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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Mummy跑跑苦不苦？”

水水揮著小手，咿呀咿呀說得可高興了。

咦？八個月大的寶寶會說話麼？

“水水，叫媽咪，媽、咪。”

“PaPaPa……”

“不是怕怕，是媽媽，看我的嘴嘴，說，媽、媽！”

“PaPaPa……”

呃……期望過高……

白嶺從懷中掏出那本書，例行公事一般又開始朗誦。

我煩不勝煩，於是連忙打岔與他討論起我不甚熟悉的苗蠱，徹底忽略了在我懷中難得練習發音的小鬼。

快到興雲莊時，白嶺忍不住開口道：“小妹，水水在學說話麼？”

我低頭一看，這孩子居然緊鎖雙眉，還“Pa”個不停。

我抱起他，正對著我，然後開口誘道：“說，媽咪，媽、咪！”

水水看著我的嘴。

我於是拉長了聲音，又道：“媽～咪～”

水水小朋友開了口，我清楚地聽見他說了倆字：“爸～比～”

囧。

小沒良心的！娘養你這麼大，先叫的居然是沒餵過你一口奶的爹！

我撇開那個略帶傷感的思緒，狠狠親了水水一口，對白嶺道：“這小子會叫爹了，看來距離喊你二、舅的日子不遠了。”

水水咿呀呀呀地拍打著我的嘴，我好笑地道：“來來，我們說話，水水叫，二舅，二、舅。”

水水小嘴一張，叫道：“唉～喲～”

我撲倒。

“一般孩兒週歲才學語，水水至今未滿八月……”

我可給他吃了不少好東西，嫩牛肉煲參湯這樣的濃湯沒少喂。

藥澡也沒少泡。

有未足月體質差如小葡萄的孩子擺在那兒做參考，我一直很擔心未足月便落地的水水體質不行。

如今看，他是太行了，每日精力旺盛到不行，一有人說話就恨不能插嘴。

遠遠地，我瞧見了那幅對聯——

“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

匾額卻是不倫不類的“興雲莊”仨字，讓我覺得礙眼極了。

聽說左右兩邊的這十個字是先皇遺蹟，所以葡萄爸才沒摘下來。

其實葡萄爸也挺不容易的，誰樂意自家門上貼著對子歌頌老婆的表哥的家族裡的輝煌歷史？

不過，他就沒想過留著這園子自己去掙錢買個更大更漂亮的園子？

我實在很不能想象他居然在這兒住了十年還沒學會怎麼來銀子，我懷疑他腦殼的構造與常人迥異，既然懂得如何籠絡人心結交匪類為什麼就不懂得正正當當地開個鏢局什麼的弄銀子？

哎！商機無處不在，連小葡萄在跟我學了十幾天之後都興奮不已地說，其實要掙錢真的有很多門道。

嚴重懷疑小葡萄不是他的兒子，也許是詩音美人跟上帝求來的……

馬車停下，久候的林大麻子連忙開啟虛掩著的門朝裡頭喊著：“夫人！少爺！沈夫人回來了！！！！”

他興奮地牽著我們的馬車奔馬廄去了。

小葡萄自內廳中飛奔而出，停在廳門口。

嗯，這孩子最近豐潤不少，也長高不少，想來很聽話地每天清晨泡澡。

我抱著水水笑著走進門，在小葡萄面前蹲下聲，指著小葡萄的face誘惑水水道：“水水，叫哥哥，哥、哥。”

水水一雙小眼在我嘴上停留片刻，轉向紅著臉的小葡萄，看了半天，堅定地道：“多多。”

小葡萄激動萬分地搶過水水衝進裡屋，大聲嚷嚷：“娘！水水會叫哥哥了！娘！”

我望著空空如也的手臂，傻住。

小鬼，不帶這麼激動的吧？

白嶺道：“他的輕功，進益不少。”

我望著他腳不點地的步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中年禍水王不知會有多得意。

進了大廳，詩音美人才迎出來，驚叫一聲，又回了裡屋。

我與白嶺面面相覷，不知她為何驚叫。

小葡萄的聲音自內堂傳來：“娘，那是冰姨的師兄。”

我好笑地低喃：“萬惡滴舊社會，吃人滴封建禮教。”

上輩子我是見過那些一見帥哥就驚叫的女孩子，多數在明星演唱會或見面會上。

我不曾如她們一般大聲向男人示愛。

幻想著阿飛在臺上與小荊童鞋翩翩起舞……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