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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作威作福。
是禍躲不過。
那郭嬤嬤聽了,便與金雲綢對視一眼,心裡生出的不安全寫在臉上。
“莊裕夫人巧舌如簧,但縱使你再機辯,做下的,就是做下的。來人,莊裕夫人意欲謀害皇嗣,給我壓她去慎刑司。”
“金夫人明鑑。”
虞素尚未說話,就見舒樂已經跪了下來。郭嬤嬤瞧不上,正要上前將她踢開,就聽見人說:
“打狗也得看主人,郭嬤嬤在我的鳳凰殿責罰我的奴婢,是否僭越?你們說我謀害皇嗣,若事情坐實了,我免不得要被治個大罪,到時候虎落平陽,你們想怎麼欺負都行;但現如今我還是與你家娘娘平起平坐的從一品夫人。嬤嬤您這一腳是下是不下,還是三思的好。”
“大膽奴才,莊裕夫人跟前,豈容得你放肆。”
金夫人很大聲地喝了一句,但很快便轉了眼風對虞素道:
“妹妹這些話,還是去慎刑司說吧。”
說著,就示意黃門上來擒人。
舒樂驚叫一聲,鳳凰殿的下人早被制住,如今只有舒樂一人去一力攀扯那些要對拖她主子去慎刑司的內監。人多手雜,舒樂人又瘦弱,一不留神就被人推倒了別處。
“都給我住手。”
人群中的喧鬧並未因此停下,金夫人只覺得這女子的目光就如同一根帶鉤的毒刺,裡頭的凌厲狠絕非常人能及。
“金雲綢,你這般為難我的下人,到時候難免落得刻薄的名聲;你也不必這樣激進,我跟你走就是。”
女子清揚著頭,她的眼神是淡漠的,輕蔑,寧靜,滿不在乎。
“肅靜。”
她輕斥了底下人一聲,眼睛對上眼睛,對虞素說:
“虞素,你意欲謀害皇嗣,罪證確鑿,到了慎刑司,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娘娘,您不能跟她走啊娘娘。”
舒樂在這時候,便顯出別人難比量的忠心出來。她那哭相十分難看,天下間,沒有女子不愛惜自己的容貌,可見是急的很了。
“我也不想走,但是金夫人口口聲聲說我罪證確鑿,想必這事,和妃娘娘應允,惠昭儀從旁謀劃,說到底了是我棋差一招,想必就算是皇上回來了,也救不得我才是。”
她說著,蟄身扶了舒樂一把。
“等我一走,宮裡就你跟月白撐著了,可別讓有些不長眼的奴才趁亂拿了我的東西,鳳凰殿多得是價值連城的寶器,我可捨不得。”
“妹妹說笑了,等妹妹一走,鳳凰殿就得封宮;妹妹出身大家,豈會不知巫蠱乃是大罪的道理。茲事體大,總得等到皇上回來,再細查細問的好。”
等皇上回來,恐怕自己不死都得脫層皮。虞素心裡清明的很,她看著郭嬤嬤手裡揚著的那個扎著針,寫了生辰八字的布娃娃。算不得什麼好手段,真真的好手段該是潤物細無聲,殺人於無形;看來這一次,金夫人她們是真急了。
她可真不明白她們有什麼好著急。
“娘娘憑什麼封我的鳳凰殿?和妃娘娘掌管六宮不假,娘娘是大皇子生母於江山有功也不假,但封宮這樣的大事,沒有皇上的旨意,誰能拿這麼大的主意?娘娘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娘娘不過是想整治我,就別再留下些讓人詬病的把柄。”
順順當當地就把金雲綢的話嚥了回去。
“謝妹妹提點。”
很,優雅。
“請莊裕夫人去慎刑司。”
“那鳳凰殿。”
“皇宮禁內,還怕他們逃了不曾?若是有人死了,那就是畏罪自盡。”
金夫人說著,眼風很是凌厲的看了上下一眼,突然間便心滿意足。
“妹妹是自己走呢,還是讓我的宮女扶著你走。”
“怎麼夫人斷定我是個軟腳蝦?舒樂,伺候我梳妝。”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功夫,舒樂送虞素出門,想著方才娘娘俯在她耳邊說的那幾個字,心裡卻半點頭緒也無。皇上如今在天壇,從前因她是莊裕夫人面前的臉的下人,在宮裡還有些臉面,但如今皇上不在,宮裡和妃當家,金夫人卻串通了和妃要治主子於死地……這種局面,大概就是娘娘曾經跟她說的死局吧。
不對,娘娘神機妙算,她若給自己指了路,那路就必定行得通。從來敦厚的舒樂,這一次,卻陷入註定與陰謀秘計為伍的長思。
虞素隨著金雲綢才出了鳳凰殿便看見和妃的儀仗,惠昭儀跟在和妃身旁,虞素卻仍然記得自己初與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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