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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在原主的記憶中並未留下什麼深刻印象,以致見到她那一雙淚目的時候,虞素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拂柳,引吉婆婆坐。”
看上去像是個慈祥的老者。但上輩子虞素沒什麼可尊重的長輩,是以一生都沒懂得謙卑的含義,雖說有意是好,卻也不知道從何恭敬起。等她見了吉婆婆,也不過就是一句請坐。但那吉婆婆卻顯露出受寵若驚的樣子。
拂柳引她坐下,又上好了茶,見吉婆婆並不準備敘情,也不說話,就知道看著她,又看她周圍的陳設,流露出很滿意的笑臉。待拂柳退下,那吉婆婆才又淚眼婆娑起來。
“小姐都長這麼大了。”
佔著別人的身子,自然體味不到本該屬於別人的感情,虞素重又端坐起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太冷了不成,太熱絡也不對。
“您跟拂柳說?”
話說到一半就看著她,那吉婆婆也像是會過神來,拿絹子擦了擦眼睛,收斂表情,顯出高門僕婦應有的教養。
“回娘娘的話,老身姓吉,原是老爺跟去了的大小姐的奶媽子。”
“去了的大小姐?”
難道原身還不是家裡最大的那一個?
吉婆婆不知道又被觸動什麼情緒,登時就紅了眼眶。
“是老爺的胞姐,比老爺早生那麼一刻鐘。”
虞素將蓋碗茶的茶碗蓋上,往香爐裡添了一勺香,凝神靜氣,估計又是一段故事。
“婆婆您別急著哭,婆婆今日來找我,必定是想要陳年的案子昭雪,受委屈的人不受委屈。”
吉嬤嬤安安靜靜地凝視了她好久,突然臉上溢位很溫暖的笑。
“您長得,可真像大小姐,但是沅哥兒不怎麼像,沅哥兒長得像姑爺。”
“姑爺。”
虞素覺得前生她聽過許多故事,但聽到吉婆婆此語,突然語塞了起來。
吉婆婆鄭重地點了點頭,又說:
“現如今府中的下人都不是早年那一撥,早年的那一撥,不是死了,就是去了異鄉。因大小姐是出閣的女兒,家中也無大小姐的牌位。”
虞素從吉婆婆的話中,也大致揣度出了什麼,便順著她那話問:
“那本宮與虞璟沅,究竟是誰的孩子?”
原先可不是這樣,她原先只以為虞璟沅與原主生母並非眼前那一位虞太太,卻從沒想過他們的父親竟不是那一位虞大人。
“娘娘,這話老身敢說,卻只敢跟娘娘一個人說,娘娘的婢女在虞家住了一段時日,舉止言行都十分有度,看著便知是個精明堪用的人才;而這樣的人最難馴服,娘娘卻能讓這樣的人為您所用。娘娘您非池中物,但剩下來的老身想要說的,怕是犯下死罪,老身不懂律法,但這是連老太爺都苦苦要瞞的事,想必,也是十分了不得的。”
吉婆婆目光炯炯,但那一張臉敦厚慈悲,讓人看了便覺得踏實。
“大約幾十年前,那時候老太爺還在世,老爺跟小姐都還小,老身還記得那天,虞家去祭祖回來,老太爺在門口撿回了一個孩子。
“那孩子跟小姐差不多大,老太爺是個善人,便把那孩子帶了回來。那孩子聰明上進,就是不愛說話,這倒也沒什麼關係。因那孩子也姓虞,老太爺便把那孩子認作了義子,後來那孩子漸漸大了,因他聰明,有些不知道情狀的夫子,還以為他也是老太爺的親子,總會說他比老爺天資好。畢竟不是親子,老太爺那段日子心緒也不好,對那孩子也不如往常親近,但很快,那孩子就找到了老爺,說自己無心仕途,但他卻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替老爺代筆考上了進士!
替考是大罪名,即使在舊時的陳朝,她那樣昏庸的父親,都下了嚴律,不曾輕饒在考場上徇私舞弊的那群人。虞素只覺得自己坐的更端正了,都是姓虞,這天下,姓虞的千千萬,但能肖似舊皇族的卻不多。
虞素眼睛眨也不眨,她只覺得自己離那秘密越來越近。
“再後來,他求取了小姐。老太爺並不願意小姐嫁一個沒有功名的人,但小姐執意,且老爺也受過他的恩惠,後來中間又有些什麼事老奴也不清楚,但最終,小姐嫁給了姑爺。再後來的事老奴就不清楚了,老奴只知道小姐懷了孕,姑爺又沒了,老太爺突然強硬起來,要小姐再嫁,但小姐不答應。”
“再後來,本宮與虞璟沅,就成了虞老爺與虞太太的雙生子。”
“是。”
虞素定定地瞧了吉婆婆很久,突然冷不防地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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