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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興趣。
“虞貴嬪她……”
何呂努著腦袋,像是有些為難,又彷彿是有些懊喪。
潑了墨的天,燭光交映著美人絕色的臉,她因覺得睏乏,坐起來吹滅了燈。便也睡了。
虞素一大清早是被鳥鳴鬧醒的。
“主子醒了。”
小宮女有紅撲撲的臉跟如鳥鳴般婉轉清揚的聲音。虞素見是生面孔,便多問了一句。
“從前沒見過你。”
“回主子的話,奴婢是掖庭局專門撥過來伺候您的。”
“叫什麼?”
“回主子的話,奴婢叫彩雲。”
一聽就知道是掖庭局隨便給起的名字。
因身在冷宮,衣裳不多,又一應的素色棉麻,倒也沒有什麼可挑。隨手將彩雲手上那幾件撥著瞧了瞧便已興意闌珊。
“唔……奴婢覺得這一身或許不錯。”
彩雲將那件深藍的曲裾推到一個顯眼的位置,小姑娘有一雙充滿著善意與期待的眼睛,虞素瞧她的臉,乾乾淨淨的,像是未受過這世間的波折一般。她不忍拒絕這樣的眼神,何況這一身衣裳也不算難看。
“依你。”
彩雲笑著應了,歡歡喜喜地替她更衣,手法不算嫻熟,一瞧便知道是頭一次做近身侍奉的活計。
“我給你改個名字,彩雲追月,日後就叫舒樂吧,舒服的舒,樂府的樂。”
“奴婢謝主子賜名。”
虞素見她要跪,也不相攔。
“主子,剛才奴婢過來的時候孫姑姑說膳房已經把早膳送過來了。”
舒樂替她穿完衣裳,辰光正好。這小宮女服侍人時手腳尚有些僵硬,梳頭卻是一把好手。
“你讓她們送進來吧。”
舒樂笑著應了一聲諾。
份例之內的東西不會有什麼欣喜,舒樂將食盒端進來,房裡只有一個老榆木的桌子,四角有些不齊全,卻也沒人會過來添補。往高處走的人不會在意底下人的死活,冷宮之所以叫冷宮,冷做主,宮做輔,註定了一輩子悽悽慘慘慼戚,活不到見天日的時候。
虞素按住正準備佈菜的舒樂的手,道:“這東西我不吃,你想個法子處理掉。”
小宮女睫毛就是一顫。她不知道虞素這是在檢驗她的忠心,也是給她表達忠心的機會。
“是。”
小宮女悶著答了一聲,又不敢問她緣由。卻不知道虞素很滿意她的言行,也滿意她的神情。迄今為止可以辨出,算是個老實忠心的。
然虞素卻想著,她可以三日不吃飯,卻不能三日不喝水。
皇帝下了早朝回來,就聽何呂說:“皇上,長秋殿那邊又將御膳房送去冷宮的食盒給換了。”
何呂早上要跟著他上朝,事情都交給了何呂的徒弟小宋處理,何呂也想包庇小宋,但犯了錯就是犯了錯。
“這次沒攔住?”
何呂忐忑地搖搖頭。
皇帝嗯了一下,也沒再說話。
何呂此時倒有些不懂了。皇上如今看重虞尚書,連帶著在冷宮的虞廢妃都跟著水漲船高重得貴嬪之位,昨兒才讓宣了旨,怎麼今天就對她的死活無所謂起來。
“你去準備準備,朕要去瞧太后。”
在何呂走神的空檔,皇帝又已經有了新的吩咐。
何呂忙不迭地應了諾便下去,只餘青天白日裡,太陽透過窗戶紙照進來的光與吞吐香氣的銷金三足獅銅胎燻爐。
帝心不可猜,在這一點上何呂做得好,他恢復虞氏的位分是告訴虞家他作為帝王的誠意,而讓虞氏再留三天是為了看虞氏的本事。這小輩的後宮裡烏煙瘴氣,處處都是太后公孫氏的勢力。在前朝,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有十足的把握打壓氏族的勢力;但後宮裡,他勢必需要一個可以替他肅清內帷的幫手。
只是……上次在冷宮裡,那個女子從面貌到眼神,都與那個人有著讓人浮想聯翩的驚人的相似。他雖不喜歡替身,畢竟那個人也的確無可取代;但他因看見那個女子而產生的創痛與回味,卻是真切的。不過他也明白,他所有的記憶與牽扯出的疼痛都只與那個人有關,而非冷宮裡那個與她同姓的女子。
虞素餓了一天,體力不支,只好懨懨地躺在床上對著窗子發矇。她已經想好明兒一早上去採集些新鮮的露水,斷糧不斷水,這是以前東方衍教她的求生道理。上輩子都沒用上的法子,這輩子倒是有了去處。
在原主的記憶裡,不只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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