有長進,不自覺便陪著她笑了,又說:
“走過去罷,免得大張旗鼓的打草驚蛇。”
虞素也正是這個意思,兩個人一拍即合,皇帝也沒多帶誰,不單單是為防著太張揚讓和妃那邊先得了訊息,也防著人太多擾了自己與她的清淨。
兩個人並肩而走,東方止順著她的腳步,步伐自然邁的很慢。然虞素並不與他說話,而他亦享受著這樣的靜好,更不多言。
兩個人才走到明福宮門口,就聽見瓶瓶罐罐亂砸的聲音,和妃的呼和聲夠大卻不尖,是以聽著也算不得太突兀。虞素與東方止對望一眼,不尤相視而笑。
“虞貴嬪好大的臉面,和妃娘娘紆尊降貴,竟也不來相迎?”
沒了麻姑姑,自然還有旁人,如今說話的這一位姑姑聲如洪鐘,光憑聲音就知道是個不好想與的。
“再大的臉面也比不上娘娘,雖說娘娘如今協理六宮,卻也斷沒有無辜砸人東西的道理。”
東方止並沒有立時跟著虞素進去,是故眾人回頭的時候只看見虞素一人。只見她笑吟吟地,竟是半點不慌也不惱的樣子,她這樣的淡然,倒是騰地一下撩撥了公孫展顏的火氣,她一個眼風一掃,便有識相的宮女重重給了元充衣一巴掌。
元充衣一如既往地衣履單薄,想來在虞素未到之前就很是受了些折辱,虞素見她臉頰高高腫起,雖說抽泣不斷卻並不失態,就知道她雖委屈,卻不慌張。
元充衣是她舉薦給皇上的,皇上昨兒翻元充衣的牌子便是跟滿宮裡昭示,皇帝願意賞她這個臉面。論理說和妃才入宮,皇上捧著的人,她即使不喜歡,也不該這樣激進。虞素知道這位公孫家的嫡小姐人雖年輕,卻不是個蠢的。轉念想想,只當她是受了旁人的挑唆,一時之間想著立威,這才昏了頭。
虞素下巴一揚,月白在這上頭為人比舒樂要潑辣些,見那宮女還要再甩元充衣一個巴掌,便一把抓住那宮女高揚的手,道:
“論理和妃娘娘要教訓人,我們娘娘不敢管也管不著,但如今這是明福宮而非長寧殿,娘娘這般不給我們主子的體面,可要我們主子日後如何出去見人?”
月白口齒凌厲,一席話說下來,虞素竟覺得自己也不必再說什麼,她跟元充衣本就隔的不遠,如今不過略走了幾步,就能聞到她身上濃濃的脂粉香。
那宮女是公孫展顏打家裡帶過來的,是麻姑姑的近親,仗著麻姑姑在公孫府裡的臉面作威作福,卻偏偏討主子喜歡,在和妃面前十分得臉。
她自覺打生下來到如今都沒人敢像月白這樣不給她臉面,當即一雙柳眉倒豎,才要駁回去,就見虞貴嬪像是要蟄身扶元充衣起來的樣子。
麻花眼睛利的很,加之方才月白又多有頂撞,她慣來張揚,又因著麻姑姑的那些故舊,對虞素就頗有些不尊重。她仗著自己有公孫展顏撐腰,兼之又想好好地耍一次威風,便直接將手橫刺到虞素面前,道:
“和妃娘娘尚未讓元充衣起來,貴嬪這樣做怕是不妥當。”
明福宮上下見此,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方才和妃提著元充衣來此,將宮裡的東西一通猛砸,又指桑罵槐了好久,明福宮的下人們被推推搡搡受了好些折辱,雖也有那在暗地裡抱怨主子不得力的,但大多數人心裡穩的很,畢竟他們主子連皇上都不怕,又怎會怕一個才進宮的黃毛丫頭。
一直不著急的人,見麻花這般囂張,竟沒由來的替她捏了把汗來。
果然見虞素微微揚了嘴角,卻是先退一步,帶著一種審視卻又不屑的眼神瞧著她。
“手拿開。”
虞素口吻十分平淡,平淡的彷彿只是一件尋常事,竟讓人瞧不出絲毫的情緒起伏。雖如此,麻花卻仍被虞素的眼神所震懾,她略退了兩步,又不願在氣勢上輸於她給自己主子丟臉,臉上就露出很驕橫的樣子來。
“和妃娘娘得給我個說法。”
她不願再跟這下人夾纏,沒由來失了身份,掉價。
和妃本就是衝著元充衣來的,過來砸明福宮的東西,一則是聽了人的挑唆心裡不岔,二則是因為這元充衣的事是因虞素而起,自己才入宮她就往皇上跟前送人,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添堵嗎。但說來說去,她更厭憎的是那個跪在地下瑟瑟發抖的元充衣。
皇上到如今連她一手指頭都沒碰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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