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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目光落到不遠處的桌上,上面的黏土小人讓曦的心跳再次停滯。
……幾天前,她第一次從迷夢中醒來。
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她只是突然知道,那抹恣意的金色,已經消失了。
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心底鬱結的厲害。
想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有著水藍色的眸子,對她說,這是我的藝術,嗯。
再也沒有一個人會扭過頭,嘴上說著討厭的話,手中卻把她抓的很緊。
再也不會有人在自己出個簡單的小任務的時候還強硬的塞給自己一大把比任務更危險的藝術物品。
再也沒有人看著自己受到威脅,義無反顧的擋在自己身前。
對斑來說,只是少了一個可用的棋子而已,所以這件事,斑是絕不會特意告訴曦。其實,在這段時間,曦能看到的只有送飯和偶爾前來伺候的傀儡侍女而已,她們不說話,也不會做出任何表情,對曦的言語幾乎沒有任何人性的回應。因而時間一長,曦與外界完全斷了聯絡。
說起來,會知道這事,還是有一天,曦看到那個紅髮少年全身幾乎是重傷的穿過結界阻撓,站在了她的面前。
間於男孩與男人之間的少年,儘管曦知道,他早已經不是這樣的年紀了。酒紅色的髮絲上沾染了塵埃,粘膩的,與某種液體混為一體。他的神態似乎顯得有些黯然,儘管落魄,依然讓人攝於他一身的倔強與自負,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將一個黏土的小人交給曦。
態度嫌惡,語氣生冷。
'那傢伙說的,雖然不知道是哪天,生日禮物。'
他說完,似乎很是疲憊,畢竟,這個結界對很多高手來說也是極為棘手的,他所付出的代價不言而喻。
說完,那人便轉身離開,留下一臉不可置信的曦。
很久很久,連曦自己都以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的時候,她才發覺,臉上滑過鹹溼的感覺。
'我……怎麼了?'
突然想到,不管是佐助還是其他,他們都離自己越發的遙遠。
扭曲的斑,復仇的佐助,鳴人怎樣了,卡卡西老師怎樣了……木葉呢,雨隱呢,五大國呢……
沒有人的時間裡,捧著手中的黏土小人,曦快瘋掉了。
明明,你已經擺脫了所屬的軌跡了,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會這樣……低頭,手心那個充滿著那位藝術家風格的小人笑的很燦爛,一如命運的嘲笑。
……
曦想離開,但是腳腕上冰涼的觸感,生冷的告訴了她這不可能的現實。
【誰都好,誰可以來這裡……】
想法一旦冒出,曦不禁更加的黯然了。
她突然想起,這個世界上,除了斑和佐助,其他人的交集真是貧乏的可以。所以說,如果,連他們都不在乎自己的話,自己還有什麼存在呢?
多麼可怕的想法,因為這,曦硬是這樣呆呆的待了一整天。
……
日升月落,直到有一天,喉嚨裡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傳來。
很癢,本能的,曦咳了出來。
只是,一看到手心殷紅的痕跡,曦呆了。
怎樣的形容,都無法說出曦此刻的驚惶。
'我要見斑!讓我見他!!'
她失控的對著侍女大喊。
只是,換來的,永遠是她們漠然的表情和繼續機械的伺候。
這是報應吧,是報應吧。
曦恍惚的跌坐在床下,泣不成聲。
……
每況愈下,曦甚至又開始做惡夢了。
她支離破碎的夢境裡總是大片大片的深紅,屍骸滿地,腥味四散。
哭泣的小孩子,聲嘶力竭的婦人,滿地忍者的殘肢,火海,殘垣……
然後,她看到了屍骸之中,有女子淡然處之。
'母親……大人……'
不可置信。
吞吞吐吐的,時隔多年,曦再次輕喚出這個詞。
彷彿周圍的一切與她無關,依然華貴的宇智波族長夫人穿著華麗繁複的十二單,黑色的青絲被莊重的梳起,頭上珠翠盈盈,然後她對著曦笑了。
卻是冷冷的,毫無溫度。
而她的目光絕不是一個母親的溫和,反而帶著地獄深處的冷漠。
她的樣子,就像在詛咒著曦一般。
不知道怎麼回事,曦看著她,就害怕的哭了出來。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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