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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刨床,乾脆,你們把這塊石頭搬上去給我刨一下,除掉泥巴,也好包裝嘛。於是老闆指揮著四個打工仔把石頭搬到刨床上,一刨,真面目露出來了。刨下的碴屑像碎玻璃一樣閃閃發光,光滑的剖面上呈現出一圈圈清晰的年輪,刨下的橫切面透明晶瑩。打工仔也十分驚奇,悄悄跟老闆說這不是石頭。不是石頭是什麼?老闆也說不清楚。原來他只是個生意人,並不是玉石專家。錢已經收了,票也開了,老闆還是老實人,也許那三萬元的東西根本不值三萬,雖然遲疑,他仍很講信用地給我裝了箱。後來,他肯定找了個內行諮詢,第二天,他領了個開著本田車的老闆跑到賓館見我,說那三萬元的東西白送給我,錢不要了,要把這石頭贖回去。我當然不願意,而那本田老闆說他願花十倍的價錢從我手裡買那塊石頭。他不開價還好,一開價,這石頭陡然身價百倍,讓我越覺得神秘,當然不答應了。這石頭終於平平安安地運到銀川。
瑪瑙價值並不高,但貴重在它的體量巨大,尤其是通體瑪瑙化了的樹木,那必須要經過兩億年以上的轉化過程,比人類形成的歷史還長,並且,那棵樹在地質變化時還需恰好被埋在地質條件都符合轉化的特定地點。我這塊瑪瑙高50厘米,切面長57厘米,厚38厘米,彷彿是被壓扁了的大樹中的一截,重達120公斤重。我給它配了個底座,底座上刻詩一首:“壽高三億年,與我結善緣。萬劫摧不毀,化為石更堅。”確實,收藏是一種緣分,不全是花錢才能得到的。
作家出遊(1)
我不愛遊山玩水,並非因為在“反右”至“文革”中被關20多年了,而是本性如此。也許正因為喜靜不喜動,有耐得住禁錮的天賦才僥倖活了下來。改革開放後,我卻“動”得很頻繁,以作家身份屢屢出國,但也沒有因此覺得新的地方有什麼新鮮。那時,不論是被派還是被請,均叫做“訪問”,旅遊有“資產階級生活方式”之嫌,還在禁忌之中,其實“訪問”“講學”很大成份是旅遊。這麼算來,我也旅遊了20多個大大小小的國家和地區,可說是“遊遍天下”了。可是,除了從北歐三國回來曾寫了一本名曰《飛越歐羅巴》的遊記,再沒寫過一篇有關旅遊的文章,走了許多地方,都如雲煙過眼。《遊遍天下》雜誌邀我寫篇遊記,本來沒有什麼好寫,但我這不喜旅遊的人恰恰從事了10年的旅遊業,把銀川市郊的古堡廢墟變成中國西部最有知名度、最具規模的影視城。“鎮北堡西部影城”已是寧夏最重要的旅遊景區之一,不寫說不過去。現在,我就把在旅遊中遇到的趣事拿出來與大家共享。
上世紀80年代初,中國人到西歐,要從北京起飛先到巴基斯坦的卡拉奇,再到阿聯酋的迪拜,再到德國法蘭克福,到了法蘭克福才可以轉到要去的其他西歐國家。從北京到法蘭克福一路乘的是“中國民航”,現在叫做“國航”的。轉機後,乘坐的就是西方航空公司的飛機了。我們第一個目的地是挪威的奧斯陸。法蘭克福至奧斯陸我們轉乘北歐的“聯航”(KKK),開始供應北歐菜餚,端上來的全是生魚片。生魚片我們勉為其難地吃了,供咖啡時,除了煉乳、白糖外還有一個小包,拆開一看是兩小片白藥片。我與陸文夫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文夫用舌尖嚐了嚐,有點苦,說肯定是因為吃了這麼多生魚片後幫助消化的藥物,於是我們倆連同嚴文井老師都用咖啡喝下去了,果然覺得胃裡舒服了許多。從此,我們一行人在整個北歐三國的旅行中,每餐都在餐桌上找這種小藥片吃。如果找不到這種小藥片馬上就有反胃的感覺。回國後,一直到國內也蓋起了星級飯店,有了西方式的咖啡廳,我才知道那是“無糖”的甜味素,即“代糖”,專給糖尿病人和不喜歡糖的熱量的人用的。
最出彩兒的是###才的故事。驥才的遊記寫的非常好,他的遊記我都看過,但沒讀到他寫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兩件事,今天我就將其公諸於眾。我與驥才第一次去美國也是在20世紀80年代初,去了4個多月,跑了不少城市。在美國東部旅遊,芝加哥是必經之地,那是美國一個主要航空樞紐,機場大的令人吃驚。當時北京的“首都機場”只有廖廖幾個通道,芝加哥機場卻有100多個,密如蛛網,我們倆一句英語也不會,暈頭轉向可想而知。從機票上看,我們轉乘的下個航班就快起飛了,這裡我們還不得其門而入,轉來轉去又回到原來的大廳,好像進了迷宮。我只好仗著稍稍認識幾個英文字母一個人跑去找,待找到後回來再找驥才,發現他竟被兩位漂亮的空姐用輪椅推著一路小跑。身高快兩米的驥才穿著藍色風衣,像美國影片裡“中情局”或克格勃的官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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